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哥会的多着呢
段鹏第二天睡醒,便开始动用自己的力量,调查早餐店老板的背景。
一个电话打下去,没两个小时,早餐店的来龙去脉被翻了个底朝天。
其实也好查,早餐店不是路边摊子,而是有门面的店面。
段鹏的人第一个查的就是原先房子的主人,这种消息最禁不住查,不用找内部系统的人,在附近街面上一打听,就能知道是谁家的房子。
再碰面一问,底儿就露了出来。
“行,我知道了,嗯,嗯。”
段鹏挂掉电话,摩挲着下巴心道:“张宁,宋强?...难不成想多了。”
铃铃~
“喂,什么?人回来了?好,我这就过去。”
段鹏挂掉电话,起身出了办公室。
他是段家大儿子,下面有个妹妹和弟弟。
二妹目前在北影摄影系,一直的梦想就是拍什么电影电视剧,三弟则是开了一家私人饭店,目前混的倒是有声有色的。
出了轧钢厂办公楼,蹬着自己的京牌儿自行车就往玄武门的方向赶。
许文俊一开始其实是想回家的,可路上刚走一半,就被街面上寻他的小弟认了出来。
一伙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许文俊,头发乱糟糟的不说,脸也是青一块儿肿一块儿的。
身上全是灰,依稀还能看见不少鞋印子。
这得挨了多少打,才能成这样?
这是当时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产生的想法,随后一窝蜂的拥了上去。
回到院子,就在屋外,许文俊站在房伢儿下面,抬头瞅了一眼天。
“给我打一盆水。”
水打好,自顾脱掉身上的短袖,露出上膀子。
不少人看着他身上连成片儿的,青一处紫一处的瘀血。偷偷吸了一口冷气。
“哥!”
许文杰急匆匆从院子外跑了进来,看着人堆里洗头的许文俊,一下子红了眼睛。
咬着牙,狰狞道:“这是谁干的,这,这哪个孙子干的!”
噗!
吐掉嘴里的水,许文俊没回答自家弟弟的问题,嘴里至今都有股臭味儿,很膈应人。
“给鹏哥打个电话,就说我找他。”
等段鹏蹬着车到门口,已经是半个小时开外的事情。
屋里的许文杰一个劲儿的问他哥是什么人干的,可许文俊就是不说话,只是一直抽着烟。
段鹏掀开门帘走进来,看着一堆人,闻着满屋的烟味儿,眉头一拧。
许文俊看着来人,终于开口道:“行了,小杰,你带大家先出去,我跟鹏哥说几句话。”
“哥,你...唉!”
等屋子就剩俩人的时候,许文俊终于忍不住,目光前所未有的凶狠。
抖着身子道:“哥,帮帮我,找出那些人,我要报仇!“
段鹏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问道:“你把昨晚的经历,一字不差的讲一遍。”
“...”
段鹏听完,分析道“最近惹到的人?是不是被砸的那家早餐店?”
许文俊神色一动,最后又摇了摇头。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把可能绑我的都想了一遍,也想到了那家早餐店,目前看起来是最有可能的。”
嗒~
段鹏掏出烟,用火机点着,又丢给许文俊。
“我托人查了查,那家早餐店是两个年轻人租房子开的,叫张宁宋强,究竟是不是他们干的,还得再查查,这事儿交给哥了,伱先好好缓缓,等过两天再说。”
两人一根烟抽完,又聊了几句,才出了屋子。
“文杰,做事永远不要冲动,多听听你哥的,你们玩儿,我先走了。”
目送段鹏离开,许文杰还想问,可他哥就是不说。
“你别问了,这事儿就当过去了。”
“可,可你这...”
许文俊刚出哪处破房子的时候,还真就想着算了,这种事儿谁经历一遍都发怵。
可回来缓了一阵,看着周围一帮人,又直到段鹏的出现。
终于让他又冒出复仇的念头,甚至前所未有的强烈,这种感觉甚至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过去了?
可能吗!
回收站
周大奎一早赶了回来,闷进被子补了一觉,还是被陈文的碎叨声吵醒的。
“你们特么以后早点睡觉,天天醒这么晚像个什么样子。”
“看看这一个个黑眼圈,不知道的以为被谁给揍了,再让我撞见,小心扣你们工资。”
猴子和二彪醒的早,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杵在一旁,索性闷头接受“教育”
陈文在家被唠叨了一早晨,他都是六点准时醒的,勤勤恳恳的来这儿“打卡上班”。
好家伙,一个个的还再睡,这要不说几句,以后还了得!
周大奎走出屋子,道:“哥,是我拉着他们打了一宿牌,你要怪,就怪我吧。”
“哼”陈文蹬了他一眼,损叨几句,火气下去不少。
“都别杵着了,我带了些油条包子,吃完好好干活。”
“嘿嘿”周大奎听着笑道:“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
上午来送废品的人少,拾荒大军一般都是集中在傍晚那个点才会过来,这会儿估计才刚开始捡。
前两天天空阴沉,今天太阳冒头,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你们这收不收收音机?”
上午送废品的人本就不多,进院子开口的是个中年妇女,手里还提溜着一个大物件。
陈文上前瞥了一眼,道:“收,您这是不要了,还是坏了?”
“坏了,怎么弄也不出声儿,以前拍拍后脑勺还能管用,这段时间也不顶用了,这不听说你们这儿收废品,想着给卖了换些钱。”
“那成,你觉着多少合适?”
中年妇女一时间犯了难,犹豫不确定道:“你们看着给吧,毕竟坏了,我也不知道值多少。”
陈文接过来,打量了打量,道:“这样吧,这台收音机哪怕回收,也只是里面一些零件能卖个钱,嗯~给您十块钱怎么样?”
“这...”
中年妇女一时间有些犹豫,这是她家前几年买的收音机,当时花了一百多块钱,还不算工业券。
他们家没人懂怎么修这玩意儿的,去厂子花钱修,价格都赶上原价的一半了,又不舍得,索性拿来给卖咯。
反正曾经拥有过,没那个稀罕劲儿了,可这十块钱,听到耳朵里多少有点落差。
陈文没有说话,落在对方眼里,显然是不肯多给点儿。
“成吧,十块就十块!”
给周大奎一个颜色,后者上前掏钱,目送对方离开,才提着收音机走上前。
“哥,这玩意儿都坏了,那值十块钱?”
陈文没理他,接过收音机,又要了一把十字螺丝刀,弄开了收音机后脑勺。
往里一瞅,果然是开关键氧化了。
拨动式开关最容易泛这毛病,要是原件烧损他到没办法,这个相对简单了许多。
拿块儿干的抹布,搓掉氧化层,再原封不动给装好后脑勺。
按下开关键,
“嘶~嘶~”
陈文比划着调到了fm波段,果然发出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夜里很黑,可也盖不住耀眼的白雪...”
听着应该是个故事会。
周大奎几人凑了过来,二彪一脸崇拜道:“哥,您还会修收音机呢!”
点着烟,陈文又给调到aw频段,还是没问题,这才装比道。
“哥会的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