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佣人被审讯完，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苏溪询问了大概有将近一个小时，渐渐感觉到了累。
陆夜寒看着她这样子，止不住心疼，“要不别问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休息。”
她固执己见，“还有两个，我必须要弄清楚真相。”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苏溪瞧着有些熟悉，这个好像是负责室内打扫的。
佣人走到眼前，低着头叫道：“少夫人。”
苏溪重复问起之前的话，“周二那天上午，你没有看到什么？”
佣人显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看见，我那天在客厅收拾，没有注意别的。”
“你在室内，应该知道有哪些人进出过吧？”苏溪眯起眸子，“知意小姐的卧室在二楼，就冲着楼梯口，谁进过她房间，你应该也能看到吧？”
“能看到，但我没有注意。”佣人言辞有些闪烁。
“当时，还有谁在客厅打扫？”苏溪继续追问，“有没有人跟你一起的？”
佣人道：“还有宋萍，她负责打扫一半我负责打扫一半。”
“当时她在打扫什么？”
“她在擦客厅的置物架，先生要求置物架一尘不染，每天她都会擦拭两遍。”
苏溪笑了笑，捕捉到重点，“置物架摆放的那个位置，她应该也能看到知意的房间吧？”
佣人知道苏溪这是给自己下套，但都绕进来了，她也没法躲避，只好尽量斟酌着回答，“应该能看见。”
“那行，现在就只剩下宋萍没有审问过了，等下我问问她，如果她了对你不利的事情，那你就收拾东西走人吧。”
佣人闻言，有些着急了，“少夫人……”
苏溪打断她，“我喊了这么多人上来，即便你说出真相，小妈也不知道是谁，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佣人一怔，“少夫人，您知道是二夫人？”
“谁不知道是她，只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戳穿罢了。”苏溪冷笑一声，“我当然也知道，只是想试探一下你们。”
她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再多的隐瞒也就没了意义。
佣人也便松了口，“那天，二夫人确实进过知意小姐的卧室，她进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我和宋萍都看到了。”
“是香包吗？”
“距离太远，我们也没看清。”佣人摇摇头，“但估摸着十有八九是想陷害知意小姐，只是我们不敢得罪二夫人，知意小姐也不敢，平时都是忍着，可我没想到这次二夫人胆子这么大，敢动心思动到少夫人的孩子身上。”
苏溪又细细询问了一下，然后这才让她离开，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宋萍。
只是她嘴巴显然要比上一个严实的多，不管怎么审问，就是不肯开口说。
问了许久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苏溪放她下了楼，然后和陆夜寒也一起下去。
所有的佣人都回到客厅里，然后挨个站好。
姚语纤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我说，这是都审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