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本王有一事烦心,正想听听闫大人的意思。”李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谦虚的滋味。
闫少坤听到此,忙起身鞠躬,“臣愿为殿下分忧。”
李冀心里暗笑,他倒是在礼数上做的让人无可挑剔,可惜,肚子里的货少了些,“本王得知永州都郡王巴庆得在秋收的时候征用了不少当地百姓的粮食,现在正直寒冬,国库里的粮食也不多了,想着不知如何削减永州的军需粮草,不知闫大人可有何好办法?”
“这……”闫少坤听了这事,脑袋都大了,谁敢动巴庆得,动不好就得乱,这要乱了,自己不成了替罪羔羊呢?
李冀眼神看向闫雯虞,手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闫雯虞感觉到的是李冀对自己的关怀,哪能意思的到他在给自己哥哥出难题。
闫少坤心里翻腾了一会,硬着头皮道,“殿下,臣以为,巴郡王为朝廷重臣,不可轻易而动,倒是可以增加地方粮食的增收。例如江南一带的富属之地。”
“是吗?”李冀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南方虽为粮食重产之地,可现在也不产量呀!”
“臣知,许多商贾和地方府衙都有囤积粮食的习惯,只要殿下下令,定能再次增收粮食。”闫少坤道。
李冀心里暗骂了一声蠢货。地方府衙囤积的粮食是以备不时之需,还有那些商贾家的粮食,人家按时上缴,拼什么让他们再次上交?
“此事重大,本王还得再想想。”李冀起身,“本王还有事,大人就多陪陪太子妃吧!”
李冀出了院子,突然觉得今天的天气不错,“段风清,走去娘娘那坐会。”
“回殿下,娘娘溜出宫了。”段风清回到。
“她说去哪了吗?”李冀向自己的书房走去,段风清没答,李冀便知,她出门是谁都没有告诉的,“罢了,本王准她随意进出,她倒是一点不闲着。”
“殿下,李纵有消息过来,已经放在的书房。”段风清道。
“知道了!”李冀背着手回了书房。
上官慕林偷偷跑出了宫,她是想去赌坊四周再看看的,岳菀的消失让她非常在意。
她还是在赌坊对面的茶楼上坐下,目光四下扫了扫,突然她发现了一个身影,这是一个让她非常在意的身影。
澹台锦,他怎么会在京城?上官慕林的心咯噔了一下,她见澹台锦还是在十年前,当年的那个翩翩公子,现在已经迈入了中年,下巴上也蓄起了胡子,不变的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杀气。
一个小儿,上前招呼着,“客官吃点什么?”
澹台锦面无表情地道,“随意上几个菜,来壶酒。”
“哎!”小儿被他身上的气场吓的退了几步。
澹台锦对此毫不在意,似乎别人怕他都是应该的。
上官慕林暗中观察着,她可不敢去招惹这位仁兄,十年前她就打不过他,十年后,估计这家伙功夫应该比以前更厉害了。
等了半个多时辰,澹台锦的饭才吃完,他丢下了银子,起身出门,在出门时下意识地往楼上上官慕林的地方看了一眼,吓的上官慕林忙转过头去。
好在澹台锦并没有发现什么,独自一人走上大街。
上官慕林觉得自己手心里的汗都出来了,盘算着,若自己和许潇连手,有几成胜算,盘算了半天,确定只有五成。
上官慕林悄悄下了楼,挑了条小路去震远帮找许潇,她当然不是走正门进的,又是翻墙,她自嘲地笑了,自己这是当着娘娘做着江洋大盗的事情。
许潇正在房间里郁闷着,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上官慕林会疯,更没想到的是,发疯的上官慕林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
“你……”许潇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爷,你来不能说一声吗?”
“切!”上官慕林拿了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我疯了,这事你也信,亏得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
“天天睡你身边的人都信了,我信有什么奇怪的。”许潇郁闷地回了她一句,“我还想着,你要是真疯了,我干脆带你回杭州。”
“谢了!”上官慕林白了他一眼,“你猜我今天见到谁呢?”
“我不猜!”许潇撇撇嘴,强压了心头的好奇。
上官慕林起身准备走,“行吧,我走了!你暂时留在京城,等我消息。”
许潇更郁闷了,“你是把我当下人使唤呢?”
“我是给你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上官慕林拍拍他的肩膀,“小兄弟可还想一雪前耻?”
“什么?”许潇鼻孔张了张,“澹台锦?你是说你见到澹台锦呢?”
上官慕林点了点头,“应该是他吧,不过你别太高兴,我觉得我们两连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所有你是不是再会钻狗洞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当年,许潇的眼里又浮现出了那天晚上的一幕。
那年,有不少江湖高手消失在杭州郊区,许潇好奇,约了上官慕林一起去看看。
谁知遇到了澹台锦,“你们两个小娃娃不配进去。”
许潇哪容的了他的鄙视,直接跳上去就是一剑,但他没想到,那一剑被澹台锦用双指紧紧地夹住,他想抽也抽不回来。
上官慕林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拔了剑上前便刺,澹台锦松了手,于他二人纠缠在一起,可惜十个回合后,两人落败。
“我不欺负女人。”澹台锦指了指上官慕林,“你走吧!”
他的目光冷冽地看向许潇,“至于你,是打算断一只手,还是让我把你送去大街示众?”
上官慕林急急的道,“只是输了,为什么要示众?”
“小姑娘,这是规矩,来挑战阵法的人必须报名,从正门入,而你们非但没有报名,走的还是侧门,以为侧门就没人看着了吗?”澹台锦难得的跟她说了一大堆话。
“慕林,你快点走。我示众,示众就示众。”许潇把心一横,拦在上官慕林面前,“走,告诉我爹,这事我一人做一人担。”
结果,许潇被人挂在阵法的正门外,整整三天。所有来的人都看得真真切切的。
自此,再无人敢闯侧门。
而许潇的事传遍了整个杭州城,一时间,大家都说震远帮坏了江湖规矩,受了不少的诟病。
只到阵法被破,此事才算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