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不关心李源说的那些,她只是好奇的盯着墙上的画,或许是盯的太久的缘故,画上鲜红的小鱼突然开始游动起来,定睛再看,那条只有刚出生的小鱼般大小的红鱼似乎从来未动。
“别看了,一只蚊子,被我拍死了,懒得处理而已。”李源摇摆自己的手掌阻挠白语继续观望。
“请你来,是想让你帮忙看看,那个姓古的是不是故弄玄虚,听说他的手段很高明,但我不喜欢他,尤其他是那边的人。”
“啊?”白语有些迷糊的反问。
“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么?”李源忍不住生气。
“哦。”
“哦,是什么意思啊?你知道过一会的见面,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古大师说我妈遇到恶鬼迷眼,得做场法事,再配副安神药才行。”
“阿姨现在好了?喝点药补补身体也没什么。”白语慵懒的回答,她与李源一家接触不深,不能判断李源妈妈的为人,但她从恶鬼的记忆碎片中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当他独自面对那个恶魔的时候,他的亲生母亲并没有在身边,凭这一点,白语对李源的妈妈印象并不好,说实话,如果有人能惩罚她一下,白语倒是乐得旁观。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跟我装傻?大妈那头推荐的先生开的药,我妈能轻易喝下去么?你没看吴管家那副嘴脸?他是大妈那边的人,如果我妈不乖乖照做,以后我们的吃穿用度将会大打折扣不说,在容城我们也会寸步难行。”
白语依旧懵懂似的看向李源,别说,李源的这番话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什么年代了,妻妾还能共处一室?而且还弄什么管家啊,先生的,这些剧情不是应该在某些小说里才存在的?她感叹自己的孤陋寡闻,也就想要李源说出更多。
“我知道你不理解,但是请相信,我妈如果乖乖的喝下汤药,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我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汤药里面有什么古怪,而且看看那个法师是不是捣鬼。”
“这些我不懂,不如请姑奶奶来。”
“这样吧,只要你帮我们渡过这一劫,条件任你开。”李源突然正色的说道。
“渡劫?你当是修仙呢么?”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我?”李源有些焦急。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刚才看到你的这幅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只不过有些繁琐,如果你肯帮我,我就肯帮助阿姨。”
“好,我答应你。”
“你都不知道我要你帮什么忙?这么快就答应。”
“不管是啥,我都答应,大不了我还有一条命赔给你。”李源一字一句显得极其认真。
“知道了,先看看那位谷先生搞什么鬼,如果我帮不了阿姨,自然也不需要你帮我。”
“一言为定。”李源松了一口气。
“你不觉得奇怪么?这人也姓古。”白语挑眉反问。
“你是说,那天找到你们的道士跟这个谷先生是一伙的?”
“不知道,反正觉得这事情很蹊跷,值得郝鹏出手,就怕他的级别不够。”白语似乎在提醒李源。
“他?在容城还没有他不能插手的案子。”
“案子?”白语捕捉到李源话中的漏洞。
“哎呀,你就别管了,总之,你和胡小朵的事情,如果没有郝鹏帮忙,谁都查不出真相来。”
白语见李源不愿意说出郝鹏的背景,也不强求,跟随他下楼。
茶香袅袅,一楼客厅里宾主相谈甚欢,从楼上下来的白语和李源互换了一下眼神,只见端坐在沙发上的法师一身钮袢的白衣,头上束发,插了桃木的发簪,明明屋子里不热,可他手中仍旧拿着把古朴的折扇,折扇没有打开,此刻轻轻点击这掌心,浓眉,双眼狭长,鼻直口阔,此人长相与古振方极其相似,看其年龄同古振方也不相上下。
那人微微欠身向二人点头算是问候,根本没有站起身的意思,吴管家则是站在他的身后,李源的妈妈急忙为二人引荐。
“小源,快叫人,这位是容家风水顾问,古先生,小语你也问好。”
白语走在李源身后,嘴里问好,但没有让古振方看到自己的容貌。
“谷先生,我前些天是得了场小病,不过已经痊愈了,感谢您亲自来一趟,法事我看就不必了,至于补药什么的,我每天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先生为容家操劳,不必将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李女士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应当没什么大碍,如您所说,法事真的没有必要,但是补药还是要喝些,毕竟是老爷子亲自吩咐下来,按照老爷子的吩咐早已经已经为您调配好,这样,这十副药,每天一包,让吴管家细火煎了,一日一副喝下即可,之后就不需要再服。”
“家里好像没有煎药用的锅吧。”李源的妈妈回头询问保姆,还没等保姆回答,吴管家已经抢先一步答道:
“谷先生来的时候,药锅也带了过来,我会每天细心煎药,照顾您喝完。”
“那,好吧。”李源妈妈再无借口搪塞,倒是李源很不屑的看向稳稳端坐在沙发上的古先生。
“敢问谷先生,不知道你们古家除了给人熬药以外,是不是还会画符一类,简单的说就是装神弄鬼专骗好人的那样的大大的家族啊?”
“闭嘴!”李源妈妈听到立刻呵斥自己的儿子。
谷先生波澜不惊的喝了口茶,之后起身站起整理了下衣服,理都没理李源就要出门去。
“不知老爷子知道你存心要谋害他的亲孙子,会如何做?”白语突然出声,令正往外走的古先生身体一怔,顿住了脚步。
“你是谁?”古先生转过身,双目一凝,他的目光犀利,但白语丝毫不惧。
“一只蚊子的血可以维持那么久的鲜红,你不觉得有问题?”
“小同学,不要瞎说话,古先生可是容家御用风水师顾问,就连容家老太爷都要礼让三分。”吴管家赶忙呵斥道。
“容家?”
“对啊,你不知道容家?难怪!”吴管家看白语如同看着一个山里走出来的野孩子一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语很认真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