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个冯安会被柳真真迷住,冯安本就修为低微,又是个好色之徒,看到柳真真这样的妖媚女子不被迷住才怪呢?
柳真真旁边走出一位老鸨,对着众人说道:“想必今天晚上的诸位都是为真真姑娘而来的,规矩还是一样,今天晚上真真姑娘摆下了三道考题,能全部答出来的就能上楼和真真姑娘单独相处。”
“答题?”杨弘疑惑地问道。
“是的。想上楼和柳真真单独在一起就要答题。”宋海山说道:“三个多月前她刚来的时候就是这个规矩。”
“那有人答出来吗?”
“最多的人也就答出了一道。”
“所以,三个多月了,都没人能上去和她单独在一起过?”
“没有。”宋海山摇头说道。
看来这题不简单啊。
一楼大厅里醉香楼的一名伙计拿着一幅卷轴,走到墙边,打开卷轴,把卷轴挂到了墙上。
卷轴上是一片空白,没有图画、也没有文字。
“这幅卷轴上是真真姑娘画的一幅画,只是被真真姑娘隐去了笔墨。”老鸨说道:“这第一题,就是请各位猜一下这幅画上原本画的是什么。说对了就算赢。想答题的先交一百两银子。”
“答题还要花钱?”杨弘问道。
“要的。不然人太多了。”宋海山说道。
进门要给钱,答题也要给钱,光凭着柳真真的一张脸,这醉香楼就挣的盆满钵满了。
老鸨话音刚落,楼上楼下的人就往画前跑去,想要看出画上究竟有什么。
“你不去看看吗?”杨弘看宋海山没动,问道。
“不去了。”宋海山无奈地说道:“前些天可没少花钱,可这些题我是一个也没答对。”
杨弘向楼下看了看,大厅里挤满了人,醉香楼的伙计正在维持秩序。
大厅里一下子挤了太多人,伙计不得不让大家排了几队,轮流上去观看。
过了一会儿,楼下有人叫道:“我看出来了。”
杨弘往楼下望去,这个人他见过,是那个给陈定硕收尸的少庄主。
“这是陈家庄的少庄主陈定锋。”宋海山说道。
陈定锋交了一百两银子,抬头看了看柳真真,自信地说道:“画的是一株桃树。”
众人等陈定锋说完,都看向柳真真。柳真真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声音悦耳动听,如同仙乐。
陈定锋皱了皱眉,继续去看画。
“我看出来了。”又有人叫道,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这是城主府的吕天乐,是城主的小儿子。”宋海山介绍道。
居然是城主的儿子。看来城主府在这里也没特权。
吕天乐交了钱,笑道:“是一只孔雀。”
柳真真笑了笑,道:“不是。”
吕天乐摇了摇头,继续看画。
不一会儿,又有人道:“我知道了。”
“这是沈家的沈千山。是沈家大长老的儿子。”宋海山说道。
沈千山交了钱,说道:“画的是一个美女。”
众人看向柳真真,柳真真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
还不对,众人继续看。很快又有很多人交钱答题,答案也是丰富多彩。
“是一幅山水。”“是一排大雁。”“是两军对垒……”
可惜没一个答对的。
宋海山也一个个的给杨弘介绍着:这是齐家的;这是孙家的;这是聚宝斋的老板;这是顺诚镖局的镖头;这是从银月城过来的;这是鲁家家主,都八十二了还来……
答题的人年龄有大有小,来路也是五花八门。
杨弘用“星光灵眼”把那个卷轴看了半天,只觉得好像有股水气。
难道是和水有关的?
“这是江家的。”宋海山看着楼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说道:“江飞宇。是二长老江正言的儿子。”
江飞宇交了钱,说道:“是一条大河。”
“不是。”柳真真说道。
江飞宇没有离开,而是马上又交了一百两银子,说道:“是一群金鱼。”
柳真真说道:“不是。”
江飞宇马上再次交钱,说道:“是一个正在垂钓的老者。”
柳真真又说道:“也不是。”
江飞宇又交钱,说道:“是戏水的孩子。”
“不是。”
交钱。“是蛟龙出水。”
“不是。”
交钱。“是海上生明月。”
“不是。”
交钱。“是轻舟过重山。”
“不是。”
交钱。“是惊涛拍岸。”
“不是。”
江飞宇不停地交钱,不停地说,说了十多个答案,但是都不对。
“有没有发现,他说的都和水有关。”有人低声议论着。
“嗯?看来他看出了一点端倪。”
杨弘听着江飞宇的答案,暗暗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江家的少爷也有点本事。
“我也答。”突然有人叫道,交了一百两银子,那人开口说道:“是一条小溪。”
“不是。”
“我来。”又有人叫道,交了一百两银子,说道:“是下雨。”
“不是。”
很快,又有人参与,说的答案也都和水有关,可是都没有说对。
下面的江飞宇皱了皱眉。对这些人跟着他的提示答题也并没有办法。
“走,我们下去看看。”宋海山说道。
“你不是不答题吗?”杨弘说道。
“不答题看看画也好啊。”
杨弘跟着宋海山下了楼。两人走到江飞宇面前,宋海山拱手向江飞宇行礼:“飞宇少爷。”
“宋主事。”对这位一方主事、家族老人,江飞宇也很客气。
“这是灵马园的杨弘。”宋海山介绍道。
杨弘向江飞宇行礼,江飞宇点头算是回礼。对一个低级护卫,江飞宇实在没有结识的打算。
“宋主事,要不要上去试试。给你个提示,和水有关。”江飞宇说道:“可惜,我也只能看出这么多,具体是什么我也看不出。”
“能看出和水有关已经非常厉害了。”宋海山说道。
宋海山和杨弘一起走到卷轴前,向空白卷轴看去。
杨弘运用“星光灵眼”感受着卷轴上的灵力。只感觉一股水系灵力从卷轴空白处弥漫出来,确实和水有关。
但是这个水的气息却并不大,似乎很平静。没有流动。
没有流到的水?难道是“湖”?
就在杨弘思考之时,身后一个声音想起:“画的是一个平静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