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
陈瑞锋眼珠子都差点鼓出来了。
兄弟，你真的在夸人？
“以前不是猪饲料就是化肥！搞得锦城省就和养猪场一样！电视台是多缺钱？”
陶永华语塞。
可不吗？
以前的锦城台，说是事业单位，年底发点儿奖金都抠抠搜搜的。
要不是《行尸走肉》来一针强心剂，现在别说年底带薪度假。
恐怕还和几年前一样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赵梓骆。
这人，自己挖的是真没错！
电话里声音还在继续：“现在总算有点儿省级电视台的味道了！别说，这单生意要成了，我来个广告！”
这是第一个电话。
可谁都没想到，虽然收视率没有冲进万分之一，但观众的电话之踊跃，让他们猝不及防！
来电话的基本都是有些规模的老板！
“请问，锦城台的早间新闻重播是什么时候？”
“不能换一个时间播放吗？中午晚上都行？我可以打广告，但早上的广告，效率是不是有点低？”
等等！
热情极高！
这就是一口气放出去几十位记者，而且和省委通过气，可以播放一些最新消息的结果！
地方上要搞什么基建，政府不方便也没那个预算打广告，可锦城台帮他们打了！
改造老旧区域，道路维修……打通上下游之后，再小的工程，也有他们的用户！
陶永华心血来潮地接了几个电话，就不在接了。
而是死死盯着收视率。
再动……
还在往上升！
他们可不是播放完省内新闻就完事儿的主。
不仅仅播放，接下来的节目，还是国内大触，锦城省经济专家马洪涛的省内经济讲座！
这个讲座不是虚的，是联系刚才的早间新闻配套食用的！
锦城台啊，这波管杀还管埋！
一栋别墅里。
“老公，先吃饭啊。你早上不是还有个会？”
一位靓丽的二十多岁女子，解开围裙，面对沙发上五十多岁的男子笑道：“尝尝我煲的鱼片粥？”
平时，男子早就搂着对方啃啃抱抱了。
可今天，他双目如火地看着电视。哪怕女人坐上来，也被他挡开了。
开玩笑。
你能带给我半分钱的价值？
当女人再一次靠过来之后，男人才淡淡道：“让让，孩子他妈还在卧室睡着呢，你别太过分了。孩子也快起来了。”
另一边，一辆车内。
车牌号是隔壁陇西省。
车内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本来昏昏欲睡，可在听到经济讲座和联系的新闻分析之后，顿时坐直了身躯。
他一言不发的听完，许久才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
“锦城省……是下定决心要改革了啊……”
“这电视台，要我们省也有，该有多好……”
对他这样的中型企业老板来说。
这样一个电视台，省了自己多少事！
一瞬间，他居然对锦城的同行有些嫉妒！
自己大清早刚下飞机，吧嗒吧嗒跑过来。
别人只要坐在家里喝着茶听音乐就行了？
mLGb！
…………
电视台，陶永华大手一挥，对助理说道：“买饭。”
陈瑞锋立刻补了一句：“买好饭！”
马强福至心灵，笑道：“买福瑞轩的早点，我要招牌猪杂粥，外加一份虾饺，一份奶黄包。”
陶永华笑着食指虚点，随后豪气道：“每个人一百的早点饭补，让他们随便点！”
不知道谁喊道：“赵总监得两百！”
刚说完，全场响应！
思路。
赵梓骆带来的不仅仅是项目的质量，还有项目最重要的思路！
这个思路还是成功的！被市场欢迎的！
这样的总监，任何电视台都得专门打个神龛供起来！
陶永华哈哈大笑：“他？他随便点！”
“他今天就是点黑珍珠全套，我都应了！而且台里公费给他出！”
不是私人出不起。
而是整个台对他的感谢，必须全台表达！
“不过先别说这个！”
陶永华压了压手，强压兴奋道：“今天才刚刚开始！我们要看看各大节目收视率怎么样？怎么调整！”
“今天大家忙一忙，明天中午！‘金阁’聚餐！！”
金阁，去年新开的，洪江口碑最好的华国菜餐厅！
本来有的监控员刚上岗，可经过了刚才的开门红，现在全都兴奋了起来。
谁都想看看，大改版的锦城台，到底能换发出多浓烈的生机！
一个半小时的经济解读，很长，但过程中，各大企业家的电话接到麻！
才开讲四十分钟，就接到了三个百万级别的广告！
别以为这种广告容易。
或许在网络上容易。
可在电视台，除了总台，现在的地方台几万的广告都接！
上百万的广告，那是几年没吃过的肉了！
而且，这些企业都明说了：这份广告投入，一来是他们觉得这个节目会红，他们在这里打广告，都是全国同行看到，容易打通上下游。
二来，别人就是直说：给你早间新闻投资，别让这节目黄了！
商人的嗅觉，只是一看，就知道这档节目，会给省内经济带来全新的变化！
不过这档节目风评再好，也总归是要过去的。
八点。
监控室中汇聚一堂，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这是新节目《西华之声》上线的时间！
八点这个时间是计算过的。
这个节目，面前五十岁之后，有空闲时间的中老年人群。
大部分八点前都起来了。
这时候，家里做早餐的做早餐，不做的都准备出门了。
忙。
都忙。
忙点儿好啊……咳咳，抱歉，跑题了。
大家都忙，也没空管老人了，老人总不能看着大家忙吧？
电视是最好的陪伴。
不出所料。
刚刚开始，《西华之声》的收视率直接冲到了0.00008%！
毕竟之前的新闻面向商人，有钱人才多少？
可中老年群体足够大！
这个收视率一出，整个监控室都疯了！
“0.00008%！这是……超十万人了！！”一位监控员声音都破了，兴奋地嗷嗷叫：“台长！一台超十万人观看了！超十万人了啊！！”
陶永华手里握着杯子，用力抿着嘴唇，手指都有些颤抖。
十五年了……
自从进入网络时代，全世界电视台收视率都在疯狂下滑。
十万人是一道门槛！
生死线！
比如像新洲台，晚上黄金时间可能才有十万人。
锦城一台以前也是难兄难弟。
可现在？
改版之后，大清早！
嘿！
十万人了！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而现在看着锦城台表现的，可不仅仅是观众。
外行看热闹。
他们只是忽然觉得，哦，锦城一台怎么就有了我们喜欢的节目？以前不是狗都不看吗？
可内行看门道啊！
无数电视台的台长，副台长，节目总监，项目组……心里那股酸味，几乎都要开醋铺了！
你二台改版成功，我们认。
毕竟二台是以娱乐为主，拉广告，养活全台的。
可特么……一台从六点开始，三档节目，全都是正规正式的节目！
而且一个个看似传统，偏偏又剑走偏锋，而且收视率还那么高！
你是不要别人活了吧？
新洲，陇西，赣州……等等曾经锦城台的难兄难弟，现在是咬着牙齿道贺。
新洲台长是第一个打电话来的：“恭喜恭喜，老陶，早上时间段，你们是死死拿捏了啊？”
他曾经和孟安澜，陶永华一起看过《舌尖上的华国》宣传片。
而他知道，这部纪录片，即将随着一台的改版而播出！
这是一把锋利的剑。
这把剑，即将出鞘！
他毫不怀疑，锦城台接下来最少还有两个收视高潮——《人民的名义》和《舌尖上的华国》。
“老陶，赵总监可以外借吧？你可不能忘了难兄难弟啊！”
“我们大新洲地大物美，就差一个赵总监了！”
“嗯？你说啥？抱歉信号不太好……”
仿佛是爆竹炸响了第一声。
接下来，锦城台收视率节节攀升！
十点，百家讲坛栏目，从周朝说起，掀开评书历史的新篇章！
这一档收视率意外的高！
还没等播完，锦城台下方就是诸多好评！
“为曲艺艺术做出的贡献，业内人点赞！”——相声演员老郭。
“本来以为是刻板的照本宣科，但意外的有意思啊？”
“希望能融入其他国学，比如当时的古董，可以直接联系@紫金宫博物馆。”
戏说历史。
这注定是一个小众，在地球上都红得比较晚。
但它是有灵魂的节目，注定会有固定粉丝！
以评书人的个人视角，对一段历史嬉笑怒骂，信手拈来，这不仅仅吃评书人的历史功底，更吃对方的个人魅力！
但以历史为荣的华国人，绝不会拒绝这样一档节目！
0.00008%。
0.00009%！
0.0001%！
当数据跳到0.0001%的时候，整个监控室都是欢呼声！
陶永华都兴奋地站了起来，马强和陈瑞锋用力拥抱彼此，眼眶发红，小孩子一样拍着对方的背哽咽着叫好。
然而，这并没有完！
0.0002%……0.0003%……零四，零五……
当稳固在0.0006%的时候，就连对面的节目组，后方的摄影组，后勤组都忍不住冲了进来，全场道贺！
0.0006%，很小的数字吧？
可放在华国，却代表着九十万人在同时观看！
对于任何一个刚改版、新加入的节目，这都是毫无疑问的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