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姜鲤,好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你什么时候下的?我怎么不知道?”卓千悦忙问。
“能让你知道还能放倒那死老头吗?我让小纸人偷偷下的!”姜鲤笑着说。
龚雪儿有些担忧:“姜鲤,你不怕被他发现啊?”
姜鲤:“怕什么,他现在需要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我做什么的,而且谁知道是我下的?老人家岁数大了肠胃不好不很正常吗!”
龚雪儿点头:“也是!”
“不管他了,我们睡觉!”
姜鲤翻了个身,美滋滋地睡过去。
隔壁,裴祁和林溪听到动静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
“你猜是不是鲤姐动的手?”林溪问。
裴祁:“你说呢?”
林溪:“我觉得是!”
裴祁:“难得咱俩达成共识!”
姜鲤可不是一个一直忍气吞声的人,步煜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她怎么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至少会让他很难受。
步煜文整整拉了一夜,医生来看了,给他吃了药都没管用,生生在马桶上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姜鲤她们睡饱了,神清气爽地起床,而步煜文却是刚刚睡下。
步煜文熬了一夜,步银也陪他熬了一夜。
但他不能像步煜文那样安心地睡下,他还需要盯着船上的事。
早饭的时候,龚雪儿看见步银一口饭都没吃就向厨师要了咖啡离开。
想到昨晚的事,她猜步银一定也是一夜没睡。
思索片刻,龚雪儿借口去厕所,然后悄悄揣了两个包子去甲板上找步银。
步银的脸色不太好,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咖啡,却难掩疲惫。
龚雪儿把包子递给他:
“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吃点东西吧!”
步银笑了笑,接过包子:“谢谢!”
“我听说昨晚上步教授生病了,你也一夜没睡吧!”
步银点头:“是啊!他应该是吃坏了肚子,折腾了一夜。”
“老板虽然年纪大了,但肠胃还可以,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上吐下泻,要不是什么都没查到,我都怀疑是有人故意下毒了!”
步银这话一出,龚雪儿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虽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可步银的试探她能听得出来。
步煜文已经怀疑是姜鲤给他下药的,但不确定,所以想让步银通过她来得到真相。
龚雪儿是对步银有好感,可她更在乎姜鲤。
“步教授年纪大了,突发肠胃病也是正常的,我爷爷就是这样,说吃坏肚子就吃坏肚子了,你不用太担心!”
龚雪儿挤出笑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平静。
步银微微一笑,也不知有没有怀疑。
龚雪儿怕自己再露出破绽害了姜鲤便离开了。
回房间的路上,龚雪儿不停地深吸气,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起来。
前两天她竟然被对步银的好感蒙了心,忘了步银是步煜文的人,也忘了其实她跟步银是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
因为步银的试探,她才恍然大悟,及时拉回了理智。
幸好,还不算晚!
龚雪儿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步银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龚雪儿回到房间,看见姜鲤和卓千悦,一时间竟没忍住哭了出来。
“雪儿,怎么了?”姜鲤和卓千悦忙问。
龚雪儿抱着她们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差点害了你们!”
“雪儿,你说什么呢?”卓千悦问。
龚雪儿哽咽着将她对步银的心思,以及刚刚步银的试探告诉了她们。
“步银他就算人不坏那也是步煜文的人,我怎么能对他有好感呢?还差点背叛了你们!”
听完龚雪儿的话,姜鲤倒是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雪儿,其实我有件事没告诉你。”
龚雪儿:“什么事?”
“你跟步银挺有缘分的。”姜鲤笑道。
“啊?”龚雪儿不解:
“我跟他……有缘分?”
姜鲤笑着点头:“是啊!正缘,不是孽缘。”
龚雪儿低下头弱弱地说:“可是……他是步煜文的人啊!”
“步煜文是步煜文,步银是步银,他们俩不能混为一谈,这件事结束,他要是能弃暗投明,你们俩的缘分或许可以成。”姜鲤说。
“那他刚刚还试探我,利用我呢!”龚雪儿有些气愤。
姜鲤:“你觉得你跟步银谁心眼子多?”
龚雪儿又是一脸不解。
姜鲤解释道:“这么说吧,你跟步银加在一起一共八百个心眼子,他八百零一个,你负一个,他要是想试探你,能被你听出来?”
龚雪儿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步银是故意在提醒我要防备他。”
“所以我说他是他,步煜文是步煜文,步银要是有问题,我那天怎么可能让他保护你们呢!”姜鲤说。
龚雪儿脸上总算有了笑容:
“那……那我现在对他……”
“不要刻意接近,也不要刻意拒绝,保持不近不远的关系,别让步煜文逮到机会用你来威胁他,或者用他来威胁你就好。”
步煜文最擅长的就是抓人的软肋,所以龚雪儿跟步银对彼此的好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对他们俩都不好。
步煜文这边并未找到任何的证据证明姜鲤对他做了什么,他也找姜鲤试探了几次,但什么都没发现。
养了几天,他的身体好了起来,这件事也就暂时过去了。
为了减少海兽的袭击,避免前期过分浪费力量,姜鲤花了两天时间在船上布了一个隔绝阵法,将龙珠的气息掩盖住。
所以接下来的十几天,船上众人过了一段安静平和的日子。
这天,步煜文让步银递了话给姜鲤。
“晚上会经过一个风暴眼,过了风眼就会正式进入龙三角,进去之后阵法应该就会失效,到时候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海兽袭击,老板请你做好准备。”
姜鲤冷冷地回答:“回去告诉步煜文,我尽力!”
步银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众人神色担忧地看着姜鲤,但谁也没说话。
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姜鲤抬头看着他们笑道:
“怎么了?都这么愁眉苦脸的,还没到生死攸关的时刻呢,不用提前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