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遗在送走姬承锐后,对这个世界也就再没了什么留恋。
因此一从皇宫里出来,她就以最快的速度挑选了一个继承人,然后就干脆利落地直接坐化了。
她却不知,她这一堪称迫不及待的举止看在别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和思量。
而关于她与姬承锐的之间的风流韵事更是因为两人那数十年来堪称暧昧的你来我往和一前一后的去世,而流传了数百乃至上千年都还在被人津津有味的挂在嘴边上探讨传唱。
一个人孤独的在这条道上走了这么久,突然出现了一个可以跟着她一起前行的……灵魂或者别的什么,只要确定是真实存在的就已经足够让她感到欣喜了。
只可惜以前的她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才会让对方傻乎乎的用虚耗本源的方法,一路锲而不舍的追了她这么多世。
不过现在她知道的也不算晚,最起码的,总比他追到了本源耗尽彻底消散于天地间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强。
想到那个傻小子就止不住唇角上扬的陆拾遗缓缓睁开了眼睛。
结果一睁开眼睛她就错愕的发现她并没有如同往常每一次任务结束后那样,直接以灵魂的姿态出现在拾遗补阙系统附带的小空间里。
相反——她直接穿越到了新一任原主的身体里。
这个认知让她有瞬间的诧异也有瞬间的恍然。
果然……靠做善事积累的功德还是没办法抵消两个灵魂一起穿越附体所耗费的巨大能量。
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之色的陆拾遗长长吐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失落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消耗她的能量总比消耗那傻小子的好,要知道那傻小子现在就跟块豆腐似的,只要稍微用点力,就有很大的可能魂飞魄散。
也不知道在这样的意外情况下,原主的记忆能不能顺利接收。
——陆拾遗一面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一面在心里默默思考着。
不过就算不能顺利接收也没关系,反正做了这么多年的任务,只要稍微了解一下原主的处境,她们的执念是什么她就算没办法猜个全中,也能猜个十之*。
而且,就算因此辛苦一点也没什么,只要那傻小子能跟着她一起过来就成。
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在上一个世界发现那样一个意外之喜的陆拾遗嘴角忍不住又弯起了一个愉快的弧度。
不过……
这一世他又会穿成什么样呢?
心里颇有几分担忧和焦灼的陆拾遗微微蹙了下眉头。
以他那虚弱的灵魂本源要是穿成了哪个植物人或者傻子,那么,她想要找到他的机会和大海捞针也没什么区别了。
用力晃了晃脑袋,将心里那点烦躁情绪扔到一边的陆拾遗终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目前的处境中来了。
不过……为什么都适应这么久了,她眼前依然看不到任何东西呢?
难道她这一回穿的是个瞎子?
这可就有些麻烦了。
如果在没有原主记忆的情况下还穿成了一个不能视物的盲女,那么别说是找到那傻小子,就是能不能完成任务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意识到这一点的陆拾遗脸上表情终于有些紧张了。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摸索着站起来,到处走走看的时候,她耳畔毫无征兆的传来了一个隐隐压抑着急促呼吸的特别好听特别磁性悦耳的低哑男声。
“看……看样子……姑娘……姑娘刚才那一番苦头是……是白吃了,显然,这……把自己撞……撞昏去的办法,并……并不能成功让姑……姑娘你成功躲过这一劫。”
心神骤然一凛的陆拾遗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后脑勺不是一般的闷痛难当。
她低低闷哼一声,刻意放柔了自己的语调,用一种既茫然又无措地口吻呢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撞晕了头……整个人都迷糊的厉害,连自己叫什么姓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记不起来了。”
“想必……呼呼……想必是姑娘刚从撞得太狠,所以脑子才会有些迷糊。”那有着好听声音的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姑娘之所以会被捉到这里来世受了孤……是受了我的连累,如果不是我的话,姑娘必不会落到这样一个糟糕的境地里来。”
“糟糕的境地?我们这是被绑架了吗?”陆拾遗刻意拉近用话语拉近与对方的距离,“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现在身体热得厉害……就仿佛有火在烤似的?”她问的不安,心里却隐隐已经浮现了一个颇有些不妙的猜测。
那一直态度良好的男人因为陆拾遗的这一番询问陡然变得沉默起来。
他静默了片刻,才继续用一种恼怒又带着几分隐忍的紊乱喘息声对陆拾遗惭愧道:“姑……姑娘之所以会觉得自己身体发热……是……是因为姑娘闻了不好的东西……中了……中了不好的药物……”
“不好的药物?”陆拾遗继续用茫然的语气回,眼睛里却已经带上了一丝凛冽的杀机。
她穿越附体了这么多回,对男人的忍耐力从来就不曾真正信任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古代本来就是很伤名誉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是以这样一种双双中药的情况下……
为了避免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了,陆拾遗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所幸,在她忍耐着体内的情潮,缓缓在身上摸索的时候,成功从头上摸到了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簪子,虽然那簪子瞧着并不怎么坚硬,但是只要能够准确的找准人的眼睛或耳朵眼儿,还是能够起到点聊胜于无的效果的。
——当然,在这之前,必须有一个十分关键的前提,那就是这男人不能对她有丝毫的防备心理。
否则,她只要一动手,就很可能被对方发现,甚至招来更加疯狂的蹂·躏。
陆拾遗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对贞·操并不怎么看重,但是能不遭罪自然还是能不遭罪的好。
绝不可能想到这个刚刚还一副贞烈的为了保住自己清白而毫不犹豫选择撞墙自尽的女子已经在短短瞬间中彻底换了一个灵魂,还随时都打算置他于死地的男人被陆拾遗这番茫然无措的话说得越发惭愧,他迟疑片刻,才在陆拾遗越来越不安和急促的呼吸声中,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地含糊答道:“是……是春·毒。”
“什……什么……你说是什么?”陆拾遗配合地做出一副彻底吓傻了的模样。原本还勉强克制住平稳的声音也骤然添上了一抹恐惧到了极点的哭腔。
“姑娘,你放心……我……我虽然害得姑娘沦落到如斯境地,但……但也知道什么叫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断不会对姑娘行什么不轨之事的,还请姑娘……放宽心肠……不要太过惊怕才是……”
“我……我怎么可能不怕……”陆拾遗继续用带着哭腔地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控诉,“我们中的又不是别的什么药……是春·药啊……这种药我听我奶娘说过的……是有剧毒的……只要中了的话,那么姑娘家的一辈子就全毁了……”
“呃……”原本尴尬的想要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的男人在听了陆拾遗的这番话后,却是止不住的表情一呆。
还没等他从错愕中回过神来,那姑娘又用软糯软糯的声音开口了。
“这种□□很可怕吗?它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发作?我能不能在撞自己一回,说不定这次就能够成功把自己撞死了。”
所以姑娘你刚才毅然决然的选择撞墙自尽不是怕被我情难自控玷污了清白而是怕……怕到时候□□发作起来,疼得受不了才决定要先下手为强吗???
原本因为遭人陷害而满腔愤慨憋屈的男人莫名就觉得自己原本异常压抑的心情也重新有了缓和的迹象。
“你说话呀,我这次能不能成功把自己给撞死了?”对面的小姑娘还在强忍着害怕用哭腔问他。
听着她抖抖颤颤的仿佛小兔子一样惊惧害怕的声音,心里的寒冰莫名就软化成了一滩柔水,“我觉得你还是别撞了得好,再这么撞下去,别人没成功撞死……反倒把自己给撞傻了。”
“我不想变成一个傻子……可我也不想疼死……”陆拾遗呜咽着,“我现在身体越来越热了,越来越热了……你确定我不会突然烧得变成一团火球把这里都点燃吗?”
“我想……”满头黑线的男人静默了片刻,继续回答道。“你应该没这个能耐的。”
“那你有吗?你不是和我一样也中了这春毒吗?你热吗?”陆拾遗继续用无辜的、害怕的、糯软软的声音抖抖颤颤的问。
“热……不过还能够忍耐。”掌心已经被指甲抠得鲜血淋淋的男人声音格外平稳的继续回答。
“可我不能忍耐了,”陆拾遗瘪着嘴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嚎啕大哭,“我好难受……我要吃冰碗……我要吃西瓜……我要吃一切可以解暑热的东西……”
“你知道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男人有些头疼。
打从他出生以来,还从没哪个姑娘敢在他面前像现在这个似的肆无忌惮的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的。
“没,嗝儿,我也知道没有嗝儿……”陆拾遗一边哭得直打嗝,一边用越来越乏力的手紧紧攥住那根从云鬓里偷偷□□的簪子,“没有东西有人啊,你……你赶紧过来……到我这里来……给我扇扇风……我真的好热好热……好热好热……”
“……”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哑口无言的男人静默片刻,才道:“我是不可能过去的……我要过去的话……你就危险了。”
“你不过来我才会热死呢……你快点快点……”陆拾遗继续催促,边催边哭,边哭边催。
男人被她弄得头大如斗,“这样好不好,只要你乖乖再忍耐一段时间,等到我们出去了,我给你捏个糖人怎么样?给你捏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糖人怎么样?”这也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来的哄人手段了。
“糖人?”陆拾遗的哭声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
“是啊,糖人,相信你也应该吃过的吧?”见陆拾遗总算不哭的男人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当然,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面人也行,我面人也捏得很不错,你要是觉得好看,我可以多捏几个给你玩。”
“又是糖人又是面人的,你怎么这么喜欢捏东西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了哭声的小姑娘在对面不远的地方兴致勃勃的问他,“难道你是卖糖人的吗?”
“不,我不是,”男人又沉默了片刻,终于坦率地答道:“我只是觉得……这是一种很不错的消遣方式。”
“是嘛……”陆拾遗拖长了调子,又问,“你说我们中的这春毒有解药吗?”
“说能解也能解,说不能解也不能解。”男人紧锁着眉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中了这毒的人必须在酒缸里足足浸泡上三个时辰,才能够把体内的毒素彻底清除出去——”
“哦……难怪你要我再耐心等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会有人来救我们吗?”陆拾遗声音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原本带着些许矫揉造作的声音也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少了几分锋锐,多了几分柔和。
“是的,我的属下们在知道我出事后,一定会找过来的。”男人用肯定的声音,继续努力维持自己声线的平稳,但这明显只是徒劳。
至少,陆拾遗清晰的从他那越来越不可控的急促呼吸中,感受到了他那越来越没办法忍耐遏制的翻滚情潮。
“那么……他们会带两个大酒缸过来救我们吗?他们知道我们中了春毒吗?”陆拾遗继续问,边问边不着痕迹攥握着锋利的簪子,一点点地往男人那边的方向爬。
直到真的动身爬起来的时候,陆拾遗才发现男人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从这里面走出去求救过。
因为即便是她在没有最后一点灵魂本源的支撑下,也不可能在现如今这种手软脚软又欲·火·焚·身的悲催境况下,成功爬到对方那边去。
“只怕他们没那个预见能力。”听到窸窸窣窣的男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还坚持让我苦等呢?你明知道我现在很难受很难受的。”陆拾遗的声音重新带上了一丝委屈的味道,她和他的距离也因为她的努力,越发的近了。
“姑娘,我之所以这么坚持,也是为了你好,”男人忍耐着在身体里不住乱窜的欲·火,努力劝陆拾遗。“你只要乖乖的呆在原地不动就好了,放心吧,我的下属们很快就会找来的——他们能力很强,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足够我们解毒的药酒的。”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忍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一个饿狼扑羊地姿态猛然把男人扑倒在地的陆拾遗调动自己身体内的最后一点灵魂本源往男人的身体里猛蹿了进去,然后如愿以偿的从男人的灵魂里感受到了自己上辈子在对方离世前刻意烙下的印痕,一抹如释重负的喜悦从她嘴角缓缓攀爬而上。
“姑娘……你……你……赶快退回去!”骤然被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的男人震惊的脸色都变了。
“退回去干什么?退回去继续担惊受怕吗?”眼珠子骨碌一转的陆拾遗随手把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簪子扔掉,然后将自己整个人都嵌入男人火热的几乎能够把人烫熟了的怀抱里,“我不管,你赶紧给我扇扇风,再不扇我就继续哭给你听了。”
“你再这样……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了的!”青筋都差点没从额角里蹦出来的男人咬着后槽牙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不就是让你帮我扇扇风嘛?”陆拾遗一脸委屈地继续微微喘息着装傻,“你知不知道人家一个人缩在那个角落里有多害怕,我都不怪你连累我了,你还对我这么凶……再说了……我们本来就要死了……还管什么有的没的,自己觉得舒服就好了啊。”
“自己觉得舒服就好了?”男人眼神有些动摇的重复。
“是啊,反正都要死了不是吗?”陆拾遗继续往他身上蹭,边蹭边继续道:“虽然我吃不到你给我做的糖人了,但是你还是能帮我扇扇风以作赔罪的,这样就算我们死了,到了黄泉路,我也不会怪你的。”
“姑娘,今……今日是我萧承锐……定力不够,趁人之危,不过还请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心中有了决定的男人手指微颤地开始解陆拾遗身上凌乱的衣物。
“其……其实有句话……我一直都没告诉姑娘——”
他凌乱的呼吸声急促地来到她滑腻白皙的脖颈处。
“我们所中之春毒,十分霸道,除非我们用我刚从说的那种用烈酒浸泡的方法和……和男女敦伦以外再无它法可救……要是这么硬熬下去的话……只有两个结果……”
他动作轻柔地把陆拾遗压倒在茅草铺就的冰冷地面上。
“走运的话筋脉寸断,变成一个吃喝拉撒都需要靠人帮扶的活死人……倒霉的话……会直接血管爆裂而死……”
被他压倒在地上的陆拾遗配合的发出一声惊呼。
“原本……我已经打算哄骗姑娘与我共赴黄泉……毕竟女儿家的清白太过重要,不容一丝亵渎。”男子语气里带出惭愧的意味。“但是……但是……姑娘有一句话点醒了我……事急从权……在这方面我确实不应该太过拘泥……毕竟……不做就死,而我也已经决定要和姑娘做夫妻的……既然这样……那么我们这么做……也不过是……比其他的夫妻稍微提前了一步……一步而已……”
在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后,男人的身体彻底压了下去。
生疏急迫,又带着苦苦压抑后的疯狂。
作为一个初哥,男人也就是萧承锐的表现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但是有陆拾遗这个老司机的带领,结果自然和谐的十分水到渠成。
两人体内中的春毒比预料的要厉害得多,陆拾遗和萧承锐足足滚了一整夜的茅草地板,把自己滚得手软脚软狼狈不堪,那股几乎要把整个人都烧成灰烬的热潮才彻底的褪了个一干二净。
即便已经结束,还舍不得放下怀中人的萧承锐拿自己当垫子让陆拾遗枕在身上,两人如同交颈鸳鸯一样的喁喁私语。
“承锐哥哥,我还是记不起自己到底是谁怎么办?这样我还能够嫁给你吗?”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装嫩的陆拾遗枕在萧承锐的肩窝里,甜甜的冲着他撒娇。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满当当的说不出舒服快活的萧承锐一边顺着陆拾遗有些凌乱的青丝一边认真地对她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以后承锐哥哥养着你。”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自己是谁……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就嫁给承锐哥哥……”陆拾遗固执的说,心里却想到她还有原主的执念要完成。
毕竟,要是就这么傻乎乎的跟着萧承锐回去过自己的小日子,恐怕过完这一世,两人就别想要再有什么下一世、下下一世了。
“只要你想知道,承锐哥哥就一定能够帮你找到。”萧承锐大包大揽。
陆拾遗眉开眼笑地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边亲边说谢谢承锐哥哥。
萧承锐被动承受着陆拾遗的热情,虽然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仿佛捡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似的,只差没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又蹦又跳的大叫出声。
“在你还没有找到亲人以前,我先给你起个小字好不好?”想要唤娘子又忆起两人还没有成亲于理不合的萧承锐犹豫了片刻,带着几分试探性的问陆拾遗。
在大魏,能够给女子取小字的除了父亲就是丈夫,萧承锐这样问,也是变相的想要知道陆拾遗的想法,想要知道她会不会用这样的方式与他订下鸳盟。
“好啊好啊,承锐哥哥想要叫我什么?”陆拾遗眨巴了两下眼睛,假装听不懂萧承锐话里隐隐的紧张和试探,继续毫无下限的在萧承锐面前拖着软糯糯的腔调撒娇卖萌。
“就叫拾娘吧,十全十美的拾娘,在我心里好到不能再好的拾娘,我的宝贝拾娘。”得了陆拾遗许可的萧承锐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陆拾遗眉眼弯弯地听他说完,真的是半点矜持都不讲究地又重新在萧承锐身上动手动脚起来。
“拾娘?”萧承锐有些不好意思地捉住她到处点火的滑腻柔荑。
陆拾遗一派落落大方的对他说:“我很喜欢你给我起的小字,所以想庆祝一下,而且,承锐哥哥……这一次,和刚才的那些都是不同的……这一次的我们……”
“是真正的两情相悦,”萧承锐主动捧起陆拾遗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是真正的洞房花烛。”
滚地板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的,外面已经天降破晓了。
带着几分昏暗的微光隐隐打在这破败的房子里,陆拾遗和萧承锐才发现这儿竟然是一座已经废弃了的破庙。
“趁着还没有人能来,我们赶紧离开吧。”萧承锐试探地站起身,发现并没有出现刚中毒时那种手脚乏力的迹象,顿时大喜,赶忙对陆拾遗说道。
陆拾遗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对于目前所处的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她除了听从这傻小子的安排,跟着他走,也没别的什么办法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