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是被砍了手的中年人,这人此起关猛奇明显是要老练些,“我这手已经没了,殿下还有什么可问的?”那人嗜血的目光恨恨的扫过每一个人。
“本王不介意再砍了你一直手。”李冀无所谓他的目光,只是看了一会这家伙,他一定是这屠龙教的一个人物,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收了收,“你在屠龙教都做什么?”
“哼!”那人只是冷哼了声,什么都没打算说。
于水蓝听着院子里的声音,知道李冀回来了,从别院里冲了过来,“殿下,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就是别再关着我,别再不理我了!”说着,她的眼中落下的泪水,对于李冀来说,泪水最是无用的东西,若真有本事,还不如和自己辩驳一次,
李冀甩开她的手,却见那人的眼神闪了一下,他又看了看于水蓝,“快点,给本王的太子妃搬个椅子。”李冀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爱妃呀!你看本王正忙着,你要不要给本王分担一些?”说着她的眼睛又看向断手的中年人。
于水蓝这才注意到,这些人断的手臂上的伤,不由地心里一惊,“殿下……”这场面她还是头一回见,虽不至于晕过去,但身上的力气却泄了许多,若不是有个扶着,她就得坐到了地上。
“来,坐下!”李冀亲自扶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帮本王问问,这位是谁?是做什么?”他指了指对面的人,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
于水蓝的脸上除了害怕,倒是什么都看不出,只是刚刚那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意外的样子。
“本……本妃问你,你是什么人?”于水蓝的声音颤抖着,眼神却是往别的地方看去。
“怎么殿下自己审不出来,派个女人来?”那断手之人道,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楼上的上官慕林已经换好了男装和谢凝都看着院子这一幕,“娘娘殿下今日是……”
上官慕林摇了摇头,“走,下去看看。”
两人也来到院子里,只是躲在那些侍卫的后面看着。
李冀对于水蓝使了个眼色,让她继续,“本妃问你话没听到吗?”
那人直接把头扭了过去,谁都不看。
于水蓝看了看李冀,只见他玩着手里的水杯,一脸的淡然,“本……本妃问你话,快回答本妃。”
院子里没人敢出声,今天殿下已经够到反常了,先是亲自动了手,这会还让于水蓝审,她能审出什么。
上官慕林上前,抽出手里的剑,指向那人的咽喉,“我问你,你可是去过京城?”
那人抬头看了看上官慕林,又低了下去,上官慕林接着说,“我师傅曾经告诉我个杀牛的法子,将牛绑在架子上,找到血脉所在地,钉上铁管,血便会随着血管流出,一天不会死,两天也不会死,但它的器官会慢慢坏死,我想你大概是见过这种刑法的,有人将人绑了,将他们的血来喂蛇。对吗?”
“你!”那人惊恐地看着上官慕林,“你怎么知道?”
上官慕林不答,她的剑顺着那人的咽喉往上,知道他的下巴处,然后手腕轻轻一番,一片胡子被带了下来,在场的所有都看的目瞪口呆。
“李纵,带他去检查,是不是太监!”李冀明白过来了。
“是!”李纵把人押走。
上官慕林收了剑,“刚刚我拿剑指着他的时候,发现他没有喉结。”
“怪不得!”李冀回头看了眼于水蓝,“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告诉本王!”
“殿下什么意思?蓝儿不懂!”于水蓝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不明白,就好好给本王想明白!”说罢,他起身拍了拍被她扯乱的衣服,“怎么,还要人送你回去?”
于水蓝独自落荒而逃。她以为李冀只是对她无情了些,事实上,李冀远不是无情那么简单,他也会有凶残,也会有阴险。她忘不了李冀刚刚的表情。
许潇到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散了,上官慕林正陪着李冀说话,这会两人又不知谈了什么,李冀的眼角眉梢都扬起了笑意。见许潇来了,李冀才收了笑,拿过谢凝手里的披风,替上官慕林穿戴好,“这会走,晚上冷,小心点。”
上官慕林点点头,手落在李冀正为她系带字的手上,轻轻握了握,“放心!我快去快回。”
“哎呀!放心,有我许潇在,怕什么?”许潇看了心里都羡慕,想着要是自己以前对她有这半分的细心,恐怕也轮不到李冀了。
“走了!”两人出了府,翻身上马。
李纵来报,那断手的中年人果真是太监,“殿下,卑职查了,这手法是宫里的手法。”
李冀在桌案上修书一封,“这封印你亲自送去给广德王,太监都是记录在册的,你留在京城,协助广德王查清楚这事。”
“是!”李纵离开。
李冀这心里还是不安,现在最令他担心的就怕这李曦跟宫里有瓜葛,宫里的朝堂上的人不是随便能动的,动一个这背后牵扯的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上官慕林和许潇路上丝毫不敢耽搁,直接去了林子,冷语山见了她两倒也不好奇,“怎么,又是为了那蛇?”
上官慕林见她这么说,也不瞒着,把知道的都说了,“师姑,你有办法做出解药吗?”
“有!但我为什么要给你?”冷语山道。
一听这话,上官慕林也不知怎么回了,毕竟她是山野之人,外面的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思索了一会,上官慕林道,“李曦,太子殿下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既负了你,你不恨吗?”
“如果有一日太子负了你,你会恨吗?”冷语山问道。
“我……”上官慕林摇头,“太子不会负我。”
冷语山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自信的很。”
在自己与李冀之间,她多少还是有这份自信的,若李冀真有一天会背离她,她也没必要去怨恨什么,毕竟他是太子,是将来的皇上,对于他那样的人,还能多奢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