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鲤的话配上此刻这阴森恐怖的气氛,愈发令人惊惧。
外面雨声阵阵,甚至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众人坐在客厅里,气氛一度变得低沉。
单瑞轩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摩挲。
他虽然对赵雯雯没有多少感情,但那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个跟他同床共枕了几个月的女人。
说一点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林溪递给单瑞轩一杯水:
“别紧张,有我鲤姐在呢,保证为赵雯雯找出凶手!”
姜鲤听到林溪这话,眉梢一挑:
“你倒是会给我戴高帽啊!”
林溪嘿嘿地笑:“鲤姐,我说的不是实话嘛!”
单瑞轩看向姜鲤:
“你刚说杀死赵雯雯的凶手不是人,那是什么?鬼吗?”
“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已经有所察觉了,对吗?”
姜鲤冷冽的目光对准单瑞轩略带心虚的眼神。
“你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否则等警察来了,你就只能进局子解释了。”
单瑞轩双手骤然一紧:
“我……我也不太确定那是不是巧合?”
姜鲤:“相信自己,能让你怀疑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说吧!”
单瑞轩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半年前,我就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好像记性变得很差,尤其是晚上。”
单瑞轩是个海王,同时钓着好多女孩,今儿带这个去酒店,明儿带那个回家,都是常事。
他很享受床第之欢,也仗着自己年轻,一个月就没有歇过几天。
但就在半年前,某一天,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昨晚跟哪个女孩上的床都忘了,更别提床上发生的细节了。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酒导致的,可是随着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开始害怕了。
他怕自己脑子出现问题了,于是去医院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全身体检。
结果除了有点肾虚,别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他决定最近暂时不碰女孩,好好养养身体。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直到自己回国,遇见了赵雯雯,才开始这段恋情。
但就在最近,这种遗忘感再次出现了,只是没有以前那么频繁。
他跟赵雯雯在一起的夜晚,有时能记得,有时记不得。
他不放心,又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并没有查出问题,这才罢休。
如果不是因为赵雯雯的死,以及姜鲤说的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说出这么丢人的事。
听完单瑞轩的解释,姜鲤并不意外。
“你这事跟杀害赵雯雯的凶手没多大关系,之所以健忘,是因为有时跟那些女孩在一起的并不是你自己。”
单瑞轩猛地抬头:“什么……什么意思?”
姜鲤的目光落到他的肩膀上,体内的炁不再隐藏。
那只色鬼似乎感觉到了威胁,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单瑞轩的肩膀。
“小样儿,想跑哪儿去!”
姜鲤掏出榔头往色鬼脑袋上狠狠一砸,色鬼惨叫一声,连带着屋里的灯泡都开始闪烁。
众人被吓到了。
灯光闪现间,他们似乎看见了那只鬼影被姜鲤揪着头发按在地上。
“说!你认不认识杀赵雯雯的那只鬼?”姜鲤厉声问。
色鬼吓得连连摇头:
“不认识!不认识!我就是借那个男人的身体玩玩女人而已,生前没玩够,想死了玩够了再去投胎!”
姜鲤听到这话,气得抬起榔头咚咚又给了它两下。
这只色鬼生前就不是好人,死了也不是好鬼。
把女人当玩具,附在单瑞轩身上的这段时间还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呢!
色鬼被姜鲤揍得哇哇大叫。
“姑奶奶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姜鲤收起榔头,色鬼以为她是放过自己了,正要道谢。
谁知姜鲤却换了一把剪子出来,冲他咧着嘴:
“知道亡鸡补命是什么意思吗?”
色鬼摇摇头:“我只知道亡羊补牢,亡鸡补命是啥?”
姜鲤微微一笑:“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话音刚落,姜鲤就一脚踩着色鬼的一条腿,另一只脚踩到另一条上,让色鬼的双腿呈八字分开,然后挥动剪刀。
咔嚓一下,鸡窝被端了,鸡没了,蛋也没了。
色鬼发出凄惨的嚎叫。
姜鲤这把剪子不是普通的剪子,是注入了道家法力的,这一剪子下去那就是生生世世。
从今以后,他不仅做不成色鬼,下一辈子连公的都做不了了。
色鬼断了命根子,怒吼着扑向姜鲤:
“我要杀了你!”
姜鲤反手又是一榔头,把它打飞出去。
紧接着,一道符纸将它卷住,打包送给了附近的鬼差。
一只色鬼解决了,解下来就是那只杀了赵雯雯的厉鬼了。
姜鲤之前给赵雯雯算的那一卦,卦象显示赵雯雯会命丧于此,但因为不是本人求卦,所得消息不多。
那只鬼藏在暗处,她只能用罗盘寻找。
姜鲤在客厅墙上贴满了符纸,只要不走出符纸控制的范围,就不会被恶鬼伤到。
“你们待在这儿别出去,警察已经来了,只要你们待在这里,就不会有事。”
姜鲤说完便要走出去。
林溪,卓千悦还有龚雪儿连忙跟上。
“鲤姐,我们跟你一起走吧!”
姜鲤白了一眼眼睛比鬼还绿的三人:
“你们去干嘛?送人头吗?”
“鲤姐,我们就跟着你见见世面,不给你添乱。”卓千悦眨巴着眼睛,一脸兴奋。
人有好奇心正常,可姜鲤却不敢任由他们的好奇心泛滥。
“你们都给我乖乖在这待着,一个都不许跟来!”
姜鲤板着脸,严肃地说。
见鬼不是什么好事,她不能为了满足这三人的好奇心就带他们一起冒险。
见姜鲤这么严肃,三人也不再添乱,乖乖坐回沙发上。
姜鲤拿着罗盘,跟着它的指引渐渐离开客厅,身形没入黑暗。
在她离开后不久,客厅里逐渐躁动起来。
大家久久等不到警察,又想到卫生间还有一具尸体,都异常的紧张。
这时,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
其中一个男人站起来往外走,林溪连忙叫住他:
“鲤姐说了,我们不能离开客厅,不然会有危险,你要去哪儿啊?”
男人不屑嗤笑:“你是姜鲤的舔狗,我又不是,凭什么听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