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转头看向孟辰逸,冯扬,顾莹莹和周念春四人,扬唇笑了。
“咱们队赢了,你说提个什么条件,让他们完成?”
四人商量片刻,一时没有好主意。
孟辰逸道:“咱们今天赢了比赛,主要都是靠你带飞,不如你来拿主意?”
沈清欢没有推脱。
赵若雪顶着肿胀的半张脸,满脸警惕的看着沈清欢。
“我们事先说过的,所提的条件不能有伤风化。”
沈清玉怕沈清欢故意提出为难自己,连忙附和,“对啊,所以你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
沈清欢嗤笑,“放心,我没你那么多龌龊心思。”
沈清玉气得脸都歪了。
沈清欢想了想,有了决定,“我本来只是想着陪你们玩玩就行了,比赛之前你们轮番嘲笑我们,对我们造成了很大的精神打击。”
“我没办法,只能咬牙硬撑着好好踢,结果一不小心就踢赢了比赛。”
“既然你们愿赌服输,那就每人赔偿我们一百两银子吧,算是弥补我们的精神损失。”
赵若雪险些被气得吐血。
她那是咬牙硬撑着踢的吗?整个冰场满场窜,这还叫一不小心赢了比赛?
那她们是一不小心输的?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沈清欢说得那句话:“踢的不好,但可以陪你们玩玩。”
踢成那样还叫踢得不好,她们叫什么?压根不会踢。
肯定那个时候沈清欢就想好了借此来侮辱她。
沈清欢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可恶!
那边沈清玉已经开始叫唤开了,“一百两?沈清欢,你让我们每个人给你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钱啊?”
沈清欢似笑非笑,“怎么?没银子?不至于啊,你们家底都这么薄吗?”
“早说掏不起银子啊,那我换个条件。
“不如这样,你们排成一排,为刚才的嘲笑,真诚的向我们鞠躬道歉。”
沈清玉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才不要向你道歉。”
沈清欢,“不到钱就赔银子,二选一喽。”
沈清玉气得跺脚,转头看向赵若雪。
李秋雅也有些为难,“若雪,咱们怎么办?”
他们都是勋贵之家的孩子,每个月的月钱都是有数的,还要花销,一百两虽然不多,但也是他们大半年的开销了。
平白无故给了沈清欢,他们自然心里都不乐意。
赵若雪轻轻咬着嘴唇,泫然欲泣的看向萧绎,低声哀求,“阿绎,今儿是我生辰,你看看我如今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办法过生辰?”
“等下我还要进宫去向太后谢恩,这般模样进去,太后若是问起来,恐怕会找清欢的麻烦。”
萧绎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赵若雪肿成猪头的脸,随即移开目光,走向沈清欢。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沈清欢,做人不能太绝,今天的比赛到此为止,好吗?”
沈清欢瞪着他,倏然就怒了。
“怎么?看人家受伤,心疼了?啧,可惜了,谁让我今儿脚臭呢,不然定能给她踢个两边对称。”
萧绎脸色冷沉,“就当给我个面子,不行吗?”
沈清欢定定的看着他,红唇轻扬,浮起一抹嗤笑。
“如果今日是我输了比赛,赵大小姐会对我提什么条件,你想过吗?她会对我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萧绎神情微顿,片刻才开口:“若雪不是那种人。”
沈清欢呵呵,“你口中的那种人到底是哪种人?你的意思是我要求赔偿一百两银子,我就成了你口中的那种人?”
“你简直无理取闹,我不是那个意思。”萧绎的神色更冷,语气有些不耐。
孟辰逸走过来,用胳膊捣了一下他,“阿绎,你做什么?愿赌服输,这可是事先定好的规矩。”
萧绎薄唇紧抿,没理会他,而是赌气看向沈清欢,“既然你执意如此,惹出什么祸端,你自己接着,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清欢切了一声,说得好像她委屈求全,赵若雪就不当她是眼中钉似的。
“放心,真惹出什么祸端,我绝不麻烦你靖王爷。”
萧绎黑着脸拂袖而去。
沈清欢在他身后喊,“走了也不能赖账,你的一百两记得让人送来。”
萧绎脚下微一踉跄,转身瞪了沈清欢一眼,吩咐长风,“给她一百两。”
沈清欢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赵若雪,“赵大小姐也不想担着言而无信的罪名吧?这样以后满京城谁还敢和你合作?”
赵若雪见萧绎拂袖而去,气得捶了捶冰面。
“一百两银子,或者排队道歉,二选一,我很贴心了,没提任何有伤风化的要求。”
赵若雪最后是黑着脸让丫鬟去拿的银票。
给银票事小,关键是经过这一次的事,以后在京城,谁还敢和她一队玩游戏?
至于赵庆,李秋雅,沈清玉三人脸色就更难看了。
沈清欢将五百两银票平分了,然后举着自己手里的一百两,“走吧,飘香楼,今儿我请客,庆祝咱们的胜利。”
顾莹莹和周念春兴奋的脸都红了。
五个人连招呼都没打,径直离开了。
赵若雪望着五人离开的背影,再也忍受不住心头的委屈和愤怒,哭着跑走了。
一场生辰宴不欢而散。
飘香楼里,却是异常的热闹。
因为说书先生今儿第一次开讲“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故事的后续。
前面的故事在京城流传了近一个月,现在大街小巷的孩子都能喊出一句屠龙刀,倚天剑的话来。
但后续却迟迟没开讲,惹得听众们日日翘首期盼。
今儿终于开讲,飘香楼几乎座无虚席。
沈清欢五人在二楼的雅间,却并没有开窗户听故事。
用孟辰逸的话说:“讲故事的人就在面前,哪里还用听楼下说书先生说的?”
冯扬点头附和,“我从玩冰上蹴鞠,还没赢过这么爽的比赛呢。”
周念春眼中的激动到现在都没散去,“沈姐姐,跟着你踢一场冰上蹴鞠,我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在边关那种海阔天空的滋味。”
沈清欢挑眉,“你在边关长大的?”
周念春点头,“嗯,我在凉州长到十五岁,去年才回京的。”
冯扬突然插话,“咦?老孟也在凉州长大的,你们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