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冀拿出玉哨,只一声,外面乱成一团,然后便听到冲上楼的脚步声,他指了指柜门,上官慕林走过去,打开柜子,把里面的女人拉了出去,“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就看你有钱吞了你身上的银子。”玉幼双腿发抖地跪了下来。
李冀冷笑一声,“你当真不知道我是何人?”
“来这的都是客人。”玉幼答。
“张斌呢?你总不会不知道他吧?”
“哎呀,你说张斌那个死鬼呀,他可好一阵子没来了。”玉幼看了看李冀的表情继续说,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于是她接着说,“我就是他一个相好的,他的事我可不知道。”
“他的事?他的什么事?”李冀反问道。
玉幼忙摆手,“我不知道,不知道呀!”
李冀点点头,“不知道没关系,我们回去好好说。”
说话间,楼下的官兵已经到了,段风清带着人冲了进来,很快将这里所有人控制住,他拿出晋王的令牌,“晋王殿下在此,所有人回避。”
就这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段风清带人上来,“殿下,卑职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本王没受惊!”李冀从椅子上站起来,瞪了眼上官慕林,“本王只知道有人不听话,回去得好好收拾。”说罢,他拉着上官慕林下了楼。
段风清和李纵对视了一眼,我们的殿下,亲殿下,无时无刻都在秀他的恩爱。
晚上这一折腾,宅子里又是一阵忙乱。
李冀把上官慕林丢到椅子上,插着双手,“上官慕林,本王的话都不听呢?”
她对他眨了眨眼睛,“没有呀!”
“没有?本王不是不准你去的吗?”
“是呀,你是不准我跟你一起去,又没不准我偷偷跟着你去!”
“你……”李冀用手点了点她,“行,等回了京,本王一定找人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现在居然敢跟本王顶嘴呢?”
上官慕林看着他一本正经生气的样子笑了,“殿下,真生气了吗?”
“嗯!”
上官慕林拉了拉他的手,“好啦,我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
李冀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领一只手也握了过去,“下次你胆敢擅自行动,我就让人锁着你,看你怎么飞出去。”
“是!”上官慕林俏皮地一笑。
现在门口的李纵轻咳了一声,“殿下人带回来了,现在审吗?”
“审!先审那个女人!”李冀轻轻拍了拍上官慕林的手,带着李纵下了楼。
玉幼现在已经吓的只能爬在地上,一脸是李冀过来,身上抖的更厉害了,“殿下,饶命啊!”
“饶命?命在你自己手里,本王如何饶?”
“殿下,您问,我知道都告诉您。”玉幼往前爬了爬,爬到了李冀的前面。
李冀嫌弃地看了看她,李纵直接把人拉来,“殿下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该耍花样,你知道后果的。”
玉幼点头称是,李冀问道,“张斌的事,你知道什么?”
“这个……”她犹豫了一下,看看四周,接着道“我只知道张斌虽然离开了赵大人,但有时会在家跟赵大人见面,我遇到过三四次,他见我在都会打发我离开。张斌每三个月会去趟南京,好像是见一个叫夏什么的人……”她思索了下继续说,“夏欢,对就是夏欢,这还是他喝多的时候说的,我记得那次他骂这夏欢不厚道,说好的银子没给他。”
李冀让段风清上前,低声道,“你去金陵把夏欢带回来。”然后又看着玉幼,“还有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斌做事向来谨慎,就是怕我知道太多他的事,他才会不替我赎身,就让我在淳香阁待着。”说完,玉幼掩面而泣。
李冀见着这女人哭,挥挥手,李纵厉声喝道,“不准哭!”
玉幼被吓到了,迅速止住了哭声,“不哭,不哭。”
“本王问你,你怎知本王今日会去淳香阁?”
“我不知道是你去,不是,我得意思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在你的杯子里下药。”玉幼哆哆嗦嗦地掏出银子,“就这些。”
李冀看着她那样子就浑身不舒服,加上之前她还碰过自己,这会更加难受了,“李纵,你再审审。”说罢,他抬腿回了自己的小楼。
这会上官慕林和南书萱正好兴致的在房间里下着棋,这两人最近越发聊得来了,南书萱道,“等回了京,你可得多开王府坐坐,这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上官慕林落下一子,“只要不嫌弃,我自当时常走动。”
“广德王妃,你这是打算跟本王抢人吗?”李冀边说边甩下身上的外衣,那股子脂粉味实在让他受不了。
“审完呢?”上官慕林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正准备挂好的时候,闻了闻,一皱眉。
“丢了吧!”李冀看着她的表情,怕是又要惹她生气了。
上官慕林却没听到他的话,自言自语地道,“不对,这味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她又闻了闻,“对,是香,道观的香。殿下,快带我去见玉幼。”
“走!”李冀拉着上官慕林下了楼,快步来到关押人犯的地方。
玉幼现在正由谢凝审着,这谢凝下手比李纵可要狠了许多,一会的功夫,十根手指都被插入的钢钉,顺着钢钉往下滴着血。
上官慕林上前看了看,玉幼也看了眼她,她走进,稳了稳玉幼身上的味道,可惜她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我问你,你可去过道观?”
“道……观?”玉幼低下头去。
“或者你见过什么道观里的人吗?”
玉幼这会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她摇摇头。
李冀突然想到一人,“李纵,之前本王让你抓的那个人呢?”
“回殿下,还在隔壁关着。”
“带过来!”
没一会人便被丢了进来,李冀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人就是一个客人。”来的那个青年人跪在地上磕了磕头。
李冀看了眼上官慕林,上官慕林走上前,在他身上闻了闻,“说,你倒底是什么人?和道观有什么关系?”
“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道士。”
“李纵,给本王好好审审。你们两别把人弄死就行。”说完,李冀拉着上官慕林走了出去。
两人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李冀问道,“你发现什么呢?”
“那个味道是我师兄道观里特有的味道。他们一定去过道观,或者跟道观有关。”上官慕林道。
“去问问你师兄!”两人又去了蓝机道长的住所。
上官慕林是一个人进去的,刚进去,又闻到了那种香的味道,“师兄,你回过道观取香吗?”
“是呀!”蓝机道长一叹,“前日我去道观取了些东西。可惜了,可惜了。”
“师兄我问你,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种香?”
“应该没有了!”蓝机道长思索了下,最后仍摇了摇头,“师妹,刚刚出什么事呢?好像这阵子事特别多。”
上官慕林看了看门外,想着李冀大概还在等他,“刚刚殿下抓了几个人回来,没事的,师兄安心待着便是。”
“好!好!”蓝机道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