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家互相理解嘛。”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乔安安也就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还要说到什么时候,都饿了。”
里面忽然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喊声,张姐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乔安安:“安安丫头,张姐还有事,改天聊。”
乔安安点了点头,在张姐关门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间里面。
刚好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男人瞪了她一眼,面容有些凶狠。
只是一眼,乔安安便觉得浑身发凉。
“傅川音,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男人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就是长的凶了点,你别疑神疑鬼的。”
傅川音慵懒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刚刚睡醒。
乔安安发现这几天傅川音的话好像少了很多。
“嘿嘿,老婆是不是怀念我迷人的嗓音了。”
“少自恋了。”
乔安安真的是受不了这只鬼了,都当了一千多年的鬼了,就不能成熟点。
“老婆,你是不知道这当鬼的日子多无聊,都没一个人说话。”
“不过这两天我在养鬼气,所以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等我养好了,就能出来见老婆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傅川音还有些美滋滋。
原本乔安安觉得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可到了晚上两点的时候,楼上再次响起了拖家具的声音。
乔安安坐在床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这个声音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并且愈演愈烈,乔安安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披了件外套,就往楼上走。
楼道的感应灯亮了起来,他们这里的每一层共有四户人家,凸字型布局,外面两户里面两户。
周围安静的可怕,昏黄的灯光显得楼道里格外的阴沉。
而乔安安住的外面靠左边的那一户。
楼道里面堆了一些杂货箱,乔安安直接走到张姐家,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说来也奇怪,乔安安上来以后,就没有听到那种拖家具的声音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敲了一下门。
边摸着过了两分钟,乔安安都要放弃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有什么事吗”
从里面看出一张阴沉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幽森。
乔安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是张姐老公,她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她感觉他整个五官都有些吓人。
如果说白天看到他是凶神恶煞的,那现在就是阴森,恶毒。
被他看一眼,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有什么事吗”男人的声音沙哑。
乔安安觉得男人的语调有些奇怪,看样子不是本地人。
“那个……你好,我白天来过,就是我刚刚又听到你们搬家具的声音,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能明天搬吗因为这确实影响别人休息。”
乔安安鼓起勇气,礼貌的说道。
“你弄错了,我们早就搬完了,晚上很早就睡了。”
乔安安微微愣了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里面,里面只亮着一盏台灯,那个小男孩坐在凳子上,转过头看着她。
孩子这么晚了还不睡
“还有什么事吗还是你要进来看看。”男人往旁边让了让,
“不用不用,我只是想说一下,既然大家都是邻居,那就互相体谅一下,毕竟别人还要上班。”
“嗯。”男人冷冷的说了一声,便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乔安安的心也狠狠的蹦了一下,这张姐的老公,她怎么总觉得奇怪的很。
“傅川音……傅川音……”
乔安安边往家里走,边在心里叫道。
“老婆,我都说了……人家只是长的难看了点,你别疑神……跑!”
男主话锋一转,忽然大声吼道。
乔安安被最后这一个字震得肝胆欲裂,她只觉得后面一阵阴风席卷而来,楼道的感应灯全部都亮了起来,紧接着又灭掉。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楼上飞快的冲了下来。
乔安安现在已经来不及思考是什么东西了,她拼了命的往家里冲去。
“快点快点,追上来了,追上来了。”
傅川音焦急的吼道。
乔安安一下子跳出好几步台阶,好几次都差点摔下去,她心跳如雷,感觉神经都绷紧了。
看着大门,乔安安立刻摸出钥匙去开门。
因为太紧张,她连钥匙孔都插不进去。
好不容易打开门,乔安安飞快的跑了进去,瞬间转身拉门。
“砰!”
一只苍白的手直接搭在了门沿上,因为刚刚关门太用力,那只手已经被压的变形了。
乔安安当然不会觉得外面是一个人,她心脏剧烈的跳动,整个人都要吓疯了。
“老婆,快把你口袋里的木牌扔出去,快!”
傅川音大声喊道。
乔安安立刻去摸口袋,因为之前胡大爷说这个可以保她命,所以她一直都带在身上。
看着门慢慢的被拉开,乔安安摸出那块木牌,直接扔了出去。
她发誓,她绝对不想看到门后的那张脸。
木牌落在外面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乔安安便看到那只苍白的手消失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关门啊!”
傅川音提醒道。
乔安安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过去把门关上,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真的要跳出来了。
“呼……老婆,你真的吓死我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乔安安坐在沙发上,不时的看向门口,似乎还有些不放心。
“别看了,那水泡子走了。”
“水泡子,怎么会是水泡子胡小豆不是说有你在那东西不敢来吗”
乔安安惊了。
“一般来说确实是不敢来的,可宋仁在楼下。”
宋仁!
“他之前探测到你身上有阴阳先生的气息,所以不敢轻易动手,只能找这东西来试探你。”
乔安安听到这里,真的是麻了,这搞来搞去,她身边围绕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还在啊。
而且那鬼王还能控制
并且看现在这种情况,这些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取她狗命。
“老婆,你怎么能骂自己是狗呢,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