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薛牧,你怎么样了?快点说话。”
此刻。
南宫雪一脸的慌张。
因为就在刚刚,她看着薛牧倒在床榻上。
根据他刚刚说的话,很显然服下了毒药。
南宫雪先把手放在了他的鼻尖处。
发现薛牧的呼吸逐渐虚弱,甚至已经开始停滞。
这吓得她,又赶紧把手放在薛牧的胸口上。
所幸的是,胸口上还有心跳。
南宫雪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
哪怕她在神捕司办案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感到有些手无足措。
她的神情越来越紧张。
“解药,对,解药!”
南宫雪把手放进薛牧的衣服里。
很快,她便找到了两个药瓶。
打开一看,这两个药瓶的药长得都几乎一模一样。
她无法确定哪一个是解药,哪一个是毒药?
而且她也不知道薛牧到底吃了解药没有。
一时间,南宫雪也犹豫起来。
但是,难道就这么干等着吗?
她看着一动不动的薛牧,心情不由得忐忑着。
仿佛回到了当初他被那牙婆下药时的场景。
可是那牙婆下的是合欢水,只要释放了,大抵就没事了。
如今这毒药可是能够让人死亡的。
南宫雪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救。
回想起初次见薛牧时的印象。
一个不起眼的瞎子狱卒。
后来却因为一些独特的见解,让南宫雪对他刮目相看。
特别是那次去虎驼山,两人深入那些麻匪的老巢,活捉了近半的人。
那时候的南宫雪,便已经开始注意到薛牧了。
更别说后来他们一同伪装成流民,混迹在那些人群里。
最终在牙婆的那个房间里,她亲手把氵夜用手打了出来。
作为一个传统女子。
这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事。
但南宫雪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如果一旦不管薛牧的话,很有可能下半辈子他就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
想到这,南宫雪不由得生气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只是觉得,薛牧要是这么死了,那她之前为他付出的这些,找谁说理去?
于是她摇着薛牧的身体,喊着:“你快起来!薛牧醒醒!!”
此时的薛牧闭着眼睛,屏着呼吸。
由于他的龟息功已经达到了潜息的境界。
哪怕短暂时之间不呼吸,也没有太多的问题。
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逗逗南宫雪。
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结果没想到,南宫雪竟然情绪这么大。
而且
他似乎还听到了一丝的抽泣声。
“呜呜,你等着,我现在去找大夫。”南宫雪见薛牧仍然一动不动,她这才反应过来。
说着便立马转身,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找郎中。
薛牧见事情玩大了,他便立刻咳嗽了一声。
“咳咳咳!!”
刚准备跑出房间的南宫雪见状后,立即回头,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伱怎么样了?薛牧?!”
“我我死了么?”薛牧打算圆一下场子,毕竟这样来的真实些。
南宫雪立刻扶起他,解释道:“你没死,你现在正躺在你自己休息的房间里。”
“那就好!”
薛牧假装喘了一下气,原来这药的威力这么猛。
南宫雪这才回想到了什么,她立刻骂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吃这种药吗?你为什么不听?”
薛牧尴尬的笑了笑:“但是总得要知道这种药的效果,才能更好断案吧。”
“哪有你这样为了断案,连命都要搭上去的?!”
薛牧听着南宫雪的语气,似乎很是生气。
于是他便假装内疚道:“雪儿姐,对不起!”
听着薛牧的道歉,原本打算发火的南宫雪倒也情绪缓和了些。
而刚刚处于上头的两人,现在也终于反应过来。
由于南宫雪刚刚扶着薛牧,所以两人是一起坐在床榻上。
南宫雪的右手扶着他的背,左手则是抓着他的胳膊。
两人挨得很近。
薛牧的手肘甚至都能顶到那南宫雪的(●丿了。
在这不大的房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南宫雪脸红着把手收了回来。
薛牧也知道她刚刚很紧张着自己。
于是他便故意问道:“雪儿姐,刚刚让你担心了。”
“嗯,知道了。”南宫雪也恢复了以往淡定的神情。
“刚刚我还有一点意识,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哭泣,雪儿姐是你吗?”
南宫雪连忙支吾起来:“你你肯定产生幻觉了,我不可能哭。”
说着,她连忙把眼角的泪水擦掉。
心里也庆幸着薛牧是看不见的。
这样就没办法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哭了。
“其实,我刚刚感觉自己能听到一点声音,但是不能动,不能说话,那种感觉很无助,但是我能听到雪儿姐在旁边说的话。”
这时,薛牧突然抓住了南宫雪的手,认真的说道:“自从我爹去世之后,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像雪儿姐这样关心我了,我之所以能够进入神捕司,也是托了雪儿姐的福,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天在,我都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句话,南宫雪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
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支吾地说了两句:“你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可塑的人才,你,不用想太多。”
薛牧这时也拉扯了一番,他认真的回答着:“总之,我会感激雪儿姐的恩情,只要姐姐一句话,弟弟就一定能够做到,弟弟会全力辅佐姐姐侦破案子的,咱们以后姐弟互相照顾,一定能够侦破无数的案子。”
“姐姐弟?”南宫雪有些惊讶。
薛牧点点头:“对,我们姐弟到时候肯定能够闯出一番名堂。”
“嗯”南宫雪听到这句话,心里也有些失魂。
她随即站了起来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刚走出房间,只见郑钧从外头快步跑了过来:“薛大哥,不好了,薛大哥。”
他抬起头发现南宫雪也在,于是立即放下脚步,拱手道:“南宫大人。”
南宫雪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冷漠的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郑钧解释道:“南宫大人,兵部侍郎宋元杰,在家中突然暴毙了。”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薛牧也立刻走了出来。
他连忙问道:“什么?宋元杰暴毙了?!”
“是的。”郑钧点点头:“大人,我们现在要去看吗?”
“走。”
南宫雪立即换了一副神情,带着手下往宋元杰的府上赶去。
很快,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宋元杰的府宅。
此时,府内的女眷们全都哭泣着。
南宫雪见状,立即问着:“宋侍郎身体一向很好,为何会突然暴毙?”
这时,管家哭哭啼啼地走了出来。
他解释道:“今日,老爷去池子里泡澡,结果泡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最后沉在水里。”
“池子?”薛牧问了起来:“哪里来的池子?”
管家便带着南宫雪等人来到了后院。
原来,宋元杰喜爱泡澡。
他命人特地在后院里挖了一个小池子,每当要泡澡的时候,便命人把热水全往这池子里倒。
今天也同往常一样。
可是刚泡没多久,宋元杰便发生了意外。
虽然管家等人第一时间将他救起。
但仍然停止了呼吸。
薛牧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马带着周福重新回到了前厅。
“周福,仔细观察一下宋侍郎的嘴唇。”薛牧叮嘱道。
周福在一旁认真的观察着,随后他解释道:“嘴唇有些发黑。”
“皮肤呢?”
“皮肤也有。”
“你用纸擦一下。”
果然,用纸在手臂上擦了一圈后,竟然有一层黑色的物质。
薛牧拿起那纸,仔细的闻了闻。
随后再从怀里掏出那药瓶。
发现这两者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也就是说,池子里面被人下毒了。
薛牧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两个黑影人。
那两个黑影偷偷潜入了宋元杰的府内。
看来他们并不是宋元杰的人,而是要派来毒杀他的。
薛牧立即和南宫雪说道:“南宫大人,现在我们要立刻去那四家诈尸案的地方,把他们全都围起来,抓拿归案。”
南宫雪有些惊讶:“你是说那四具尸体吗?”
“对,准确来说那不是四具尸体,他们都是活人,活生生的人。”薛牧纠正道。
南宫雪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即和郑钧等人说道:“去,现在把潘友良等四个诈尸案的家全部围起来。”
“是!”
郑钧立即回答着。
神捕司上下,几乎都出动了。
他们把那四户诈尸案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薛牧和南宫雪则是来到潘友良家。
潘友良的夫人见如此大的阵仗,一时间有些害怕道:“官人们,这是怎么了?”
“你夫君呢?”薛牧问道。
“一直在房间里.”潘夫人回答。
门打开后。
果然,潘友良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
和当初他们看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薛牧二话不说,抽出自己的刀,便来到潘友良的面前。
潘夫人一见,立即着急地问着:“大人,您这是.”
薛牧看着潘夫人,回答道:“其实你家夫君没死。”
这话一出,潘夫人很是惊讶,她甚至结巴道:“大人,这.这怎么可能?”
她指着潘友良说道:“他都没心跳了,怎么可能没死?”
“你不是说你家夫君已经死了吗?那我来证明给你看,一刀砍下去,能流血的话,那就没事,不会流血的话,那就死了。”
说着,薛牧便拿着刀朝着潘友良的脖子砍去。
潘夫人不由得大喊起来:“不要啊!!”
这时,潘友良忽然大吼了一声。
他浑身的肌肉像是僵硬了似的,重新开始动了起来。
这种诈尸场景,让门外的不少人都惊慌无比。
哪怕是见过大世面的捕快们,也都纷纷后退了一步。
更别说潘友良的妻子了。
只见她两眼发黑,直接昏倒在地上。
南宫雪担心潘友良偷袭,于是便提醒着薛牧:“小心!”
薛牧此时已经开启了视线洞悉。
加上他现在已经有纯阳功,还有金钟罩等护体。
只要不是比自己实力高太多的武者,薛牧都有信心抵御。
他收起刀,看着潘友良说道:“潘友良,想必潘为民和宋元杰就是死在你们的手中吧。”
潘友良冷哼了一声,随后看着薛牧:“你是如何知道我假死的?”
薛牧回答:“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但是当我抬起你的胳膊时,我却发现好像和以往普通的尸体相比,异常的轻。”
“要知道人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胳膊是不可能抬起来的,但你紧张了,你担心会穿帮,所以在我抬你胳膊的时候,你无意中借了一下力。”
“这就说明当时你是有意识的。”
这番话一出,潘友良不由得自嘲起来:“想不到,竟然败在这小小的失误里,不过也好,已经杀了那两个人,我的心愿也了了。”
“这么说你已经承认你杀了潘为民和宋元杰了?”
“没错。”
潘友良生气道:“他们两个死有余辜,早就应该在一年前下地狱,现在让他们多活一年,已经是对我们这四个人最大的极限了。”
南宫雪这时严肃的说道:“且不说潘为民与你有什么仇恨?兵部侍郎宋元杰是你的上司,一年前你们还在边塞处抵御大梁,是你们自己通敌叛国,为什么要把过错迁怒于他人。”
潘友良看着南宫雪,啐了一口唾沫道:“你懂个屁,通敌叛国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薛牧听出了另有隐情,便问着:“你若是有隐情,大可说出来,旁边这位是神捕司的千户南宫雪,她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潘友良不屑的哼了一声:“呸,你们这些人都是官官相护,要是能够替我讨回公道的话,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宫雪淡定的说道:“我们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若是被人冤枉了,我自会调查,但这样也掩盖不了你杀人的事实。”
“是,没错。”
潘友良点着头:“我是杀人了,但是他们有错在先,一年前,我们奉命跟随兵部侍郎宋元杰前去边塞镇守,在这期间,我们杀敌无数,战绩赫然,那宋元杰不给我们报军功也就罢了。”
“在两方朝廷谈和之际,这时一条大梁商队路过,潘为民那畜生,竟然上报给宋元杰,打起了那商队的主意。”
“他直接命人在水中放下毒药,毒死了几个士兵后,便借着商队要毒害大庆士兵的理由,想要洗劫一空。”
“宋元杰派我等弟兄当前头兵,我知道这是他的诡计,也不忍心那些商队平民惨遭杀害,于是便劝说他们把钱财留下,赶紧离开。”
“这样的话,宋元杰也就不会赶尽杀绝了。”
说到这儿,潘友良越发生气着:“没想到的是,潘为民竟然挑拨离间,说我带着那三个弟兄通敌叛国,收受钱财。”
“最后,大梁商队的所有人全被杀害。”
“而我们四个人则是就地活埋。”说到这,潘友良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更是落下了眼泪:“我一心为国,结果没想到却被自己人害了,正当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完了的时候,侥幸逃脱的两个大梁人,把我们从土里挖了起来。”
“随后我们在大梁养精蓄锐,找到时机重返京城,目的就是制造一起轰动全城的诈尸案,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两个干掉。”
听到这,南宫雪问道:“为什么你不来神捕司,如果把这些事告诉给我们,我们会替你讨回公道。”
潘友良不屑地笑了起来:“神捕司整个大庆从上到下都已经烂透了,难道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们的神捕司吗?而且对方可是现在官至兵部侍郎的宋元杰,你们敢动吗?”
薛牧知道这潘友良现在是油盐不进了,于是他便说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杀人了,跟我们回去吧。”
说着,郑钧和周福便打算上前压着潘友良回神捕司。
没想到,潘友良的身体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的肌肉线变大几倍,整个胳膊粗了好几圈。
可以看出来,他作为一个军队受训的士兵,竟然还有武者的修为。
而且实力甚至还来到了开脉三重左右。
只见他从床榻里抽出一把剑,朝着薛牧的方向砍去。
但实际上,他的这些动作,早就被薛牧预判了。
正当他打算后退一步,躲开攻击时,南宫雪却挡在了他前头。
南宫雪的剑顶在头上,挡住了潘友良的攻击。
潘友良的力气很大,那剑意逼人,甚至让南宫雪手上的剑都震开了。
薛牧见状,连忙拉开南宫雪。
然而潘友良的剑还是在她的背上划了一道伤口。
南宫雪忍不住疼地哼了一声。
薛牧抱着她,直接一脚飞踹把潘友良踢倒。
很快,众人全都上去压制着。
薛牧沉声道:“把他押回天牢,严加看管。”
“是,薛百户。”
“剩下那三户人家,也都一并带回。”
“是!”
薛牧随后看向怀里的南宫雪问道:“你怎么样了?”
“没事,估计被浅划了一道伤口。”南宫雪额头冒着冷汗,但仍然假装淡定道。
薛牧这时提议着:“我现在带你去找郎中。”
“不用了。”南宫雪脸红着:“京城里的大夫都是男的.我自己涂些药就好了。”
“那我给你涂。”
“你也是男的。”
“我是你弟!不一样,而且我看不见,这样的话你就不必有顾虑了。”薛牧解释道。
听到这,南宫雪也只好说着:“嗯。”
于是薛牧便带着她回到了神捕司。
关上门,他便开始找着箱子。
只见南宫雪淡定的说道:“剪子、布条都在那个小盒子里,还有创伤药。”
很快,家伙都齐全了。
薛牧着急道:“雪儿姐,你脱衣服吧。”
南宫雪听到这话,有些尴尬不自在。
她还是有些犹豫:“要不我还是自己涂好了。”
“这后背你怎么涂?”薛牧反问道。
南宫雪一听,倒也觉得在理。
可是
南宫雪咬了咬红唇,最终解开了腰带。
随着外衣渐渐被脱下。
薛牧开启的视线洞悉里,能够模糊地看到南宫雪里面穿的内衬是白色的。
但由于被划了一道口子后,上面已经染成了红色。
薛牧便催促道:“雪儿姐,你快些,不然的话伤口会继续出血的。”
南宫雪脱掉外衣后,或许是伤口带来的疼痛,让她难免有些喘气。
虽说有些害臊,但是薛牧看不见,如此一来,也算是挡住了一块遮羞布了。
最终,她把内衬轻轻地脱掉。
香肩也随之出现。
老肩巨猾的既视感一下子感觉出来。
她红着脸,低头看着红色的小肚兜,脸红道:“好了。”
薛牧虽说看不清楚伤口的位置,但是也能够大体感觉出来。
他稍稍地挪着手,用创伤药敷着,试探着位置。
“雪儿姐,是在这儿吗?”
“不是这儿。”
“这儿吗?”
“不是。”
薛牧一点一点的挪着位置,准确的判断出具体伤口的地方。
终于,南宫雪哼唧了一声。
他便知道自己找对了位置。
或许是担心南宫雪的伤口太疼了,薛牧一边涂药,还一边轻轻的吹着,减缓疼痛。
南宫雪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个细节。
虽说伤口有些疼,但心头却是暖的。
伤口处理好之后,薛牧拿出布条,打算给南宫雪缠上。
但涉及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必须环绕一圈。
也就是说布条要途经(。丿两边。
薛牧只好小心翼翼的环绕着。
让他没想到的是,南宫雪的(。丿围如此宽,以至于布条差点都用完了。
如果以后能娶南宫雪的话,最起码孩子不用受苦了。
在这过程中,南宫雪的脸就像是被火烧了似的。
很烫、很热。
这是他们两个第二回如此亲密的接触。
上一回,还是在牙婆的床上。
正当她害臊的时候,薛牧却主动说道:“雪儿姐,你先休息一下。”
“嗯,多谢了。”南宫雪客气着。
“雪儿姐,咱们姐弟就不用说这些,多谢的话了,那一剑还是你替我挨的,我感谢还来不及。”
南宫雪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离开了。
“姐弟.”
南宫雪嘴里嘟囔了一句,似乎有些埋怨道:“谁要当你姐了.”
她拿起铜镜,看看后背的包扎。
本来以为薛牧一个看不见的大男子,包扎的方法估计不会太好。
可当她看到那蝴蝶的心形包扎时,倒是一时间惊讶不已。
许久,她的心情都未能平复。
像是心窝被电击中一般.
薛牧来到了天牢,除了潘友良以外,另外三个人也都关进了牢里。
他们的供词和潘友良说的大抵不差。
这个轰动京城的诈尸案,也算告破了。
但让薛牧没想到的是,竟然还牵扯到了兵部侍郎。
如今兵部侍郎宋元杰一死,这个位置恐怕又要变得炙手可热了。
经过这些天的适应,他也逐渐明白了如今大庆朝的势力。
无非就是大皇子、二皇子、还有长公主。
但不管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薛牧都认为很有可能成为那个最终继位的人。
至于那长公主,薛牧并不看好。
大夏虽然有一个女帝的典例,但那是基于朝廷之人都支持的情况下。
现在大庆朝的长公主要想继位,恐怕要比大夏女帝难多了。
除非得到一些实力派的支持。
不然的话,她的赢面是最少的。
“不过谁继位都无所谓,反正神捕司一直都还在,那么自己的铁饭碗就很牢固。”
薛牧正这么想。
由于结了案子,他也让神捕司的手下们早些休息下值了。
自己也趁着时间还早,往萧府的方向走去。
要知道,萧清月可是每月给自己五十两银子。
那可得好好辅导一下才行。
还没走到萧府门口,萧府的仆人便再一次热情的向前迎接着:“薛公子,您来了。”
“不知道你家小姐今日在府内吗?”薛牧问道。
“薛公子,我家小姐今日去踏青了,要不我准备一辆马车,带着您去找她。”仆人解释道。
薛牧则笑了笑:“要不就改日我再来到访。”
说着,他便准备离开。
结果偏偏开始下雨了。
薛牧便寻思着快点回去,以免淋得满身湿。
而这时,后面的马车缓缓驶过。
小蝶眼尖,一下子注意到了走在前面的薛牧。
她连忙和马车里的萧清月说道:“小姐,小姐,薛公子!!”
萧清月一听,立即抬起卷帘,朝前看去。
当她看到薛牧在雨中走着,身上都打湿了,连忙和管家说道:“来福,停车。”
“是,小姐。”来福立即停了车。
萧清月则拿起了油伞,打算下车。
小蝶劝说着:“小姐,要不我去接公子过来吧,您就别去了。”
但萧清月却说道:“不行,我亲自去接他吧。”
说着她便下了马车,拿着一把油伞,一路小跑的往前走着。
小蝶在后头跟着,她看着自家小姐奔向薛牧的样子,不由的感慨起来:“小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要是如嫣姐姐没喜欢薛公子的话,那该多好,因为小姐肯定不会夺人所好,只会心里委屈成全对方了.”
萧清月提着裙摆,一边小跑着,一边朝着薛牧的方向轻唤道:“薛公子,薛公子。”
薛牧听到有人喊他,便回头看了看。
萧清月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
接着她把伞举到薛牧的头顶,问道:“薛公子,你刚刚是来找我了吗?”
薛牧回答着:“今日下值比较早,就想着来给萧姑娘互相讨教一下,府上的仆人说你出去踏青了,所以我就心想改日再来好了。”
萧清月连忙解释道:“今日与其他府上的千金一块出去游玩了,实在是抱歉。”
“没事,萧姑娘不用道歉。”薛牧笑道。
“如今也下着雨,不知道薛公子还能否重新返回去,在我府上小憩一会儿,等雨停了后再回去呢?”萧清月提议着。
薛牧听后,倒也点头道:“好。”
就这样,两人并排走着。
一把油伞顶在他们的头上。
薛牧似乎觉得让一个女子撑伞有些不妥,于是他便主动说道:“萧姑娘,要不我来打伞吧?”
萧清月却说着:“薛公子,还是我来吧,雨天地滑,你走路稳些。”
“好。”
薛牧也没想到萧清月如此细心。
还担心自己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处处叮嘱着。
好不容易回到萧府。
萧清月让小蝶去打了一盆热水,随后和薛牧说道:“薛公子,你的衣服都湿了,我给你擦擦。”
“不用不用。”薛牧连忙说道:“怎么敢劳烦萧姑娘,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萧清月却执意道:“薛公子,今日是因为我的疏忽才让公子淋了雨,如果不让我做些事的话,清月心里不安。”
薛牧也只好说着:“那就有劳萧姑娘了。”
于是,萧清月便拿起手中的布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薛牧身上的雨水。
当她稍稍抬起头,把手伸到薛牧的脸颊处时。
那好看的容颜,再一次近距离的冲击着萧清月的视觉。
一直以来,她都只能在话本里,欣赏着别人那所谓的爱情故事。
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亲身体验过。
也不知道那所谓的动情究竟是怎样的?
如今,当她和薛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后,心跳加速,面带红赤的模样让萧清月仿佛感受到了所谓的钟情。
她轻轻的擦拭着薛牧额头上的雨珠,眼里带着柔情似水的目光。
甚至不知不觉中,萧清月的手直接停了下来。
就这么一直放在薛牧的脸上。
小蝶这时莽莽撞撞地提着一盆热水,走进了房里。
当她看到萧清月给薛牧擦脸的时候,她连忙跑过去说道:“小姐,小姐,我来!”
萧清月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回过神,她支吾着:“不,不用了,小蝶。”
小蝶则叮嘱着:“小姐,你也淋了不少的雨,快去换衣服,不然着凉了,老爷就要骂小蝶了。”
薛牧也劝说着:“萧姑娘,你还是赶紧先换衣裳吧,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萧清月也只好把手中的手帕递给了薛牧,随后和小蝶说道:“那你去把衣服放在屏风后,我等会就过去。”
“是,小姐。”小蝶随后看向薛牧:“薛公子,要不我带你去前厅坐着,等小姐换完衣服后再过来。”
薛牧刚想点头,萧清月却说着:“就让薛公子在这儿吧,外面风大,一来一回着凉了。”
小蝶一听,立即紧张地看向自家小姐,用唇语说着:【小姐,这可不行啊,他可是个男儿。】
但萧清月却示意了一下薛牧的眼睛。
最终,小蝶说道:“薛公子,那你就坐在这,稍等片刻,我替小姐换完衣裳。”
“好。”
说着,薛牧则背过身去,老老实实的坐在桌旁。
萧清月见到这一幕,更加确信薛牧是一个正人君子了。
心里也不由得更加钦佩起来。
但实际上,薛牧心里正预估着时间。
不多时,亥时到了。
薛牧的开眼时间到了。
只见他缓缓转头看去,一个曼妙多姿的身材在屏风后隐隐若现。
“没想到这萧清月的腰竟然这么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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