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攸宁扁了扁嘴,只得失落的自己吃饭。
“少爷,少夫人现在受了伤,不如让卜老回来瞧一瞧吧?”
站在一旁的袁管家,看到他们小两口闹别扭,忍不住贴心建议,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卜老擅中医,跟少夫人应该很投缘,两个人可以进行医术上的探讨。他也可以顺便调理调理少夫人的身子骨。”
卜老,也是一个名满天下的当世神医,跟党攸宁的师父更是有颇深的渊源。
而在党攸宁来之前,都是卜老照料的墨羽峯,常年控制着墨羽峯的隐疾发作。
倒也不是他医术不精所以才无法根治墨羽峯,而是他缺少了一味重要的药引。
只有党攸宁能给的药引。
那便是——试毒无数次、常年药养的党攸宁的血液。
“嗯,你去安排吧。”
既然袁管家都把话讲到这个份上了,墨羽峯也没有办法拒绝啊。
只不过,卜老那糟老头神叨的很,他好不容易才把他赶到邻城s市当一学年的大学教授,现在请回来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谢谢老公呀~”
强扭的瓜,可真是有点让人上头。
党攸宁给了袁管家一记赞许的眼光。
“少夫人,听说你的养母,正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
对于党攸宁住院的事情,墨家上下是习惯性守口如瓶,此时袁管家汇报无非就是想要询问党攸宁的意思。
党攸宁疑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漾开一丝笑意,“把我住院的消息透露给她,我就在这等她找过来。”
袁管家领命,恭敬退出了病房,“是,少夫人。”
等他走后,党攸宁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鹿皮包,轻轻拍了拍病床。
“老公,你躺上来,我给你施针治疗。”
本就俊容清冷的墨羽峯,面色又沉冷了一分。
他脱下上衣,从病床另外一边躺了上来,微微敛目,“那就麻烦你了。”
党攸宁轻轻抬起手,在墨羽峯胸腔的肋骨间游走。
“老公,你稍微放轻松一点。”党攸宁认真道,“若是因为肌肉僵硬偏差了少许位置,可就白扎了。”
别说放松了,他现在浑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忍不住抗议起跟前这个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
许久,党攸宁叹了一口气,“好吧,要是你实在放松不下来,就等你睡着了之后,我再给你施针好了。”
闻言,墨羽峯轻轻抿起唇角,他可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丢人。
“给我几分钟。”
她的技术非常到位,下起针来,又快又稳,并没有让墨羽峯察觉任何异常或者不适。
只不过针灸这种医术,看上去是非常的简单,但是真正施针是既费神又劳心的。
党攸宁的额头上不断有汗水渗出来,精致的小脸很快没了任何血色,变得十分苍白。
要是平时的话,也不会消耗的如此之大。
只是因为现在她的腰部受了伤,忍着疼痛来进行针灸技术确实是消耗了不少体力。
党攸宁时不时拿起纸巾擦擦汗,或者是喝上一点水补充体力。
关于她的这些行为,墨羽峯都看在了眼里,冰冷的额间下意识的微微蹙起,染上了一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担忧。
扎针、取针,诊疗,再扎针、取针,反复换位……就这样治疗了一个多小时,党攸宁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好了,老公。”
“银针就麻烦你带回去了,我已经和袁管家交代好如何清洗消毒,等下次施针,你再带过来就好。”
说完,党攸宁就躺在病床上,轻微的喘着粗气,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对了,过会你喝了药之后,就回家去泡上一个小时的时间,袁管家也会帮你适当的按摩放松一下。”
听完党攸宁的交代,墨羽峯认真的点了下头,坐在床边扣好衣扣,整理好着装。
还没等他穿好鞋下床呢,结果病房里面却闯进一个不速之客。
只看高雅提着一堆慰问品,带着虚伪的笑容优雅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