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牛城。
话说司马慧姐弟二人回到司马府上,立刻找到了父亲司马澜和祖父司马睿,详细介绍了与郭风讨论的农村改造和商业进入钟城发展的方案。得到了二人的大力支持。
而后,司马慧在祖父和父亲的陪同下,又即刻求见了司马老夫人,呈上早已草拟的农村改造和商业进入钟城发展的方案。
司马老夫人屏退左右,屋里只留下司马睿祖、子、孙四人,看着方案,慈祥饱满的脸上露着微笑,不时点头。司马慧满怀信心,她相信司马老夫人不会拒绝如此诱人的发展机会。
司马老夫人对司马睿道:“睿儿,你的意见如何?”
司马睿恭敬的道:“回母亲,儿以为此两个方案皆可行,此乃司马家重新崛起之机缘。”
司马老夫人又看向司马澜,司马澜马上朝司马老夫人躬身道:“回祖母,孙儿与父亲的意见一致。”
司马老夫人道:“睿儿随我来,你等几个先在此候着。”说罢转身往里屋走去,司马睿恭敬的跟在司马老夫人身后,司马澜等人恭送二人离开。
二人来到里屋,司马老夫人将右手放在墙壁上,掌心发出一阵红光,“咯吱”一声,墙壁上打开了一道门,二人入内,那道门又慢慢关上,墙壁浑然一体,看不出任何异常。
一条白玉砌的通道,壁上镶着夜明珠。司马老夫人边走边道:“往钟城发展的方案还好说,此农村改造是神来之笔,虽不知缘何,但想想定能大大改变卧牛城之风貌。”
“儿子也如此认为,郭风此子犹如神也,实不明白其为何有如此智慧,此乃青州从未有过之事。”司马睿道。
司马老夫人微微颔首,道:“睿儿,若方案得以通过,为娘打算由澜儿全权执掌司马家所辖地域的改造,如获成功,推荐澜儿为农司进司职会。”
司职会是司马家族的最高权力机构,由执掌各司的负责人组成。
司马睿喜道:“母亲所说甚好,儿子替澜儿谢过母亲。”
“你十年前进司职会,虽排在末尾,但乃司职会中最年轻者。”司马老夫人道, “若澜儿能再进司职会,则吾嫡系更稳控司职会,此有利于司马家再次兴旺。”
话说间,二人来到了密室,已有几位司职在坐,见二人进来俱起身打招呼。密室里有一张长桌,入口正对面有一张椅子,桌子两侧各有七张椅子。司马老夫人来到左侧第三个座位坐下,而司马睿则在左侧末座落座。
不到一刻钟,司职们陆续到到,密室里除了右侧末座之外,其余座位都坐了人。司马睿看了看对面的空座,目中闪过一丝火热。
坐于中央的司马家主道:“五司职召集司职会有何事协商?”
司马老夫人站起来朝众司职行福礼,然后说道:“家主及各位司职,此次有重大事项请众位司职协商,此事乃关系到司马家族的前途。”
她顿了顿,对司马家主道:“上次司职会,弟妹曾言郭风次子有方法解决司马家资源之困难,如今,其已给出方案。”司马老夫人移步将手头的纸张递给了司马家主。
司马家主接过,看着看着,脸上精彩异常,其余司职好奇那方案是什么。而后,众司职传阅完毕,密室里落针可闻。
司马家主打破沉寂道:“各位司职,有何意见,但请畅所欲言。”在坐于右侧第一位的三司职的示意下,坐于司马老夫人与司马奎之间的七司职道:“我认为,农事改造风险太大,此事从未有过,不妥不妥。”
众司职中有人点头,有人摇头。司马奎道:“不知七司职所言之风险为何?可否具体谈谈?”
那七司职张开嘴巴,欲言又止,他刚刚被纸上所述之方案震撼到了,根本还没思考哪里不好,只是在三司职的示意下出言反对,可以说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他对面的六司职接过话道:“自古以来耕者自足,如让其只耕种一种作物,能否像此方案所述提升产量?万一大面积欠收,如何是好?”
“非也非也,”司马奎道,“不知老六参观过制衣厂否?”
那六司职道:“自然去过。”
“既然去过,该知道制衣厂的效率之高吧。吾做过测算,一条流水线有十五人,一天出成衣一百余件。而之前一人一日不到一件,可见其效率提高之多。”
司马奎接着道:“参考制衣厂,在郭先生的指点下,吾执掌的冶金坊经过改造,产出量也超以往十倍以上,可见其效率之高。”
众司职皆点头,此时实实在在的产出,没有任何水分。
六司职强辩道:“老九,制衣厂与冶金坊有可比性,农作物耕种与此不同。”
“有何不同,还请老六明示。”司马奎道。
“这……这……”六司职说不上来。
这时,坐于右侧第一位的三司职道:“老七说有风险,非否定之意,老六说耕种之不同也有其道理。”
“那三司职的意见是?”司马奎问道。
“钟城之事可为,毕竟在卧牛城已有成功之经验,而农耕之事待议。” 三司职道。
司马家主点点头道:“其余各司职请直言,不必隐晦。”
……
众司职纷纷发言,有赞同者,有持保留意见者,大体上赞同者稍占多数。
司马家主见司马睿一直沉默不言,问道:“睿司职,你有何意见?”
司马睿忙站起来,恭声道:“家主,我以为两方案得同时实施。”司马家主颇有兴趣的道:“哦?讲来听听。”
司马睿道:“各位所谈皆有道理,但我换一方向看这事。郭风此子乃奇才也,众人皆知。其选择与司马家合作,何缘故?司马家强大亦或司马家近水楼台先得月?”
“若我等不赞同此方案,郭风会如何,各位想过否?我以为其不会放弃,其会选择其他家族,譬如孙家,众位都知钟城地理位置远胜卧牛城。”
“睿司职以为郭风为何选择司马家合作?”有司职问。
“全力的支持,诸位应记得郭风凭空出现在卧牛城时,乃是李誉全力支持其说书,引起轰动后才有了后续。故我等应感谢李誉这位敢干的年轻人,倘若时在座各位站在李誉的位置,会让一萍水相逢之人如此做否?”有司职摇头。
“郭风是知恩图报之人,但凡支持过他的,如今尽在其身边身居要职,成为其什么慧风公司的核心。”司马睿司职接着侃侃而谈。
“吾观其志远非在座各位所想,司马家一直努力回到昔日之雄风。可诸位可曾知郭风此子之志乎?”
“其曾对吾孙卫儿道,强大己身,改变世界。此子已在改变世界的路上,游乐园、制衣厂、白酒厂,无一不是改变世界之行动。”
“若司马家不做,也改变不了其行动。对其来说,司马家之类家族多如牛毛,而郭风只有一个。”司马睿越说越激昂。
众司职默然,皆觉得司马睿说的很有道理。
那七司职道:“睿司职,若农耕方案失败,司马家该如何?司马家如今经不起了。”
司马睿道:“七司职,我以为失败之可能性极低,因方案乃按步实施,即使失败亦可承受。”
七司职也默然。
三司职道:“睿司职,你为何如此看好郭风?据我所知,你与其没什么交往。”
司马睿道:“此些话皆是吾孙女慧儿所言,其与郭风接触很多。吾问慧儿如何评价郭风,她道‘吾之与先生,犹如萤火与于日月也’。”
众司职没想到司马慧对郭风评价如此之高,司马慧之聪慧众人皆知,卧牛城无出其右,放在青州亦是顶尖天才。
“郭风是一只雏鹰,总有一天会翱翔高空,若司马家在其弱小之时全力支持,则司马家定会重新崛起。”司马睿道。
司马老夫人道:“老身以为,郭风此子值得信赖,老身支持两方案一起实施。农耕的事宜可由澜儿执掌,其稳重可靠。”
……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决定由司马澜主负责,旁系的司马萧做副手。
是夜,司马慧修书一封,一只硕大的鹰从司马家冲天而起,往东南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