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群志愿者中就有人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姜子涵脸色有些难看。
眼见气氛不对,他们连忙放下行李离开。
本来也不是什么至交,留在这儿说不定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了。
人一走,姜子涵就擦去了眼泪,愤愤地瞪着姜鲤。
姜鲤o(一︿一+)o
“瞪瞪瞪!再瞪你眼睛也没我大!”
姜子涵更生气了。
她眼睛没有姜鲤大虽然是事实,但被姜鲤说出来,对她来说跟羞辱没什么区别。
姜子涵不止一次地嫉妒姜鲤那双大眼睛。
明明五官挺像的,但姜鲤的五官就是比她的精致。
被怼了两句后,姜子涵才暂时消停。
她来得迟,靠窗的两张床都被选了。
姜子涵不敢跟姜鲤抢,于是就把目光对准了龚雪儿:
“这位小姐姐,你好!我叫姜子涵!”
姜子涵笑着跟她打招呼,一脸热情,这让龚雪儿很开心。
“你好,我叫龚雪儿,跟你是一个专业的。”
姜子涵一脸惊喜:“你也是舞蹈专业啊,真是太好了!”
“初次见面,我送你个礼物!”
姜子涵将一个精致的发卡送给龚雪儿。
姜鲤打眼一瞧就知道那是姜子涵不要的。
之前这发卡被她不小心弄掉进马桶里,她嫌恶心就不要了。
后来是被家里的保姆打捞起来,装进了袋子里。
没想到姜子涵居然拿它送人。
龚雪儿一脸惊喜:“这个发卡很贵吧,你真的要送给我吗?”
姜子涵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当然了,这是我特意挑选出来送给我一眼就看上的舍友。”
龚雪儿得到认可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
“谢谢!谢谢你!”
姜子涵见时机差不多了,看着剩下两张空床叹了口气:
“都怪我来得太迟了,我有鼻炎,爸爸妈妈特意叮嘱让我选一个靠窗的床位的。”
龚雪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她也喜欢靠窗的床位,昨夜特意赶了凌晨的飞机来就是为了能有挑选床位的资格。
可是现在……
龚雪儿看了看手里的发卡,正准备把床位让给姜子涵。
这时,姜鲤却出声道:
“咦?那发卡不是你之前掉马桶里的那个吗?”
“怎么着?堂堂姜家大小姐居然拿从马桶里捞起来的发卡送人?”
龚雪儿拿着发卡的手忽然一颤,接着愕然地看向姜鲤。
姜子涵则是气急败坏地大怒:
“你胡说什么,这发卡什么时候掉进马桶里了?”
“没有吗?”
姜鲤眉梢一挑:
“那你把发卡上那个镂空的装饰物打开,里面说不定有屎哦!”
姜鲤清楚地记得,那发卡是插进姜子涵刚拉的屎里的。
发卡上的装饰物是个镂空可打开的树叶子,条条缝缝的可多。
粑粑进去容易出来拿,就算用水洗过也不可能洗干净。
那天保姆把它捞起来后,随手在水龙头上冲了一下就装进了密封袋里。
所以姜鲤笃定,里面还有残留的屎。
姜子涵刚要让龚雪儿不要相信姜鲤,她却已经把树叶子打开了。
里面沾着一绺一绺的丝状物,好像是金针菇。
这种see you tomorrow的食物就更不可能被水冲走了。
这下,姜子涵和龚雪儿两人都僵住了。
过了一会儿,龚雪儿僵硬地笑着把发卡还给姜子涵,然后连忙去洗手。
姜子涵咬牙怒视着姜鲤:
“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作对?”
姜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就叫作对了吗?”
“不好意思,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哦!接下来的日子,祝你每天都不开心!”
因为带屎发卡的事,龚雪儿没把床位让给姜子涵,但也没跟她撕破脸。
毕竟是讨好型人格,就算真受了委屈也不敢为自己讨回公道。
不过龚雪儿倒是对姜鲤信任了几分。
下午的时候,最后一个舍友也来了。
“你们好,我叫卓千悦!”
卓千悦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脾气火爆,但心思单纯,极其容易正义感爆棚。
上辈子她就是被姜子涵装出来的柔弱骗了,一直以为是姜鲤欺负姜子涵,所以处处针对她。
卓千悦的眼神扫了三个舍友一圈,目光在姜鲤和姜子涵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校门口姜鲤和姜家人发生的事已经在校园论坛上传开了。
卓千悦是个吃瓜小能手,自然不会错过校园论坛上的瓜。
了解了前因后果,她这样火爆脾气的人自然看不上姜子涵那多装模作样的小白花,倒是对姜鲤很感兴趣。
卓千悦的床在姜鲤床的旁边,刚把行李放下,她就走到姜鲤面前伸出手:
“你好,姜鲤,我叫卓千悦!”
姜鲤挑眉一笑:“你认识我?”
卓千悦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在门口怒怼无良父母和绿茶兄妹的视频都在网上传开了,我当然认识你了!”
姜子涵闻言脸色黑了几分,却没敢说什么。
姜鲤松了口气,看来卓千悦已经自我觉醒了。
不过这可不代表她的下场就会好。
姜鲤观她面相,似乎隐约有些不太对。
“卓千悦,你相信命吗?”
卓千悦一愣:“咱们刚见面就聊这么高深的问题吗?”
“你要是信,就给我十块钱,告诉我生辰八字,我给你算个命,要是不信就算了。”
卓千悦一脸懵逼:“啊?你还会算命啊!”
姜子涵趁机嘲讽:
“姐姐,这里是学校,你在外面骗人还不够,还要在这里行骗吗?”
卓千悦本来不信的,被姜子涵这么一说。
她信了!
跟绿茶对着干总是没错的!
反正就十块钱,算就算一卦呗。
“我生日是九月初五,属蛇的,你算吧!”
姜鲤拿出香炉,点上三根香:
“来!拜拜祖师爷,顺风顺水顺财神!”
卓千悦在炉子前拜了三拜,随后姜鲤就聚炁相面,行推演之术。
卦象落,姜鲤眉头微紧:
“血人,姻缘绝命鬼,是为喜丧!”
卓千悦被姜鲤说的心里发慌:
“这什么意思啊?”
姜鲤蹙眉问她:“你最近要结婚了?”
卓千悦愣了一下,继而大笑:
“怎么可能?我才刚上大学,我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踏入婚姻这座坟墓?”
“那就怪了!既然没有喜事,又怎会有喜丧之事发生?”
卓千悦看姜鲤神神叨叨的,无所谓地摆手:
“行了行了!我本来也不信这些,你愿意算就算,算不出来也没事。”
说着,卓千悦就打开行李箱收拾床铺去了。
姜子涵讽刺地笑道:“姐姐,你就别骗人了,没看见人家都不信吗?”
姜鲤现在可没功夫理会姜子涵。
她看见卓千悦面上的煞气越来越重,若是煞气不除,她可能就命不久矣了。
上辈子卓千悦应该是在一个多月以后因为身体原因退学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一难没躲过去。
正在姜鲤想办法时,卓千悦的行李箱里却突然掉出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