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冀带人日夜兼程赶到落川,巴庆得的援兵也到了少室山,但只是观望,未有收回邓州的举动。
王谦有些着急了,“殿下,现在将军对垒,单大人加上我们落川的人马合兵一处未必会输!”
李冀握了握拳头,巴庆得的心思他怎么能不知,最好就是等落川军队打败,两边打的差不多,他再出手,到时候功劳都是他的,这算盘打的真是无懈可击。
“段风清,请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巴浩腾!”
“是!”
李冀现在只能出此下策,反正上官慕林已经打算好带李菡走了,她丢的只不过是一个公主的头衔,公主是用来干嘛的,不是笼络朝臣就是安定外族,这两个结局恐怕都不是李菡想要的结果,所有走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消息传到宫里,已经是几天后了,皇上马上下了圣旨。最生气的是李丠,他气呼呼地跑到上官慕林这,“嫂嫂,我可听说了赐婚是皇兄的主意。”
上官慕林淡淡地笑了笑,“此事皇上早提过了,本想等巴庆得打赢了再赐婚,恐怕这次是因为边关局势不稳定,殿下才出此下策的。”
“什么?你们早知道呢?”李丠听到此火也消了一半,“我觉得,就算赐婚,这巴庆得也不会那么老实的。”
上官慕不语,他老不老实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只要带走李菡就好。
“嫂嫂,你最近跟皇兄他……”李丠知道李冀最近和于水蓝的关系不错,就于水蓝的性格,得了李冀几日的恩宠还不得让整个京城都知道。
“以后你做事小心些,有些事不做不一定不对,做了一定错,凡事与殿下多商量,皇室子弟多不易。”上官慕林没有说任何告别的话,只是叮嘱了这几句。
李丠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又不好多问,只能答应。
圣旨传到单家父子那,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此中的用意,但皇恩就是皇恩,不能违背。
李冀带着笑意,“单大人,以后大家都是自家人,若小王有何能帮得上的大人直接开口便是。”
巴庆得老谋深算地笑了笑,“殿下,老夫也想早是收回邓州,只是这少室山即使我们的屏障,也是他们的屏障。”
李冀已经问过段风清大凌道的事,那里已经准备好,若自己带精锐部队通过大凌道,再由巴庆得带人从正面进攻,两面夹击,邓州可收。
但万一巴庆得反悔呢?自己便成了孤军深入了。
“大人,少室山虽也为邓州屏障,但在邓州一带少室山山脉已经趋于平缓,相对来说比较好进攻。”李冀道。
巴庆得点点头,问儿子,“泽儿你怎么看?”
“我认为殿下说的可行!”巴浩腾说的可行,不是进攻之事,恐怕是表明对赐婚一事的满意,他早就想去京城待着了,这回娶了公主,在京城置个宅子自然没问题了。
李冀明白,赐婚没捆住老子,却捆住了儿子,“好,既然德泽这么有信心,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好!”巴浩腾比不上他父亲的谋算,被李冀一忽悠就同意了,巴庆得一脸的不乐意,这儿子以后如何成大事?
巴浩腾觉得自己手里带的都是精锐,第二日,一大早带兵出发了。
段风清看着他那脑满肠肥的样子,都快把马压趴下了,怎么打仗?“殿下,这行吗?”
李冀鄙夷地笑了笑,“当然不行,只要他折进去了,他老子能不救。到时候我们再提大凌道的是,我们就成了他单家的恩人了。”
“殿下高呀!”段风清赞道。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李冀折进去的是自己上官慕林和李菡,或许此生她们就得浪迹江湖,再无相见之日。
上官慕林让谢凝在城外准备好了马车,自己偷偷去了李冀的书房,找到东宫迷道图,一切准备好就等着最后带走李菡的时刻了。
只是这几日,上官慕林觉得自己精神不太好,打坐的时候都会睡着,这是以前从没有的事情,想着大概是最近思虑,人太累了,也没在意。
果真,李冀等来巴浩腾被困的消息,巴庆得心里已经把李冀骂了个便,这会他是出兵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李冀装成担心的样子,来到巴庆得的营帐,“单大人,小王听说德泽被困,不知大人打算如何?”
“当然是要救,只是乌羌人骁勇善战,怕是……”巴庆得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他想听李冀怎么说。
李冀装成着急的样子,“大人怕就不回德泽吗?”
巴庆得叹了口气,“泽儿刚被皇上赐婚,就遭此难,恐无福消受了。”
李冀忙安慰道,“德泽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会逢凶化吉的。”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做足了表面工作。
突然,李冀话锋一转,“大人,小王倒是有个办法。”
巴庆得激动道,“请殿下指点。”
“小王手下昨日勘察地形时发现了一条小道通往邓州,只是此路极窄,一边是悬崖峭壁,但小王愿亲自带人,从小道先行去往邓州,再由大人带人从正面进攻,到时候两面夹击。”
巴庆得深深鞠了一躬,“下官替犬子谢过殿下了!”
不管这个谢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邓州有救了,李冀的目的也达到了。
两人商定好,第二日一早李冀带人先出发,中午再由巴庆得带人从正面进攻。
一切如同预想的一样,李冀通过大凌道的时候,虽然凶险,但总算顺利,巴庆得也不敢耽搁,两人各自带着各自的人马到达。
李冀直接到进来邓州城外,等到夜幕降临,发起进攻,由段风清带人说着绳索爬进城里。
巴庆得从正面大路一路开进,先解了巴浩腾的围,合兵一处,在少室山一带与乌羌人交手。
乌羌人虽只已经人进了城,怎奈被巴庆得的人马拖住,无法回去,邓州,再次落入李冀的手中。
李冀得了邓州,火速派人往京城送信,谁先进的城,这功劳便是谁的,这点巴庆得明白,就是想争也不敢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