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严太妃的诞辰到了。
严太妃和严于渊、严承宗还有楚芸槿都在门口迎接宾客。
唯独林墨婉一个人,在里面帮忙准备。
她毕竟不是严家的人,就算是平常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出现在迎接宾客的时候,否则很有可能惹得旁人非议。
严太妃本是想带着林墨婉的,可是严于渊不同意,还用委婉的说辞拒绝了。
若是林墨婉真的出现在了门口,到时候只会惹得别人以为林墨婉是严于渊的小妾了。
林墨婉心里不甘心,在桌子旁边指挥着下人,心里越想越恼怒。
凭什么,她在严太妃身边那么久,难道还比不上楚芸槿那个贱女人吗?
为什么自己只能在里面帮忙,不能在门口帮忙迎接宾客?
实在是太荒唐了,她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自己仿佛要变成外人一样。
不行,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严太妃都要疏离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将楚芸槿那个贱人给铲除。
门口宾客很多,来的都是富贵人家,也带了不少礼物,说的话也甚是讨严太妃欢心。
礼物包装各色各样,虽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但是楚芸槿能感觉到,这些一定都是价值不菲。
他们这次能来的,很多都是争取了名额,因为严太妃办诞辰宴会,肯定都请熟络的,不然就是势力庞大的。
这些人大多都是想巴结严太妃和严于渊的,毕竟严于渊是雍王,势力庞大,能和他们拉拢关心,自然也有面子。
这么多人都来了,唯独没有邀请自己的祖父。
楚芸槿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但是楚老爷子肯定也不屑这种场合,没来也好。
这个严太妃,一边想让自己的儿子掌握楚家的兵权,一边又用恶劣的态度对待楚家孙女,还真是恶心。
想到这里,楚芸槿的嘴角闪过一抹讥讽,眼中带着几分鄙夷。
她就不该嫁给严于渊,省的来这里受气。
回想自己上一世,楚老爷子对自己是宠爱有加,可自己却偏偏爱上了这么个男人。
她也承认,是自己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酿造成上一世的恶果,是她自己活该。
所以,这一世绝对不会给这些人留有害自己的余地。
严于渊捕捉到了楚芸槿鄙夷和厌恶的目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人都到齐了,严太妃坐在主座上,严于渊和楚芸槿坐在旁侧,林墨婉和严承宗则在另一侧。
林墨婉眼神冷冷地看着楚芸槿,还带着几分怒火和怨恨,她恨不得杀了楚芸槿!
凭什么她能坐在严于渊的身旁,而不是自己?
严太妃都已经说了那么多次纳妾,还说会帮自己,可是现在呢?
所以,她现在还是得靠自己。
想到这里,林墨婉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眼中带着满满的杀意。
天色很快就暗了,严太妃为了面子,特地将宴会安排在晚上。
旁边就是荷塘,荷塘里莲花盛开。
这其实不是莲花盛开的季节,九月份的天气,怎么可能有荷花?
就在今天上午,严太妃还在指使下人,让他们直接下池塘里,将这些莲花给强行掰开,一定要看见莲花盛开的样子。
不仅如此,她还让下人将石头做好的灯塔放在她安排好的方位,也就是池塘的四周和中央的六个点,到时候就能形成好看的布局,等晚上蜡烛点起,会在中间形成一个月亮。
每一朵莲花里都是摆放着一盏油灯的,为了好看。
虽然不是什么很冷的天气,但是让下人干这些事情,只是为了自己的自尊和颜面,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甚至,很多下人摔进了水里。
楚芸槿没怎么吃饭,因为自己没什么胃口。
福顺在今天早上就发烧,好在她开了方子让另外的几个男仆跑出去取药,否则以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的条件,福顺的病情恐怕会更严重。
她一开始还不知道福顺为何发烧,现在她知道了,心里对严太妃的鄙夷更多了几分。
严于渊看着她那鄙夷的眼神,心里有些怒火,冷声问道:“今日是母妃生辰,你又想盘算什么?”
楚芸槿无语,她就是心里在骂严太妃而已,再说了,这么多人,她就算是想干什么,都没办法干啊!
“吃你的饭。”她翻了个白眼。
节目要开始了,楚芸槿不喜欢这种场合,想要找借口出去透透气。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开口,目的就是想将自己带来的礼物展示给严太妃。
赤裸裸的拍马屁,楚芸槿怎么会看不出来?
看来她还是先溜为敬,否则要是真到自己了,确实很尴尬,毕竟自己什么都没准备。
正准备和严于渊说自己要去上厕所,手就被严于渊拉住了。
严于渊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干,薄唇微启,冷声说道:“你要是敢中途溜走,孤今天晚上就要了你,说到做到!”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连自己母妃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都想溜走。
她难道不知道,不在自己身边,会惹人非议,让自己没面子吗?、
楚芸槿无奈,只好坐下。
随后,楚芸槿的手腕就一直被严于渊抓着,根本没放开过,生怕她跑了一般。
严承宗从自己的旁边拿出一颗夜明珠,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对着严太妃说道:“母妃,这是儿臣特地去西域的时候买回来的,独一无二,千年难得一见。”
严太妃自然满意,她就喜欢这种礼物,又漂亮又价值连城。
何况,自己的儿子有能力,别人知道了也羡慕自己。
严于渊站起来,将身旁一个盒子拿出来,恭恭敬敬地对着严太妃说道:“母妃,这是儿臣命人手工打造的一颗上好和田玉簪,价值五十万两银子,望母妃喜欢。”
五十万两银子?
楚芸槿大吃一惊,有钱人的礼物还真是自己想象不来的。
为了一个诞辰,这么破费,天底下这么多人吃不起饭,这些钱可以救助多少贫苦人民了?
可是,从严太妃的表情,能看出来她很满意,而且还和得意。
一只簪子五十万,那她这全身上下加起来,也得有个几百万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