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的黎容,不用多想,一晚上又失眠了。
还是阚首归用尽全力,才让她能因疲劳入睡,大清早天没亮,就起来了。
“相公相公,我们快走吧!”
阚首归被她给晃荡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外头漆黑的天色,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叹了声无奈道:“媳妇儿啊!现在天都还没明亮,路都瞧不见,在睡一会儿呗!”
黎容嘟囔着小嘴,心知他说的没错,可现在她还是睡不着,想要立马瞧见那副精致的玉骨。
就这么干瞪着眼,看着外头的天色一点点变白,最后能够看清视线,第一秒爬起来穿衣打扮。
阚首归被她坚韧不拔的心理给弄欲哭无泪了,这姑娘的心也太强硬了吧!
好在自己受得住。
爬起来,搂上她的纤腰,柔声道:“今天怎么腰不酸了?”
语气暧昧,将她的耳朵尖给晕染的红透透的,她冷不丁瞪过一眼:“我今天有心事在,就不会酸,再者你最近力量不大了,自然不会伤到我。”
“哎,你这是看不起我是吗!”
阚首归觉得自己身为男性的人格受到了严重的压制。
黎容瞧见了他眼中的蕴怒,深知说在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上,立马从他怀里溜出来,笑脸相迎:“嘿嘿,本来就是嘛?看来或许是你年纪大了哦!”
这下正中阚首归红星,他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道:“我年纪大……”
刚想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能力,就能听见外头孩子说话的声音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哼,等今天晚上你可以试一试,到底谁年纪大。”
黎容一脸的哭笑不得,玩大发了。
“嘿嘿,晚上我和女儿去睡。”
抱着刚走进来还懵懵懂懂的女儿就出去了,看着她飞快逃走的模样,阚首归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最近是宠她太厉害,有些无法无天了。
高昌王隐蔽出行,带着一家人来到下城康依拉格家。
当看见那副已经找到大半的骸骨,黎容登时愣在当场。
翡翠般的玉质,剔透如水,细看下来,都能瞧见自己的模样,如此上好的玉质都能在经过沙漠千年的变化保存的如此完整。
实在令人惊叹苏如人工匠精神的厉害。
“还差一只手掌,今天看出发寻找能否找到,如若找到,我想这必定是价值连城之物。”
康依拉格笑着解释道。
黎容点头:“不错,这东西的确厉害,如若能完整寻找,必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其他人都在惊叹玉骨的神奇之处,反之阚首归一人倒是沉眉冷目,看着心事重重的模样。
黎容拍拍他:“哎,你怎么了?”
阚首归环抱双臂,冷静说道:“我在想,这份玉骨应不应该现世,会不会对我们有印象,毕竟是苏如人的东西。”
黎容明白他的顾虑,苏如人擅长巫术,外人所见,必定退避三舍,如若留在高昌,那必定会引来百姓的惧怕。
她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不如我们就将他放在一处秘密之地,不让大家知晓,当个储存古董好了,反正这东西也卖不出去。”
所以说,她是非常想的通的,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就知道存放起来,必定没有办法提现她的价值。
不过对于她来说,现在又不缺钱,找这东西,无非就是想看看玉骨的价值之处,惊奇之点。
大家对黎容的方法非常赞同,表示现在的确应该将玉骨藏起来为最佳方法。
以后再商讨玉骨的处置方法也不迟!
时间尚早,阚首归就带着一家人来到殴洞河看他们挖掘玉骨。
诺大修长的喝水中想要找到一个手掌,这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一时半会儿想要找到,可能是没头绪的。
亦或者,玉骨的手掌被人拿走了,也不尽然。
黎容这么想着,看着广袤的沙丘,恍然若失。
“娘,他们这是在找玉骨的半截手掌嘛?”
小豆丁带着鲛儿跑了一圈过来,喘着粗气,问道。
黎容点头:“对啊,还有一节玉掌没拿到,不然那副骨骼就有残缺,不太美观。”
“可是,鲛儿说这里好像没有其他的玉骨了!”
小豆丁天真的说道。
黎容瞪眼道:“真的啊!鲛儿,你真的觉得这里没有玉骨了。”
鲛儿虽然不能说话,但她能比其他人知道的东西都多。
鲛儿点点头,用手比划了此处没有玉了。
如此,黎容明白了这么久还找不到玉掌的原因。
没办法了,叫来阚首归,将实情讲述一遍,阚首归顿觉惊讶,但现实摆在眼前,就算不相信,也没办法。
忙碌一天,一无所获,只能就此作罢。
让大家收拾一下,去康以拉格家回合。
“或许,这幅骨骼原本就没有一双手掌,亦或者是千年前苏如人为某人专门做的。”
康依拉格叹道。
众人都觉遗憾,骨骼就此残缺,实在令人无比感伤遗憾。
黎容感慨一声,说道:“其实在我的家乡,也有无比美妙的艺术性雕像,但也是残缺不全的,照样能传颂于世,我想残缺有残缺的美感,不是嘛!”
她如此解释,瞬间让人心情开朗,阚首归不住笑道:“对啊,艺术都是不完美的,不全的艺术品照样美丽。”
“嗯,是这样没错!”
康依拉格想通后,笑道:“看着残缺的美感也觉不错,那么之后该如何处置!”
阚首归微微扬眉:“先将它封存起来,以后再做商讨,就放在你家地窖吧!用木箱干草捆绑好!”
如今,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
“康先生,不用如此拘谨,等我们把高昌存放这副玉骨的地方安置好后,就会把玉骨带走。”
黎容笑眯眯道。
康依拉格忍不住扬起了笑容:“好,就听王妃的安排。”
当晚,他将玉骨封存好后,阚首归才带着一家人离开,回到高昌。
进了城,鲛儿已经熟睡了,安静的窝在身强体壮的阚首归怀里,被他如珍宝一般护着。
黎容看着他将女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笑道:“我好像记得,当初是谁不喜欢女儿,还让儿子来争宠的。”
为女儿盖好被子后,阚首归起身笑道:“那可不是我,是儿子不愿意你将对他的宠爱分给其他人。”
小豆丁快速冲完澡出来,冷笑一声:“哼,到底是谁说的,谁自己心里清楚。”
阚首归双眸微瞪:“是吗,你说说看,到底是谁说的!”
渗人的眼神比冬天的寒冷还要冷上百倍,小豆丁立马躲到黎容身后,笑道:“嘿嘿,是我,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