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刚才看着的确像是在扶我。”乔知意语带讽刺，“可你就是趁着扶我的机会，将我推在了地上，然后想要嫁祸给苏溪。”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之前处处忍让姚语纤，不过是不想得罪她，好让自己在陆家有一席之位。
可陆夜寒已经下定了决心放弃她，她要不要这一席之位，还有什么区别？
“回来我们再算这笔账。”乔淑瞪了那个佣人一眼，然后才对乔知意说：“我们先去医院。”
陆夜寒站在那里，几乎始终沉默着，没有安慰乔知意一句，更没有任何关心的举动。
乔知意跟着乔淑一起离开，走出去几步远后，回头看了眼陆夜寒。
眼底藏匿不住的感情，连苏溪都看得清清楚楚。
陆夜寒说到做到，倒是没有再拖延，收拾好行李后就带她去了机场。
回去的路上，苏溪心里始终觉得哪里别扭，时不时的侧首去看身边的男人，发现他剑眉微皱，似乎也有心事。
她到底没能忍住，还是出了声，“她……是不是要住院？”
“嗯。”陆夜寒回答的很冷淡，似乎并不想多说。
苏溪又问，“怎么不等她出了院再离开？”
陆夜寒微微垂了下眼帘，“我把你带回去，不是让你在他们面前受委屈的。”
没人能让她受委屈，谁都不例外。
连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的人，哪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即便他知道，乔知意那种单纯的性格不适合住在那个充满算计的家里。
但他有妻子有儿子，没法再去照顾一个别的女人。
“我感觉她很依赖你。”苏溪轻声道，想起他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乔知意这个名字，“你这样走了，对她就不担心？”
她看得出来，陆夜寒对乔知意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即便不是爱情，但也不是一点在乎都没有。
陆夜寒沉默了会儿，才抬起头，纤细浓密的眼睫下一双狭眸幽暗深邃，“我更担心你。”
“……”
“我是担心乔知意，”这件事，他问心无愧也没必要对她隐瞒，“可是小溪，在你们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
而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置苏溪于不顾。
乔知意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他们也相依为命过一段时间，这是他在乎她的理由，与爱无关。
苏溪咬了下唇，“所以，是我在你心里比较重要吗？”
男人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想起乔知意最后看他那一眼时的绝望，不免有些感慨，“陆夜寒，我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爱着你。”
“别说她了。”陆夜寒身子往后靠了靠，然后闭起眼睛，明显不想再多提。
乔知意与他那段黑暗的过去有关，他不想提她这个人，也不想回想起那段往事。
苏溪见他神色倦怠，也往后靠了靠，闭起了眼睛。
片刻，陆夜寒忽然睁开眼眸，苏溪感知到异样，下意识朝他看了过去。
没等反应过来的，就看到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放大无数倍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