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被他勾起好奇心，“还有什么？说啊。”
“还有，诗晴跟沈家也有些关系……曾经，她差一点就成了沈家的媳妇。”
苏溪闻言，眼中露出藏匿不住的惊讶。
“林诗晴和沈慕岩……在一起过？”
她并不知道，陆夜寒也从未跟她提起过，沈慕朝这个人的存在。
他去世的太早，当初又发生了太多让人不愿回忆的事，所以，这些年也没有谁提及。
“不是他。”陆夜寒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听之下多了些沙哑，“他还有个哥哥，叫沈慕朝，已经在前几年去世了。”
去世？
这信息量有些大，苏溪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她过了好久才逐渐回过神，“怎么去世的，发生了意外吗？”
“嗯，驾车的时候车翻下了山沟。”
陆夜寒说到最后，语气已经越来越淡漠。
仿佛这些事对于他来说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不能再触动他的半分情绪。
但苏溪却察觉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紧了许多。
手背上，也凸起了一道道的青筋。
她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多，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但看到他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再问下去。
如果，那是他心里一些不愿触及的伤疤……
陆夜寒缓了缓情绪，却又继续说了下去，“他出车祸，是为了救我，在晚上偷偷开车出去的，因为视线不好，翻下山沟之后当场死亡。”
这一段往事，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
沈慕朝的死，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头。
每次回想起来，都让他觉得喘不过来气，犹如窒息。
苏溪看到他眉目间的痛苦挣扎，心里忍不住也疼了一下。
在生死面前，安慰似乎是最无力的话语。
能让他露出这种神情来，足以证明沈慕朝对他的重要性，她也深知任何的安慰都起不到作用。
最后，她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能让你这么在乎，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嗯。”
没有沈慕朝，或许，他早就死在十几年前的某个时刻了。
苏溪看着他渐渐失去血色的脸，声音越发温柔，“等以后有时间了，带我去看看他，好吗？”
良久，男人才轻轻应了声，“好。”
苏溪没有再问什么，陆夜寒也没有再交代什么，小擎自然更不会过问大人之间的事。
一路上，三人都没说什么话。
附近能游玩的地方小擎已经都玩了个遍，陆夜寒便开车带他们去了比较远的峡云山。
陆夜寒体力好，爬了许久也没感觉累，剩下那两人，却是早就气喘吁吁了。
到了最后，甚至走不了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苏溪坐在一块岩石上，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后递给小擎。
小擎喝了几口，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汗，不悦地问道：“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玩？”
“问你爸爸。”
“……”
小擎看了眼前面把他们落下一截的男人，嘴巴撅得老高。
两人休息了大概五分钟，苏溪站起身拉着他的小手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