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林被他手里的动作撩拨得有些心神不宁,“殿下,干嘛呢?”她扯过自己的头发捋了捋。
李冀一挑眉,“等你说!”
上官慕林走到台下上,拿出三根银针,“你可还记得此物?”李冀看了看,点点头,伸手将银针拿了过来,“这种暗器是我师傅独门暗器,晚上用的便是这种,我的这个是没毒的,只打在人的穴位上,刺杀张斌的是有毒的。”
李冀饶有兴趣地摆弄着手里的银针,“继续!”
“你不觉得这个银针和那个很像吗?只是那个更长些。”李冀点头,“其实那天我忘了说,那银针刺中是穴位,其实就算没毒,刺中这个穴位时间久了也会死。”
李冀点点头,“我知道,所以呢?”
“你知道?”上官慕林一惊,接着道,“所以,我怀疑此时会不会跟我师兄有关。”她小心地看着李冀,等着他回话。
“也许有,也许没有!”他放下银针,看向上官慕林,“林儿,你对你师兄知道多少?”
上官慕林又想了想,“说到这个师兄,我知道也不多,只是此次到扬州,他对我照顾周全,我觉得他那人挺健谈,师傅也器重他,说是再过些年让他回山,继承他的依波。”
李冀起身,拉起上官慕林,“时间不早了,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吧!我这心里乱得很。”
上官慕林本不愿意,但看到他那紧皱双眉的样子,有些心疼,“殿下莫非还有什么难处?”
“哎!”李冀叹了口气,拉着她回了房间,将上官慕林抱上床后,他也跟着和衣而卧,一只手牵过她的手,“不用那么紧张,上次是意外,等我带你回了京,我才会碰你。”
上官慕林的手紧紧地跟他握了握。所谓的坐怀不乱也不过如此,李冀她是可以托付的人,只是说到回京,她总是有些犹豫,其实是害怕。
这一晚,李冀睡得很安慰,他想要女人的自己争取来了,那他想要的其他呢?雄心壮志,治国齐家平天下呢?他是长子,从落地的第一天起便有了这个使命,所有的人也告诉他,他必须成为这样的人,他不能让对他寄以厚望的人失望。
母亲已经过世,当今皇后有一个皇子,排在第二,若自己失势李丠与自己的皇妹李苒必受牵连,还有母亲一族的人。
清晨的鸟鸣声传入房间,上官慕林揉揉眼睛,见李冀正看着自己,“看什么?”
李冀的手指从她的鼻尖划过,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温柔地道,“你真好看。”
上官慕林一笑,“殿下也真好看!”
可惜他不是普通百姓,就算是这样的一个美丽的早晨也不能太过于贪念,好在上官慕林是个很独立的女人,她不需要自己时时陪伴,她更不会缠着自己,他的女人是需要懂进退,能自己照顾自己的。上官慕林可以,他没看错人。
片刻的温存后,李冀起身下床,这也是他多年的习惯,卯时起床练功,辰时用膳,读书,这么多年了,从未落下。
上官慕林起身看着他的背影修长笔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他沉稳的步伐,往前走了两步,又转头看向她,“如果可以,今天你去查查南机道长,千万别惊着他了。”
上官慕林点了点头。李冀又与她道了一遍南书萱玉佩之事,整个宅子里的人都查过了,唯独南机道长没查,怎能不叫人心生怀疑。李冀又再三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才下了楼。
李冀是真的对她用心,时时刻刻放她于自己心上,上官慕林想好了,若有一天真要用性命来报答他的好,自己也甘愿付出,若能执手相伴,她定当做他想要的女人。
两个人被审了一夜,基本只剩一口气了,玉幼那估计是没戏了,但那青年人可还什么都没说。
上官慕林亲自给南机道长送去了早餐,“师兄,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她的脸上挂这真切的笑容。
南机道长也不客气,拿了吃的便往嘴里送,“你和殿下可好?”
上官慕林点了点头,“师兄以后有何打算?”
南机道长摇摇头,“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毁了我得道观。”
“师兄可有什么仇人?”
南机道长放下筷子,愤怒地道,“我能有什么仇人,我看就是冲你去的,那个玉佩到底是什么?”上官慕林摇头,“你真的没什么玉佩,要是有的话,我劝你还是交出去免得有杀生之祸。”
上官慕林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师兄若伤痊愈何不回师傅那,在这怕是还要连累你。”
南机道长摆摆手,“没事,我就是好奇,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上官慕林只得点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判断目前的状况,只想着李冀说的别惊着他,便不再多说。
段风清带回夏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李冀上午的时候派人搜查了张斌的宅子,房子拆了,溏里的水抽干了,还真让他在房梁上找到了几封信函。
夏欢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头发已经白了,皱纹布满了面孔,身子有些佝偻着,看上去都快六十了,李冀往他面前一站,他倒是淡定,看样子是见过世面的,行了礼,便道,“不知殿下请老朽来有何事?”
“你可认识张斌?”李冀面带微笑地问道,对于这种人肯定是打不得,东西没招呼上吓都能被吓死。
“张斌?殿下说的可是赵大人之前的师爷张斌?”李冀点头,他接着说,“有过一面之缘。”
“仅仅一面之缘?”李冀反问道,从桌上拿出信函,“你给本王解释解释,这些信函怎么回事?”他将东西直接丢到地上,“顺便再解释解释,你们提到的玉佩是什么?”
“这……”夏欢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他心里明白,事情已然包不住了,只怪着张斌居然留着这些信,相必也是为了保命,可这命不也丢了吗?“老朽不知这玉佩,是老爷让我寻的。”
“夏锋还是夏仲?”李冀猜测道。
“夏……”夏欢看了眼李冀冰冷的眸子,“是夏仲!”
“接着往下说。今天你就一件件,一桩桩给本王将清楚了。”李冀听到此,知道有戏。
“若老朽讲了,不知殿下可否留老朽一命。”夏欢抬头小心地看着李冀,他点了点头,“上官家有一信物,就是那块玉佩,说是这块玉佩与一个宝藏有关,谁得到了,谁便能与朝廷抗衡。还记得十几年,夏锋的父亲夏天成带人去上官府抢东西,当时死了很多人,这事连当时的扬州府衙都不敢官,后来平静了好些年,直到五年前,上官家被灭门,这块玉佩也没找到,有人说,这块玉佩被当年送走的小女孩带走,可没人知道小女孩去了哪,最近听说上官家的后人回来了,就是殿下这的那位上官慕林,所以我们才想着从她那拿到东西。”
至此,上官家的事情已经弄明白了,李冀的手在桌子上重重锤了一下,“岂有此理!本王再问你,你们如何得知上官慕林就是上官家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