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来,她一直被他关在这栋别墅里,几乎没有自由,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
陆夜寒绷着脸,似有怒意,“谁让你在这种情况下跟我谈别的事的?”
“我……”
不等她说话,陆夜寒就翻身下了床,随手捞起扔在地上的浴袍,然后穿上去了浴室。
“陆夜寒!”身后,传来苏溪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关了我们六年了,还想囚禁到什么时候?”
男人脚步一顿。
苏溪看着他的背影,清秀的小脸上仍布满红晕,眉眼间,暗藏恼怒。
他缓缓转过身来,“囚禁?”
“难道不是吗?”她冷笑着反问,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小擎已经五岁了,却连幼儿园都还没上,我也没有工作,六年来日复一日的被你关在这栋别墅里,这不是囚禁是什么?”
六年前,她走投无路,选择了生下孩子,跟他领证结婚。
结婚后,他就让她住在了这栋别墅里,没有他和保镖的陪伴,从不允许她自己一个人出门。
这一关,就是六年。
他很少回来,基本每周只会在周五回来一次,周日离开。
每次过来,也只是利用她的身体泄欲,很少、几乎从来没有过问过儿子。
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明明确确的告诉了她,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身体,他们的婚姻,无关爱情。
她一直在等他对她的身体腻的一天,想着自己迟早会解脱,可如今六年了,他对她的身体依然充满兴致。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因为每周会过来,倒也没有错过儿子的成长。
现在,小擎已经五岁了,他却还是派保镖看守着他们不让他们出去,简直是有病!
陆夜寒忍受不了身上的黏腻感,扯掉浴袍大步走向浴室,“怎么忽然想找工作了?”
苏溪也下了床一起跟上去,“小擎该上学了,以后花钱的地方很多,我不工作怎么养他?”
进了浴室,他拧开花洒,温水从上面淋下来,却暖不了他的声音,“怎么,你觉得我养不起他?”
他盯紧她的脸,眸子里密布寒光,让她头皮有些发麻。
“不是不是,我没这样说。”苏溪下意识否认,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触怒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低下去,但却说的很清晰,“我不想依靠你活着,就算我赚的钱不如你多,可我起码需要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这样以后离开你,我至少饿不死。”
陆夜寒目光更冷了,“你还想离开我?”
苏溪:“……”
拜托,这不是重点好吗?
“我只是想自力更生,如果一直依靠你活着,那我岂不是个废人?”
“你不需要做什么工作。”陆夜寒语调清冷,“你陪着小擎,把他照顾好就够了。”
他认定的事情,向来说一不二,别人难以动摇。
陆夜寒关掉花洒,长臂伸出,刚想挤点沐浴露,却有一双白皙的小手先他一步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