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整个别墅已经焕然一新了。
到处都被擦得锃亮,卧室的床也铺好了,院子里的杂草也都被拔掉。
姜鲤在那片土地上洒了一些曼珠沙华的种子,等它长出来开出红色的花,一定很好看。
她种完花,回到客厅,只剩卓千悦一个人了。
“林溪呢?”姜鲤问卓千悦。
卓千悦指了指楼下的卧室:“铺床呢!”
“铺床干嘛?”姜鲤不解地走进去。
林溪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人送了新的床单被褥过来,把楼下的卧室铺了起来。
“林溪,我跟千悦睡一张床就好了,平时我们也住宿舍,没必要多铺一张床啊!”
林溪扭头嘿嘿一笑:“这是给我自己铺的。”
“你?”姜鲤惊讶:
“你要住我这儿?”
林溪眼神再次变得幽怨:“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我记得你家离这儿也不远啊。”
“我爸妈出国旅游了,家里就我一人,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你这里地方这么大,就收留我呗!”
林溪可怜巴巴地冲姜鲤眨眼。
姜鲤轻笑一声:“随你吧!反正现在这里的地方挺大的。”
“既然你已经铺了一张床,那就帮千悦在楼上卧室再铺一张,晚上我就不用跟她挤一块了。”
话音刚落,卓千悦就从门外探出脑袋:
“姜鲤,你这是嫌弃我了吗?”
姜鲤:“我不嫌弃你,但我嫌弃你的那双咸猪手。”
卓千悦睡觉极不老实,时不时地就会在她身上游移,并且到了晚上熟睡时还会施展锁喉功,姜鲤这几天晚上几乎是全副武装睡觉的。
卓千悦也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便自觉地拿了一套床单被褥过去铺床了。
为了庆祝乔迁新家,姜鲤斥巨资点了好几个大菜。
但这样一来的后果就是,她的生活费所剩无几了,攒下来的积分也最多再换四百块。
于是,姜鲤重操旧业,把懈怠已久的直播捡了起来。
之前因为刚开学,事情比较多,她就把直播的事暂放了一下,现在总算是捡起来了。
虽然几天没开播,但粉丝数量只增不减。
姜鲤打开视频号,看见了很多私信,大部分都是想算命的,也有一些是想驱邪避灾的。
直播一开,很快就陆陆续续有粉丝进来了。
【等了这么多天,鲤姐终于开播了!】
【鲤姐,我今年高考失利了,能不能帮我算算,我要是复读的话能不能上好大学?】
【主播,我家老公最近天天往外跑,我想算算他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
公屏刷得飞快,姜鲤的眼都看花了。
“我知道大家很急,但你们先不要急,今晚上我挨个儿算,十一点前结束,想算的留下姓名年龄和生辰。”
姜鲤从第一个报出身份信息的人开始算起。
“这位姓聂的先生,你妻子肚子里怀的虽然是个女孩,但这个女孩命中有福,她的到来会让你家庭兴旺的。”
“下一位刘女士,你丈夫不是出轨了,而是在为你们的纪念日做准备,你跟你丈夫在一起不容易,要好好珍惜彼此。”
“……”
姜鲤手里的龟甲和铜钱晃到快冒火星子了。
终于,忙了整整四个小时,十一点快到了,卦才算完。
她一共算了五十卦,赚了五百块钱,系统积分虽然只有五百,但系统升级后,兑换率也变高了。
现在五百积分可以换两百五十块钱了。
姜鲤算了太多卦,脑壳子突突直跳,正准备下播休息,忽然直播间公屏上又飘来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主播,麻烦你帮我也算一卦吧,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鲤看了一眼时间,离十一点还有两分钟。
本着原则,姜鲤还是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这个姑娘并没有什么事。
“姑娘,卦象显示,你最近并没有坎坷,如果你只是想算运势的话,可以把右手掌纹拍给我看看。”
对面很快就给了回应,却不是发来的图片,而是直接连线。
姜鲤接通了。
在看见屏幕上出现的女孩模样时,她眼中划过一丝震惊。
她不认识这个女孩,会震惊完全是因为她的长相。
这女孩长得并不多漂亮,但她实在是太媚了,是一种媚到了极致的感觉,就像千年的妖狐幻化成人,还有魅术加持一般。
看见她时,甚至姜鲤都眩晕了一瞬。
她不排除有长得很妖艳的普通女人,但妖成她这个样子的,绝对有问题。
姜鲤眉头微紧:
“小姐姐,你的模样是天生的吗?”
对方点头:“是天生的,我从来没动过,生来就长这样。”
说话时,女孩苦笑了一下。
大家都羡慕她长了一张这么漂亮的脸,可这张脸对她来说却是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
姜鲤放缓了声音说:
“小姐姐,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这女孩的情绪积压了太久,姜鲤这样说不仅是需要了解她,更是让她有个宣泄口。
女孩低下头,眼泪扑簌簌地掉落。
“我小时候因为长得漂亮,很多大人看见我都很喜欢,我爸妈也很高兴,但八岁时,家里的叔叔趁爸爸妈妈不在家,把我带去了房间……”
后面的话就算不说,大家也能明白。
“后来我爸知道了这事,把他活活打死了,自己也因为故意杀人,被判刑二十年。”
“妈妈带着我搬了家,开始了新的生活,但随着我越来越大,这张脸越发的勾人,不管是班级里的男生,还是妈妈带回来的男人,他们每一个见了我都像狼看见了肉。”
“渐渐的,妈妈也觉得我是妖怪转世,她变得不再爱我,也不让我上学,她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
“再后来,妈妈死了,半夜里好几个男人闯进我家里想对我施暴,妈妈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从那以后,我出门一定会带着口罩和帽子,起初这两样东西还挺管用,可现在我哪怕是遮挡住脸,也阻止不了那些男人的目光。”
“我已经有三个月不敢出门了,我不止一次试图划花我这张脸,但是没用,不管我划多少刀,过不了一个星期,连疤都不会留下。”
听到她的话,姜鲤心中十分震惊。
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毛病,但她能确定,这绝对不能用科学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