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林呆呆看了谢凝许久,平日如此鲜活的人,现在只能这样躺着,她不过是为了一个承诺,一份忠诚。
李冀将她拦入怀里,“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死的。”上官慕林把头靠在他的怀里,“林儿,我们要赶快查清楚真相,走,先回宫。”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再讨论谢凝的事情,氛围变的沉默了许多。
闫雯虞不放心,一直在东宫的门口等着,见着李冀回来,忙迎了上去,“殿下!你没事吧?”她是真的关切,可以李冀是看不到的。
“殿下,我先回去洗漱了!”上官慕林施礼道。
李冀抓住她的手,“本王还有话同你讲。”他看了看闫雯虞,“本王没事,你先回去。”
“殿下!今日祈福虽有些波折,但还算圆满,大师说,今晚若殿下能再与虞儿一同为未出生的孩子祈福……”闫雯虞说道一半,发现李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黑色的眸子里不加掩饰的透出了嫌恶之意。
“闫娘娘,在这宫里确实是可以母贫子贵,生了儿子,你在宫里自然能有一席之地,但仅仅是在宫里,明白吗?”李冀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上官慕林在他后面偷偷戳了他一下,李冀背这手,将她的手指拽住,继续道,“所以,你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本王再说一次了吧!”
“殿下,虞儿不明,难不成虞儿想给孩子祈福也有错吗?”边说,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流了出来。
“殿下,你怎么惹孕妇哭呢?这怀了身孕最要紧的是心情愉悦。”上官慕林忙上前打圆场,“妹妹,今日殿下心情不好话重了,你莫再伤心了,”她想着的是大家还是要场面上看的过去的,毕竟在一个屋檐下,没必要谁难为谁。
李冀将她拎了回来,“上官慕林,难不成,当初你怀着孩子离开本王就是要有个好心情?”
“我……”上官慕林用食指指了指自己,这算是误伤吗?
“当初的事情本王还没找你算账,该怀着本王的世子跑了?谁给你的胆子?”李冀不知哪来的无名之火,上官慕林怀孕生子的过程对他来说成了一种遗憾,每次想起来,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但今日,他只有生气了。
“不是你吗?”上官慕林的声音放的极底,此处毕竟还有一群宫女太监看着,殿下的威严还是要给的。
李冀看了看闫雯虞身边的宫女,“送娘娘回去休息。”言罢,拽着上官慕林便往涴莲阁走去,边走边用训斥的口吻道,“本王回去再跟你一一算来。”
上官慕林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你不能贼喊捉贼,当初可是你让我带李菡跑的。”
“本王只让你带李菡跑,何时让你带世子跑的?”李冀终究还是心疼她的,将她拽着袖子的手拽在手里。
闫雯虞不由地觉得一阵眩晕,“殿下最终心里只有她一个。我永远不会在他的心里有一席之地。”
他摸了摸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儿子,母亲一定会未你争一席之地的。”
一进涴莲阁李冀便吩咐宫女准备给太子妃沐浴更衣,“爱妃,不如本王亲自帮你沐浴更衣?”
上官慕林忙推开他,“殿下,你不是要是繁忙吗?这种小事哪能麻烦你呀!”
“正好,我还要听听今日的来龙去脉。”李冀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御池而去。
“我觉得不正好。”上官慕林正在做最后的反抗。
“我是太子,怎么你敢不听本王的?”李冀立刻摆出一副王者之势,“你可是惹怒本王会有何后果。”
“睿郎……”上官慕林摆出一副小的知错的样子。
可惜晚了,御池一切准备好,宫女太监站在两边侯着,“都下去吧!”李冀勾唇邪魅地笑了笑。
“那个,我弄的挺脏的,还是去别的地方洗。”上官慕林想跑,只见张进禄赶紧的关了门。
李冀从后面搂住她,“爱妃想跑?”
上官慕林不由地身子一颤,“睿郎,现在天色还早……”
“晚上你哄我去别的女人那,我可不得趁天色还早做些什么吗?”
上官慕林挣扎着,被李冀丢到水里,想开口骂人,又被他封住了唇。
……
珂儿回赌坊的时候已是天黑了,他从窗户跳了进去,岳菀早听说出事了,这会正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
“菀姐。”珂儿低着头站在她的面前。
岳菀长出了一口气,“回来就好,这上官慕林果然厉害。当年在杭州就是她破的阵法,当初教主见她是个人才,舍不得杀,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敌手。看来,我们得除了她。”
珂儿抿了抿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今日珂儿不该擅作主张出去的。”
“没事,其实今日她来,将事情点的那么明,我心里也没了低。你先下去休息,最近不要露面。”岳菀挥挥手让他出去。
她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边防图。
丘夫人已经输了不少,是该好好跟她谈谈了。
丘夫人上楼的时候,脚步已经十分沉重了,她见了岳菀脸色也越发的难看,“岳老板,能否容我几日?”
岳菀将珂儿叫了出来,就刚刚,她想了个好办法,将珂儿送进丘府,那可是他们想到想不到的地方。
“丘夫人,这是我远房的亲戚,没见过什么世面,身体也不好,这里的差事实在太辛苦,不适合他,不知丘夫人可否在府上给他安排个差事?”岳菀只字不提她欠钱的事。
丘夫人心里一喜,“可以,当然可以。”
岳菀对珂儿使了个眼色,珂儿忙上前一步,“谢,丘夫人。”
“小事,小事。”丘夫人笑着答到,“只是不知我欠钱的事?”
岳菀握住丘夫人的手,“小事,都是小事。”
说罢,这两个女人就像是两个好闺蜜一般。
既然是岳菀的人,丘夫人自然不敢怠慢,加之之前岳菀已说过此人身体不好,那府上的重活累活哪敢安排于他。
丘夫人将他带进了书房所在的别院,“珂儿,此处是老爷的书房,你每日只需将院子打扫一番,书房整理整理即可。”
“是,夫人。”珂儿谢过了她。
丘夫人也就是仗着丘哲的宠信,在府里想如何便如何,随便安个人进来,谁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