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某人僻静的巷子里站着两个高大的身影,其中一人道,“你赶快回去告诉夏大人和娘娘,这次没算成李冀必定他会有防备,让他们早做打算。”
另一人道,“若杀了李冀,有多大把握。”
“杀?”那人笑笑,“先不说他身边的侍卫,出事以后,他日日都与上官慕林在一起,上官慕林本身功夫就不错,再加上外面守着的人和调入的官兵,你觉得可能吗?”
“这个……”另一人犹豫一会,“我这就回京,有消息还是以老办法传过来。”
说罢,两人分散在街道的两头。
谢凝带人审了一轮没有结果,李纵又审了一轮,依旧无果,李冀断定此人必是这宅子里的人,让他们轮流继续审问。
夏锋被段风清亲自押送到李冀面前,此时的夏锋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光,便的狼狈不堪,李冀看了他一眼,道,“别跟本王说,你舅舅如何如何,更别跟本王替贤妃娘娘,就说你自己,说说那些兵器。”
“草民自知监管不力,请殿下降罪!”夏锋磕头领罪。
李冀冷笑一身,“监管不力?那本王到要问问你,这五年前上官家被灭之后,这矿脉如何到你手里的?”
“这……”夏锋犹豫了会,自知有些事情必须说,不说恐怕得出更大的漏洞,“是我舅舅举荐的。”
“这么说,你承认与夏仲勾结?”
“勾结如何说?”
李冀摆摆手,笑了笑,“这么说是本王用词不当呢?也罢,既然如此,你就好生在此住下,待本王有疑问时再向你请教。”说罢,李冀抬腿走了出去。
李纵受命查的张斌一事已有结果,这会正站在李冀面前向其禀报,“殿下,我派人去了张斌的老家苏州,打听到这张斌是十五面前来的扬州,据说来的时候就在扬州府做师爷,在扬州府文献中记录,他这师爷做到赵有良提升为总督后才离开。据府衙的人说,张斌离开的时候,赵有良给了一宅院,就是他现在住的地方。”
“他没老婆孩子?”李冀问。
“在淳香阁有个相好的,有些年头了,有时候还住在里面。”李纵道。
“知道为什么没给她赎身吗?”
“不知。”
“晚上我们去会会这个相好的。”李冀看了眼李纵,“晚上你换身衣服,还有,别老板着个脸,记住你是去寻花问柳的,不是去抓人的。”
李冀这话一出,李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自从上官慕林住进了他的小楼,自家殿下每天都是春风得意的,是不是还拿他和段风清取乐。
李冀寻了李纵开心后,又上楼寻起他的林儿了,“林儿,晚上我去趟淳香阁,你要不要一起去?”
上官慕林白了他一眼,“殿下是想卖了我吗?”
“呵!呵!”李冀笑出了声,“我是怕晚上一会把持不住,做了些另夫人伤心的事。”
“谁是你夫人了?”上官慕林起身,站在他面前,自上而下看着他,“不知殿下以各种身份去,是殿下呢?还是李冀?还是这街面上的登徒浪子?”
李冀又是大笑,“嗯,我可听出了一点味道。”
“什么味道?”上官慕林斜眼瞪着他。
“醋味!”李冀边说边把人拉到怀里,“我就是喜欢见你这吃醋的样子。回头我让慧儿帮你买点糖回来吃,省得年纪轻轻的牙掉光的。”
“殿下,你又寻我开心。”上官慕林算是恨死李冀这张嘴了,她在自己的梳妆盒里翻了翻,找出一瓶药,“这个你吃了去,我可听说了,那种有人会给客人下蒙汗药,这个吃了,一般的蒙汗药迷不倒你的。”
“果真?”
“嗯!出门的时候师傅怕我落入逮人之手,特意给我的。”
“嗯!”李冀收下药瓶,又搂了一会她,想着晚上还有事,这才把人放开,“你乖乖的在这等我回来。”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道,“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要不你换身衣服跟你一起去?”
李冀回头揪了揪她的鼻子,“不放心什么?”
上官慕林小脸一红,“不放心,你被你拐跑了,行了吧?”
“嗯,一会你让李纵看着我。可行?”
“他?嗯,你觉得行就行吧!”说罢上官慕林去了书案那头,随手拿起一本书,不理他了。
李冀又看了她一会,心里想着,怪不得李丠每天都乐呵呵的,原来天天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随意说上几句都是很开心的一件事。
当他下楼的时候,李纵已经等在外面了,“十名死士已经埋伏在淳香阁附近,要不要再多带几个人。”
李冀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今天总算换了件除黑色以外的衣服,只是这与身俱来的拘束和武官的气场是改不掉了,“不用,走吧!”
他们二人刚一出门,一个黑影也跟着出了宅院。
晚上的淳香阁热闹非凡,不少穿着鲜艳的女人,在楼上楼下搔首弄姿的和客人门打情骂俏,有人一看李冀和李纵来了,对于两个长得甚是俊美的男人,女人们自然不会放过,“二位客官,可有相好的?”
李冀看了眼李纵,李纵忙道,“玉幼姑娘可在?”
“这个?”老鸨听了一个名字,眼睛往上瞄了瞄,“玉幼今日有客人。”
李冀直接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够吗?”
“这个?”老鸨还是犹豫着。
“没关系,不够我才能加,今天我只要玉幼姑娘。”说着李冀又拿出了一锭银子。
老鸨见此,心里的花都开了,挥着手里的手帕,直接上了二楼,“玉幼,玉幼呀!”人未到声先到,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玉幼正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纠缠在一起,“行啦,行啦!”老鸨强行把人拉开,“就你这点破钱还天天来找玉幼,也不知道丢人。”说着让人把这男子拉了出去。
“妈妈呀,你急什么呀?”玉幼一边理着衣服,一边埋怨道。
老鸨拿出一锭银子,“楼下来了个有钱住,好生伺候着。快收拾收拾随我下楼。”听到这玉幼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李冀见有人被赶了下来,对李纵轻声说了一句,“跟上他,先给我抓回去。”
“公子,你一个人……”
“外面还有十个死士,怕什么?”李冀见老鸨带着玉幼上来,起身迎了上去,他将手里的折扇一甩,在面前轻轻浮动了几下,一副风流公子的样,“这位就是玉幼姑娘?”
老鸨将玉幼往前推了推,“玉幼,好好招呼这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