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我都已经跟姐姐说了,姐姐已经答应帮我介绍个男朋友了。”
可是秦佩兰却不为所动,只是狠狠的瞪了乔瑟瑟一眼,低声道。
“你傻啊,你姐姐说了给你介绍男朋友,她可没有说给你介绍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万一她直接从她过去的那些同学里面随便挑一个给你呢?”
乔瑟瑟虽然心机深,可毕竟过于年轻,想不到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而秦佩兰活了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自然想的也就比常人要多。
“那可怎么办啊?妈,你帮我想个办法,我才不要嫁给她的同学呢,她的那些同学里能有什么出色的啊?”
乔瑟瑟听到秦佩兰的话,顿时着急起来,用力的抓住了秦佩兰的手。
“怎么办,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当然要和你姐姐说清楚了,而且这种事情你找你姐姐是没有用的,顾氏的总裁是你姐夫,顾氏的掌权人也是你姐夫,你难道不应该去找你姐夫吗?”
乔瑟瑟顿时惊呆了,“可是姐夫他会吗,妈,你要知道姐夫他一向不喜欢我……”
“不管会不会你都要试一试啊,你想想,你姐姐虽然嫁给了你姐夫,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在家里面相夫教子,在外面商场沉浮的可都是你姐夫啊。”
秦佩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乔瑟瑟,非常怀疑一向聪明的自己为什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儿。
“你只要和你姐姐说一声,让她把你安排到顾氏工作,你就有机会接触到你姐夫,也能够跟着他去各大宴会,到那个时候认识的名流还不任你挑?”
“可是姐夫他不怎么喜欢我,他恐怕不会同意我重新回顾氏公司上班。”乔瑟瑟听到秦佩兰的话,顿时为难的咬紧了嘴唇。
乔瑟瑟何尝不想进入顾氏,要知道,顾景洲可以说是她的姐夫,她想进顾氏轻而易举,而顾氏在A市名列前茅,各类条件都非常优秀。
可是她不敢再在顾景洲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因为上一次她进入顾氏,就和唐宣搞在了一起,制造乔锦安打胎的假证明。
有了这样一出前例,恐怕现在顾景洲不会轻易的再次让她进入顾氏。
“怎么可能,你姐夫就算再不喜欢你,他也不可能不给锦安面子,你是锦安的妹妹……”
秦佩兰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变,直勾勾的看着乔瑟瑟。
“瑟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景洲?”
顾景洲虽然为人冷漠,可是他对乔锦安是真心的,所谓爱屋及乌,顾景洲对乔锦安的感情也有几分过度到了她与乔瑟瑟的身上。
所以哪怕顾景洲再如何的不喜欢乔瑟瑟和秦佩兰,他都会看在乔锦安的面子上不予计较,可是如今看乔瑟瑟的样子,很明显的是有难言之隐。
“妈妈,你在想什么啊,我怎么会做惹恼了姐夫的事情呢?”乔瑟瑟越说越慌乱,最后终于在秦佩兰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只好咬着唇承认了所有的事情。
“是,我是做了错事,可现在我已经后悔了,妈,你相信我,我真的后悔了。”说着,她跺了跺脚,眼底浮现出泪水。
要是她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也不会那样做的,不仅让顾景洲对自己心生间隙,还因此而白白流掉了一个孩子。
乔瑟瑟对那个孩子没有任何的感情,可是打掉孩子之后的疼痛却留在了她的记忆里,尤其是现在她知道那种疼痛,她其实是不需要经历的。
看着梨花带雨的小女儿,秦佩兰原本就要出口的话顿时压了回去,叹了口气。
“你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呢,让你不要去惹你姐姐跟你姐夫,你怎么就是不听呢,现在好了,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进顾氏啊?”
秦佩兰说着,越想越是心焦。
顾景洲虽然看在乔锦安的面子上,没有和乔瑟瑟计较,但是心底早已经对乔瑟瑟的行为有了厌恶,恐怕接下来再想让乔瑟瑟进入顾氏是不可能的了。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姐姐一样,能够遇上一个对自己好,无条件迁就自己的男人,女人不能够把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在男人的身上,总归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和人生。”
秦佩兰说着喃喃自语,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年轻时的她原本有大好的机会和前程,可是却偏偏厌倦了平凡与平庸,不愿意脚踏实地一层一层攀岩,反而想要剑走偏锋。
她的确如她年轻时所想,嫁入豪门,成富太太,她的丈夫也许对她并不是非常的好,可是也绝对不会弃她而去。
她享受了二三十年的富贵,膝下儿女满堂,可是乔仁一走,她的世界就塌了。
她也曾经怨恨过乔仁,觉得对方一句话也不说,直接离她而去,扔下这么大的烂摊子让她收拾。
可是现在想来,她又何尝没有责任?
二十多年的富太太生涯磨光了她所有的菱角,在过去,她始终依附在乔仁的身上,就如同一根藤蔓缠绕在一棵树上。
当那棵树倒了,藤蔓没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也将不复存活。
谁能想到面前的这个一身珠光宝气,满脸刻薄的贵太太,曾经也是在职场上游刃有余撑起公司半边天的职场精英呢?
听着秦佩兰的话,乔瑟瑟却没有多大的感触,只是撇了撇嘴,觉得秦佩兰真是杞人忧天。
等她以后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难道还需要为这些事情担忧吗?秦佩兰也真是的,明明每天都在教自己一定要嫁个有钱的男人,现在又何必说出这种话来?
想到过去,秦佩兰也是一阵感慨,正想再和乔瑟瑟多说一句话了,走在前面的乔锦安却突然回过了头来,冲着他们两个人大喊。
“妈,瑟瑟,你们怎么还在那里,快过来,我们去看哥哥了。”
乔锦安的叫声惊醒了正在聊天的乔瑟瑟和秦佩兰,两个人浑身一震。
秦佩兰也没了再和乔瑟瑟聊天的事情,拉了乔瑟瑟就匆匆忙忙的赶上乔锦安和顾景洲的脚步。
一行人来到乔琛的病房前,一个护士正从病房里走出来。
秦佩兰立刻便焦急地迎了上去,“护士,我儿子他最近怎么样了,他有没有醒啊?”
自从半个月前看到乔琛的手指动了一下,秦佩兰便开心的没完没了,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苏醒的希望。
可是现在半个月过去了,她每天都来医院看乔琛,却再也没有看到乔琛如半个月之前的现象。
“妈,你别这么激动。”乔锦安立刻扯住了秦佩兰的手。
秦佩兰这才发觉自己情绪过于激动,立刻掩饰性的笑了笑,“抱歉,护士,我儿子他,她怎么样了?”
虽然努力装作镇定,可是秦佩兰颤抖的话语还是暴露出了她的焦急。
“病人现在状况很好,只是仍然昏迷着,夫人,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
听到护士说自己的儿子还没有醒过来,秦佩兰有些失落,但是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既然如此,那锦安我们进去吧,先喂你哥哥吃了蛋糕,再陪瑟瑟出去玩。”
乔锦安对顾景洲笑了笑,然后提着蛋糕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乔琛仍然昏睡着。
他的面容俊逸安静,乔锦安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床边,似乎是害怕惊醒了乔琛,她拿起手上的蛋糕,用塑料刀小心的切开一块,然后用勺子一点一点喂进琛的口中。
记得当年乔琛刚刚出车祸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失魂落魄的站在哥哥床前,不停的给哥哥喂东西吃。
她希望乔琛还能像以前那样睁开眼睛,笑着拍拍她的头,然后说一句,“哥哥不饿。”
可惜的是,那样温柔轻柔的话语,也许她在将来的人生里都无法再听到了。
乔锦安的眼睛有些酸涩,似乎下一刻就要流下泪来,她连忙拿手背擦拭了一下。
也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扫向了一旁的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束花,是乔琛生前最喜欢的。
百合花……
以前她来医院看望哥哥的时候也会为乔琛带来一束百合花,那时候的她傻傻的幻想着,也许哥哥在闻到这股熟悉的百合香味后,会突然的睁开眼睛。
可事实证明这不过是她的少女的浪漫的幻想罢了,无论她带来多少百合花,乔琛始终昏睡着,仿佛与外界所有事物与人都隔绝了。
不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最近的一年她都没有再带百合花进来了,因为医书上面说百合花香气太浓烈,尤其是放在室内,如果窗户紧闭的,很有可能引起中毒。
这百合花是谁送来的?
这个问题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她抛开了。
不过是一束百合花而已,知道哥哥喜欢百合花的人,除了身为亲人的自己,还有她过去的一些朋友。
也许这是百合花是乔琛过去的某个朋友送来的吧。
想起乔琛的朋友,乔锦安就无可避免的想起了贺延庭,那个温文尔雅,一身清正的男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贺延庭是乔琛的大学同学,关系很好。
这束花会不会是他送的?
不管反正是不是,不过一束百合花罢了。
她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抬手摸了摸乔琛的脸颊。
她记得以前的乔琛最喜欢的就是捏她的脸,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之后。
每每乔琛都会开玩笑的和她说,“我家锦安长得这么漂亮,以后不知道哪个男人那么幸运娶到你,要让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哥哥真的不忍心,不如你就嫁给哥哥的同学吧,我们亲上加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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