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年我也想时时刻刻陪着。”陆夜寒说着，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了份报纸翻阅。
“你觉得苏溪这么娇气还挺好的是吧？”
“妈，她刚刚生完孩子我多陪她会儿有什么不对？”陆夜寒语气有些不耐，他知道乔淑心里始终偏在乔知意那边，“您别忘了，苏溪才是你儿媳妇。”
乔淑抬手指了指他，“你以为我想认这个儿媳妇？”
“你不想认也得认。”
“……”乔淑静默下来，没再出声。
两人在楼下的客厅坐了会儿，等饭菜准备好后，陆夜寒才上楼去喊苏溪。
卧室里，气氛安静而祥和。
她侧躺在床上，一瞬不瞬的盯着身边的宝宝，连眉目都是温柔的。
陆夜寒推开门，看着她这副样子，心莫名柔软了下。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她生下小擎的时候，也曾流露过这样温柔的一面。
但那个时候他从未仔细观察过，甚至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还忍不住有些烦躁。
在她心里，或许对待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没有偏爱谁，但在他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对小家伙的爱确实比当初对小擎多一些。
他迈步走至床边，“饭菜准备好了，下去吃吧。”
苏溪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两人目光交汇，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却又仿佛隔了一道万丈沟壑。
不管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跨越。
……
乔淑在溪海住了一个多月，等苏溪出月子后才离开。
陆夜寒将她送到机场，然后回到别墅。
楼上卧室里，苏溪正坐在床前，小家伙盯着头顶上方的玩具，出神的看。
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嘴角始终扬着一抹温柔的笑。
陆夜寒推开门进去，将刚刚拿到的影集放到床上，“照片都洗好了，制作的不错，你看看。”
苏溪将影集拿过来翻看，里面大多数都是拍的小家伙，五官渐渐长开之后，可爱极了。
看到最后一页，她又往回翻了一遍，目光里满是恋恋不舍。
这样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起身下了床。
她目光从陆夜寒脸上扫过，继而落到女儿小脸上，声音很轻却很坚定，“陆夜寒，我要走了。”
陆夜寒将影集收起来放到床头柜里，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去哪？”
“你不是说了吗，你可以放我走，但是要我留下孩子。”苏溪声音越来越轻，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到，“我把尔尔留给你。”
陆思尔，这还是当初陆东林亲自取的名字。
陆夜寒当时似乎是不太满意，但宝宝出生后因为需要用到名字，他没什么心思取新的，她看过登记的出生证明，就用了这个。
陆夜寒神色僵了僵，下一秒，又陡然变得鸷冷，“我说过允许你走吗？”
苏溪抬起头，目光不再有任何躲避的看向他，“我必须要离开。”
男人只觉心里蔓延开丝丝缕缕的痛感，他强忍不适皱起眉头，“你真的舍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