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个“意外”，还能是什么意思？
甚至不用去细想，他就能听懂。
叶蓁看出他脸色不好，声音不自觉低下去，“我只是随口一说。”
明时越冷着脸，“我不喜欢听到这种话，以后你也少说。”
调好水温之后，他又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到浴缸里，然后一声不吭的帮她冲洗身上的汗渍。
看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喉咙处又忍不住有些发热。
明时越一双眼睛只顾着在她身上乱瞄，这一时片刻的，也顾不上生气的事了。
叶蓁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肩膀，“我刚才说的最后一句，你听见了没有？”
明时越痛得皱眉，盯在她胸前的目光也上移到了她的脸上，“什么最后一句？”
“……”
她就知道他没有听到。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她才又认认真真的出声，“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委屈，在我逼着你娶我这件事上还有不满的情绪，我理解你，也能给你时间，反正一辈子长着，我有耐心等。”
只要他能守住自己的底线，不做背叛她的事，不用叶以薇来刺激她，她不是不能等。
“你可真自恋。”明时越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轻嗤一声，“你有耐心等，就不怕等一辈子我还是不爱你？”
叶蓁咬了咬唇，没接话。
明时越本来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又挤了点沐浴露在她身上抹开。
脑子里，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不被眼前这一幕诱惑到。
他有意岔开话题，“何况……”
后面的话，明时越没说出来。
叶蓁最受不了听话听一半，“何况什么？”
明时越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何况，你这么臭的脾气，还能真有耐心等我一辈子？”
“……”
“刚才还说什么意外，就你这脾气，估计哪天随随便便跟我吵个架，就想着用离婚来威胁我了。”
什么等他一辈子。
他才不信她嘴里说出来的鬼话。
叶蓁默了默，再次出声时，声音明显低了许多，“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但很多时候也都是有口无心，就算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也是被你气的。”
如果他没气她，她会无缘无故的说过分的话吗？
“怎么就成被我气的了？”明时越黑着脸问，他在有些事上还真无辜，“就像这次一样，叶以薇偷偷跟我去了日本，这能怪我吗？”
“要不是你一直给她留着希望，她也不至于对你心存幻想到现在。”
“……”
行，她是孕妇，她说什么都有理。
他不跟她一般见识。
“而且，我对你是什么样的，你心里应该早就清楚了。”叶蓁绕回正题，“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情绪上来的时候才会忍不住，你就不能多让让我吗？”
最后那句，明时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竟还听出了几分委屈。
他替她洗澡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抬头看向她，许久没出声。
叶蓁被他盯的有些别扭，伸手将他的手推开，“你也赶紧去洗澡吧，我自己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