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踱进客房,见刘小惠已经收拾好了,便说:“走吧,到下面去吃早饭。”
“章哥,您也没吃早饭吧?”刘小惠问。
“我还没起床,就被丁菲的电话惊醒了,她说出了大事,把我吓得魂都飞了。一听,原来是你在流猫尿。”我笑着说。
“章哥,我还是一个大姑娘呢,竟然被人脱了裤子,您说:我能不哭嘛。”刘小惠委屈地说。
“脱裤子,要看是谁脱的,为什么脱,不能一概而论嘛。你呀,光是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我责备道。
“我一时没了主意,觉得被人欺负了,又没办法,只剩下哭了。”刘小惠低下脑袋说。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和丁菲。”我一针见血地说。
“章哥,我相信您,但是,我确实不相信丁总。我觉得她挺阴险,挺毒辣的。丁总在公司里从不露一个笑脸,就象一只母老虎。”
“惠惠,丁菲没你说得那么坏。她呀,就是厉害一点罢了。”我劝说道。
“章哥,我担心丁菲昨晚给我拍了照。”刘小惠突然说。
“你…你怎么会怀疑到这上头去了?”我吃了一惊。
“章哥,我的心脏跳得好快呀,您摸摸,现在我特别担心这一点。”刘小惠拉过我的手,捂在她的****。
我明显地感觉到:刘小惠的心脏咚咚乱跳,跳得确实挺厉害。
“惠惠,丁菲不会干那种卑鄙的事儿。”我安慰道。
“章哥,您和丁菲的关系好,她当然不会害您了。不过,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说不定她昨晚把我脱光了,突然就起了拍照的心思呢。”刘小惠坚持道。
“不会的。不然,我问问丁菲。”我见刘小惠执意说丁菲拍了照,便搪塞道。
“章哥,您问她,她会承认吗?肯定不会承认的嘛。”刘小惠撇撇嘴。
“那…那你要咋办?”我望着刘小惠,心想:一个人如果不相信另一个人,怀疑就自然难免了。
“章哥,您去把丁菲的手机拿来,我要检查一下。”刘小惠说。
我吓了一跳,心想:假若我对丁菲明说了,她不但不会让我检查手机,还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还会把刘小惠痛骂一顿。这么一来,丁菲和刘小惠就彻底闹僵了。
我想了想,有了一个主意。
我说:“惠惠,我俩中午和丁菲共进午餐,饭后,丁菲有睡午觉的习惯。趁她睡午觉时,就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检查一下,你看如何?”
“好呀。”刘小惠同意了。
我马上给丁菲打了电话:“丁菲,中午一起吃饭,我请客。”
“好呀。”丁菲高兴地答应了,她问:“就我俩?”
“不,还有刘小惠,咱仨。”我回答。
“真扫兴!”丁菲不悦地说:“又多了一个灯泡。”
“丁菲,你又瞎说个啥呢。说好了,中午十二点,就在你公司对面的茶楼见面。”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和刘小惠吃完早饭,就带着她到我家去了。
我想让刘小惠跟母亲多接触一下,一方面让母亲得到心理上的安慰,另一方面也让刘小惠和我母亲熟悉一下。
母亲见刘小惠来了,高兴地拉着她的手,俩人坐在沙发上聊起天来。
父亲买菜回来,见刘小惠来了,高兴地说:“惠惠,中午就在这儿吃饭。”
我对父亲说:“惠惠中午有饭局,重要的饭局,不能缺席的。”
父亲笑着说:“哦,那就以工作为重吧。”
母亲邀请道:“惠惠,过两天我就要回老家了,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去住几天吧?”
刘小惠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她痛快地答应道:“妈,我陪您回去。”
“惠惠早就请好假了,到时候回去多住几天。”我说。
“儿子呀,你也一起回去吧。”母亲说。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我这儿还有一堆事儿,哪儿有闲功夫呀。于是,我婉转地说:“妈,我过一段时间再回去,免得当了灯泡,您呢,还是多跟女儿亲热一下吧。”
“也好,让我跟闺女多亲热一下。”母亲没有勉强我。
母亲拉着刘小惠的手,问:“惠惠呀,我记得你小时候身上有一块胎记,可是,在哪个部位倒搞忘记了。”
“是吗?”刘小惠疑惑地望了我一眼,回答:“我没注意嘛,也许,胎记在不显眼的地方。”
“哦。”母亲瞅了瞅刘小惠的大腿,就没吭声了。
我知道:母亲是在试探刘小惠,本来,长在大腿根的胎记很隐秘,就是本人也未必能发现,但是,也许会被别人发现,又告诉了本人,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呀。
趁着母亲到厨房的时候,刘小惠拉住我问:“章哥,伯母问我胎记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淡淡地说:“听我妈说,我亲妹妹的大腿根有一个胎记。”
“大腿根?”刘小惠一楞。
“对呀,在很隐秘的部位,就是我妹妹本人可能也发现不了。”我说。
“章哥,我终于明白了。昨晚,您和丁菲是故意灌醉我,然后,脱了我的裤子,查验我的大腿根有没有胎记,对吧?”刘小惠问。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刘小惠也够聪明了,一下子就联想到昨晚的事儿了。
事也至此,我也不想瞒刘小惠了,就歉意地说:“惠惠,你要理解我的心情呀。我非常想寻找到我的亲妹妹,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了。请你原谅!”
刘小惠撇撇嘴,说:“章哥,您干嘛不明说呢,假若您对我说了实话,我会让您查验的。”
我讪讪地说:“我考虑到你还是一个大姑娘,如果提出这个请求,会让你难以接受的。所以,就想悄悄地查验一下。”
“章哥,您也太不相信我了,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您说清楚的,我一定会配合的。假若我不配合,您再灌醉我也不晚嘛。”刘小惠不满地说。
“嘻嘻…假若跟你说了,被你拒绝了,那么,你就会提防着我们了。到那时,再想灌醉你就难啦。”我笑着说。
“章哥,想不到您还这么坏!”刘小惠假装生气地说。
“好啦,别生气了。我再次声明:是丁菲查验的,我可没进客房。”
“章哥,那个丁菲虽然是个女人,但我宁愿让您查验,也不会让她查验。”刘小惠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