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陆夜寒思忖半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当初走的那么决绝，连尔尔和小擎都不要了，就算真的又怀了他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生下来？
那这个孩子是谁的？是她和别人的？还是压根就不是她的？
尔尔啃着鸡腿，时不时看一眼后面的小弟弟。
乔知意低着头，心慌的感觉直到这一刻都还没有淡去，刚才她走近后看到苏溪的那一瞬间，差点没忍住情绪当场失控的尖叫出声。
四年了。
她们已经四年没见了。
如今，她已经慢慢的融入了陆夜寒的生活，好像恢复到了他们从前在一起的日子，苏溪又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这里？
说实话，乔知意心里是有些不甘心的。
仿佛一样自己恋慕已久即将得到的东西，眼看着又要被人抢走一样。
她眼帘抬了抬，看到陆夜寒明显时不时的往那边看。
乔知意抓住自己的衣角，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的握紧，直到尖利的指甲隔着一层布料刺痛了掌心。
疼的不止是手。
就连胸口处，也在隐隐作痛。
他们那么多年的互相扶持，相依为命，加上如今她这四年的陪伴，在他心里，始终比不过一个苏溪是吗？
尔尔瞥了眼自己爸爸，见他出神，又看向了乔知意。
她也在出神。
她有些疑惑了，不知道他们两人在想些什么。
尔尔拿起一根薯条，蘸了点番茄酱，然后递到乔知意嘴边，“快吃呀，有好多好多呢。”
乔知意张开嘴，将薯条卷入口中。
看到尔尔嘴角的酱汁时，不由笑了笑，拿了张纸巾帮她擦拭下。
这番动作，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怎么也像是母女。
尔尔不必多说，心里自然也希望知意是自己妈妈的。
毕竟从她记事起，印象里就一直是知意在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比爸爸照顾的还要周到，自小跟谁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然就会跟谁比较亲近。
她吸了一大口可乐，然后倾身凑到陆夜寒耳边，小声问了句，“爸爸，小弟弟有妈妈，我也想要妈妈，我能不能喊知意妈妈呀？”
声音虽小，但乔知意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她的话。
她心里一揪，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攥住了一样。
连呼吸，都带着压迫性。
如果陆夜寒能够同意，让尔尔当着苏溪的面喊她一声妈妈，那她也就基本可以肯定，他不会再对苏溪有什么念头了。
毕竟，这一声“妈妈”是当着苏溪的面叫出来的。
陆夜寒听到她这么问，剑眉挑了挑，同样压低声音回答了一句。
他回答的这一声，乔知意并没有听到。
最后，尔尔只是冲她笑了笑，却始终没有喊出那两个字。
乔知意低下头，感觉心里的苦涩满的仿佛要溢出来。
尔尔继续吃着食物，耳边，爸爸刚才跟自己说的那句话好像还在回荡：你妈妈不是她。
这句话，哥哥也跟她说过。
想到好几天不见的哥哥，尔尔又分散开了心神，很快就不纠结叫知意妈妈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