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浩将李冀带到大堂,请殿下坐在正堂之中,“殿下,从谁开始审?”
李冀看了眼上官慕林,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岳菀。
岳菀被带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华,她看着堂上的人,心里苦涩着,脸上却笑了,“不用问了,主上是前朝遗孤,他的目的自然不用多说了,至于少主,他没有儿子,所谓的少主是当今天下的亲生儿子,十六年前有人算计了他的生母,他本来是应该死的,但被我带回去给了主上。”
岳菀倒是爽快,把自己的说了个干净,李冀问道,“十六年前你在宫中当差?”他仔细观察了下眼前的女人,她已没有半分的宫里女人的样子。
“是!除了我还有催国安,这些你不是都查明白了吗?”岳菀被人架着,身子动弹不得,她想抬头看堂上的人,但是完全没有力气抬头。
“说说本王不知道的,你们主上在哪?”李冀问道。
岳菀哼了一声,主上,她连主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在哪?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横竖都是一死,当年自己入宫就是他们安排好的,自己从来只是一个棋子。
上官慕林突然问道,“大法师是谁?”
当上官慕林问道这的时候,岳菀的身子似乎颤动了一下,又似乎什么都没动,“我怎么知道?”
“大法师是不是与宫中有联系,或者他本就是宫中的人!”上官慕林追问道。
没等岳菀回答,李冀脱口出一个名字,“严峰?”
“他?他不过就是个干活的。”岳菀心里可比那些人要明白,任由他们手里有多少高手,现在,都没用。
李冀对着段风清使了个眼色,段风清会意马上出了公堂,“继续吧,你还知道什么?”
岳菀不再开口,上官慕林敢肯定她知道大法师是谁,很有可能只有她知道大法师是谁。
想到这上官慕林看了看一旁的徐尚浩,她觉得这人身上带着一股子阴气,和那个大法师有几分相似。
徐尚浩感觉到有人看了自己,但表情上没有任何的反应,“殿下,这个女人还审吗?”
“带下一个,澹台锦。”李冀现在想,岳菀说的应该是比不多的事实,只是缺一些细节,问问其他人,也就差不多了。
澹台锦被抬上来的时候,更是动弹不得,“你们想知道的我想岳菀已经说了。”
“那就说说你知道她不知道的事情。”李冀敬他是个君子,走了下来,“已经是死罪了,本王能让你死的有些尊严。”
“那就谢谢殿下,谢谢娘娘了!”说道这澹台锦想动,但还是动弹不得,“上官慕林,当年放过你就是错,既然放过了,就不该在来招惹你,但我也是忠人之事,不得已。若有来生,我也愿意与许潇一般,与你称兄道弟。”
上官慕林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不是你所愿意的,你又何必呢?”
“前朝的大将军澹台宏达应该是你的先人,这是你们澹台家的使命吧?”没等澹台锦回答,李冀说出了这番话,“其实听到你的名字时,本王已经能猜到一二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天时地利人和,都被殿下占尽,我虽不成,但也对的起列祖列宗。”这算是澹台锦最后想说心里的话了。
“主上在哪?”李冀问道。
“只有大法师知道。”澹台锦答道,“只有主上和岳菀知道大法师是谁?岳菀不会说,主上你们暂时找不到。”
李冀挥挥手,让人把澹台锦抬了下去,“珂儿和净凝不会知道的比他们多了,我们得赶快找到澹台锦。”
上官慕林努力回忆着关于自己见大法师时的情形,他的声音是特意伪装过的,脸是看不见的,身高和胖瘦都能伪装,她也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唯一的就是那股阴冷的气息。
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身上才能透出那种阴冷的气息,像是生活在地底下一样,见不得太阳。
没多久段风清带人将严峰押了过来,他还企图挣扎一二,可眼前,太子殿下坐镇大理寺,恐怕不是自己挣扎能解决的。
“严峰,你可知罪?”李冀走到他的面前,“在本王面前装的不错,可惜了,还是漏了出来。”
“殿下!”严峰跪了下来,“卑职愿意全部交代,求殿下给条活路。”
李冀冷笑一声,“活路是没有了,只是怎么个死法,当然,你说不说都无所谓,相必你知道的不会比本王多多少。”
“殿下!殿下饶命。卑职也是迫不得已。”严峰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卑职自幼被他们收养,若卑职不做,他们也会将卑职处死的。”
“本王的儿子有何错,他差点死在你手里。”说罢,李冀直接定了个谋害世子罪,将其打进了死牢。
等所有的处理完,李冀叹了一口气,“徐大人,其他的人你按律处理便是。”
上官慕林起身,她走进徐尚浩几步,“徐大人,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徐尚浩见她走进,忙往后退了一步,“娘娘的真容,下官这是第一次见。”
上官慕林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反问道,“是吗?”
徐尚浩不答。
李冀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自己的娘娘断然不会问那么突兀的问题,既然问了一定有原因,但徐尚浩是朝廷命官,没有证据的试探怕会落人口实,“今日本王已经审完,若你还能审出新的线索务必第一时间禀报本王。”
“是,殿下!”徐尚浩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等李冀带人离开,徐尚浩从新提审了岳菀,说是提审,其实他是单独见了岳菀。
岳菀见是他,眼中露出了几分黯然,“你是让我现在就死吗?”
“为什么在李冀面前不揭穿我?”徐尚浩问道。
“如果没有你我早死了,就当是我的回报吧!”岳菀说道这落下了泪水。
一瞬间又回到了小时候,那场生气搏杀中,是徐尚浩替她挡了一刀,否则她早就死在那场生死训练场中了。
“上官慕林已经怀疑我了。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若能活下来,定带你离开这里,大势已去,主上不可能成功的,我们可以去过一世逍遥的日子。”言罢,徐尚浩将她单独留在了这间小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