怎么看,这都是一场实力不怎么对等的比赛,听说外面的赌场,对我们的赔率已经达到一比八了,可见,我这一场比赛,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是给巴尔特刷经验而已。
工作人员让我和巴尔特上前,面对面站着,摆出迎战的姿势来,以后比赛视频剪辑的时候用得着。我因为减重剪得太多,现在身上没多大力气了,所以只是随便摆了摆,和巴尔特这种怒吼一声,全身肌肉隆起的样子一比,软弱无力太多了。
就连下面的记者,也是窃窃私语,质疑为什么省队会让我出来打这么重要的一场比赛。巴尔特看了看我,颇为得意,把拳头摆在了我的脸下面,似乎是一个勾拳要把我KO一样,我低眉看了一眼,也被他有些挑衅意味的举动给激怒了,往前顶了他一下。他的力气确实是大,我能明显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就像是岩石一样坚硬。
巴尔特被我撞了一下,也不爽了,上来就要抱住我的头,不过一旁的工作人员赶紧把我们给分开了。我往后退了两步——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我也是知道的。
记者也赶紧趁着这个时候“咔嚓咔嚓”给我们拍照。赛前的火药味越浓,所有人就越兴奋。
工作人员连忙组织我们去称重,让我和巴尔特不要冲动。
巴尔特第一个上去称重了,六十五公斤,不多不少刚刚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减重的,竟然死死卡在了这条线上。这下子,我的心里也没有底了,自己减重到底减了多少,我心里也没数。
上称之前,我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超重,不然一切的辛苦就白费了!
我小心翼翼地站上去了之后,电子秤上显示的数字不断跳动,最终,稳定下来了——“六十五点一公斤”!
我心里一沉。
“超重!”工作人人员喊了一声,顿时一片哗然。
竟然还是超重!我在几乎是拼了命的去减重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超了!虽然只有二两,但这二两,真的是足够要我命了!
巴尔特一下子就笑了,嘴里不知说了什么,摊着手直摇头,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听到我这边的动静,本来在夜尘那边的徐建风一下子就赶过来了,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皱着眉头,说道:“徐教练,好像是有点超重。”
“怎么会这样?!”徐建风盯着我的体重看了一分钟,急得头上有点汗了。他想了想,说道:“现在去厕所,把身体里能弄出来的东西都弄出来,把这么一点重量给我减下去!只有零点一公斤,怎么还不能达标?!你先去,我去和工作人员沟通!”说完,转身就向工作人员开始解释了。
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听徐建风的话,冲到了卫生间里。
我身上还有什么能排出去的呢?饭什么的,几乎和没吃一样,有也用泻药拉干净了。至于水,我身上现在连汗都流不出来,哪里还有能排出来的水?
我拼命的挤眼睛,希望可以挤出些眼泪来,减轻自己的重量,不过我真的是连眼泪都没有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抱着马桶口嗓子眼,希望还能吐出来点什么东西——哪怕是唾液、胃酸也行。
不过,用处不大,我除了干呕,还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
我真的是快绝望了,难道自己要被这零点一公斤给难住吗?一条金腰带,不能就让它这么回去,不然,这么多天来,所有人的心血,还有我受的罪,不就白费了吗?!
猛然间,我胃里一阵剧痛,痛得我几乎全身痉挛。
“呕——”一口血从我嘴里喷了出来,吐在了马桶里,一下子就把马桶里的水给染红了。
这样的血,我连吐了三口,才停下。可能是胃里明明没有东西,可是我又一直刺激它吧,它终于向我提出了抗议。
不过,看着马桶里的血,我却笑了。我把血都冲掉,然后漱了漱口,跌跌撞撞到了大厅,对着正在催促徐建风的工作人员说:“好了,可以称重了。”
工作人员点点头,示意我上去。我小心翼翼地占了上去,秤的数字最终停留在了一个让我快哭出来的数字上——“六十四点九公斤”。
终于过线了!
刚刚三口血,我吐出了将近半斤的重量,终于是让我体重达标了!下了称,我真是想哭了,不过我体内也没有什么眼泪能挤得出来了。
Q7
工作人员点点头,说:“可以了,体重合格!”
一边的巴尔特看到自己还得打一场比赛,不免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摊摊手,可能是在说跟我打他肯定十拿九稳吧。
见我脸色苍白,徐建风虽然高兴,但还是有点担心我的身体状况,问我:“阿寻,你这半斤体重,是怎么减下去的?”
我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吐了点东西就减下去了。”
虽然怀疑,但是徐建风看了我两眼之后,也没说什么。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一会儿先回车上吃点东西,喝点水,恢复一下状态,等会儿还有发布会要出席。
从现在可是,减重就彻底结束了,我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能保证自己体力、状态能恢复就行。有很多人在称重到打比赛的这一天里,体重会迅速增加。像巴尔特,陈领队预测说,他在赛前,体重可能会直逼七十公斤。
我点点头,就要跟徐建风出去,突然就听到夜尘那边传来了动静还挺大。
“草泥马的小鬼子,还挺装逼啊!”夜尘的骂声,几乎响遍了整个大厅。我连忙看了过去,就看到夜尘跟长岛荣光胸顶着胸,火药味已经浓到要爆炸了。夜尘嘴里不干净,长岛荣光嘴里也是说着什么,四五个工作人员一起,还是拉不住这两个人。
突然间,长岛荣光一拳就打了过去,干夜尘脸上了。他的拳头力量很大,抗击打能力强如夜尘,也退了两步,嘴角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