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许少帮主想弄个京官当当?”李冀迈着步子,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走了过来,“那本王倒想问问,你想弄个什么官?”
许潇一见是他,一脸的不耐烦,“我说,太子殿下,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震远帮是被冤枉的吗?”
李冀蹲下身子,看着牢房里的两父子,“你倒是跟本王说说,怎么个冤枉法呢?”
“哼!”许潇看了看李冀,“算了,算了,你是比我好那么一点点,要不上官慕林怎么没看上我看上你了呢?”
“李纵,把人给我带出来!”李冀起身,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这会还不忘上官慕林,就是欠揍,“就冲你这一句话,本王就能治你个大不敬。”
“你不能公报私仇!”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在跟太子叫嚣着。
李冀指指十字架,“给本王绑那!”
“是!”李纵自然明白,太子殿下什么都能容,唯独不能容娘娘被人觊觎。想着绑人的绳子也紧了几分,疼得许潇哇哇直叫。
李冀指了指边上的刑具,“你看上哪个了,本王赏你便是!”
许潇这才老实了一些,“太子殿下,我们说正事,可好?”
“不说本王的爱妃呢?”有人搬来椅子,李冀坐在他的对面,“行吧!你说,本王听听你的正事。”
“殿下。你想呀,我要是那个偷官银的,有必要把银子藏我自己的船下吗?再说了,那些银子我怎么花,都是有官印的。”
“这些都不能说明你们没劫官银。”李冀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悠哉悠哉地问道,“你觉得是谁干的?”
“我?”许潇摸不太准李冀这样问的意思,犹豫了下,“关猛奇?”
李冀挑了挑眉,“理由?”
“哎呀,太子殿下,能把东西藏那的不是他就是我,反正不是我干的,剩下的只有他了。”
“这么说,你没证据证明不是你干的?”李冀心里好笑,他这个理由虽很难说服别人,倒是把他自己给说的服服帖帖的。
“有呀,官银被劫时我还在帮里,这算不算?”许潇又抛出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李冀摇头,“这不是理由。”他硬生生地否认掉,转而又问,“关猛奇你怎么看?”
“就一土匪,还能怎么看?”许潇一脸的不屑,“殿下,你就把我放下来吧!”
李冀起身,对李纵说,“没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放他下来。”他这心里还在为上官慕林那事过不去。
“是!”
李冀走出大牢,想着不由地勾了勾唇,这许潇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真是被人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殿下,你怎么肯定是关猛奇干的?”李纵不解地问道。
李冀又回想了下当日自己去码头的情形,“关猛奇手下人,鞋子上都有泥,有的还粘了芦苇,本王不是让你们打听过,那码头最近那两天是否有船进出吗?船工说没有,那他在码头的人怎么会那样呢?再者,段风清从他那边的船上搜出来了不少湿衣服,衣服上还有蜡油。”
“原来如此,殿下我们现在还不抓他吗?”李纵问道。
“本王还不知他与李曦有何关系。你派人也别盯太紧,反正这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抓了起来反倒让李曦起疑心,到时候死了就不好办了!”说着两人出了大牢,李冀又叮嘱了李纵,一定要看好这父子两。
刚回府,一封密函递了过来,“殿下,谢副总管的密函!”
李冀打开看一眼便将密函拍在桌子上,“这皇后就那么怕于家失了势吗?”
上官慕林正端着药过来,埋怨道,“不是不让你动气吗?快把药喝了。”
李冀把密函递给她,“你自己看!”自己一大口把药给灌了进去。
上官慕林看了一遍,“于水蓝要来?替皇上皇后体恤地方官员?”她偷看了眼李冀,“来就来,反正这已经够乱了,也不差这一个了。”
李冀吧嗒了几下嘴,皱起眉头,“好苦!”
“睿郎这是心里苦!”上官慕林笑道,“我和段风清去趟庵堂,这会正好研究研究这箜篌于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
“多带点人!”李冀嘱咐道,他拉过她的手,“你可不准又消失不见了,知道吗?”
“知道了!”上官慕林眉目含情地看着他。
上官慕林带人到了庵堂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血迹,只有那个箜篌与一封信。
她马上打开了信,“此箜篌赠与妹妹,若有缘它日必会相见。”
“段风清,你的人不是一直守着的吗?”上官慕林问道。
“前两日出事,人手不够,卑职看这没什么大事,便先撤了,谁知……”
上官慕林想想,当时都那样了,谁还能顾得了那么多,好在箜篌在,也只能这样了。
段风清命人把箜篌带了回去,又在庵堂里仔细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的不妥,这才回去。
李冀这会该做的都做了,只能派出去人的消息,倒一下清闲了下来。只是这于水蓝要来,千万别再惊着上官慕林了,到时候这丫头又跑了该如何是好?
上官慕林回来的时候见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想事情,在他后面拍了一下,“箜篌我取回来了,要不你帮我看看。”
“嗯!”李冀起身,接过上官慕林递来的玉佩,仔细看了看,又走到箜篌前面看了看,“这个与你之前那个是一对?”
上官慕林点了点头,“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李冀将玉佩放到一边,随手拨了拨琴弦,“此琴与你那个有何不同。”
上官慕林拨了所有的琴弦,似乎有一个音与自己的那个不同,“宫音。”她又拨了下那个音,“就是这个,难不成是这个音。”说着她伸手将那跟琴弦拆了下来,“我听修琴的师傅说,我那个琴坏的也是这个音。”
“玉佩!”李冀一手拿着琴弦一手拿着玉佩,“看不透啊!”
上官慕林见他有些思路过度的样子忙抢过玉佩和琴弦,“别想了,走先休息去,反正都这样了,迟早都会被解开的。”
“嗯?”李冀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开始对本王那么关心呢?”
太平日子总算是能过上了几天,上官慕林怕李冀留下什么病根,这几天也是好好照料着,哪都没去。
只是这于水蓝一来,所有的平静又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