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胡同里,薛牧突然出现在三个黑衣人的面前。
他们虽说有些惊讶。
但也一下子回过神来,纷纷架起动作,准备迎战。
薛牧倒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只不过情绪中透出一丝冷漠,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
“你们是谁?”
“教训你的人!”
其中一人低沉着声音道。
薛牧一听,觉得有些熟悉。
要知道,失明的人听力最好。
但那个人故意压低声音。
不用原声。
估计是不想让自己认出来。
这时,薛牧明显通过视线洞悉,看到最中间那一人的左手轻抚着佩剑。
最左边的那人则右手紧握着贴身的短刀。
“上!”
下一秒,三个人同时向薛牧发起了攻击。
薛牧通过他们的动作,立即分析出来。
这三人应该在开脉二重左右。
实力也算扎实。
但他毕竟已经是开脉四重的后期武者。
而且身上拥有不少的功法和本领。
哪怕赤手空拳都能收拾这三人。
随着三人的突然进攻,薛牧眼里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纵横间,他侧着身、弯腰、后退,闪避着对方的攻击。
几记短刀光在他身前擦过,发出了一声声刺耳的嘶鸣。
中间那人知道薛牧的厉害,他便看向左边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下。
果然,他们下一步的攻击越来越凌厉。
最左边的那黑衣人,直接腾空一跃,想要好好教训一番薛牧。
但没想到薛牧突然抬拳。
此时的他,天雷拳已经接近修成。
将近满级的功法一拳下去。
那黑衣人身子一晃,千钧重压般在地上倒下,跌得灰头土脸。
这一幕倒是把另外两人吓到了。
反而薛牧继续淡定地站在那儿,仿佛在嘲讽他们的失败。
“老三,你没事吧?”中间那人开口了。
跌倒的黑衣人咬紧牙关,爬了起来,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伱死定了!”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短刀疯狂地挥舞着,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噪音,像是想要将眼前的薛牧击败。
中间的那人担心他过于生气,忙开口道:“老三,注意分寸!”
他甚至担心自己的三弟会伤了薛牧的性命。
但薛牧似乎有些不屑,脸上甚至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要知道。
虽说自己看不见,但是那黑衣人的一招招出刀,在他的意识里,如同放慢了数倍一般。
只见薛牧准确而又淡定地躲避着进攻。
与此同时,时不时还上一击。
这种玩弄着折磨般的压迫感,让那黑衣人越发生气。
另外两人也知道薛牧的目的,他们一同上去,打算制服。
但薛牧一个下腰,直接侧踢把其中一人踢倒在地。
随后又一个直挺挺的天雷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最前面的下巴打去。
仅仅两个动作,那两个黑衣人便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薛牧没有对第三个人下手,而是淡定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还站着的那人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人,最后又再一次进攻着。
这时,一个飞石从身后击中了他的小腿。
他直接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哀嚎着。
薛牧抬眼,发现来了一个女子。
根据视线洞悉的身型来看。
他知道是谁。
毕竟自己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南宫雪匆忙的走了过来,随后问道:“怎么回事?这三个人偷袭你吗?”
薛牧笑着解释道:“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我还没问呢。”
其中一个扶着腿的窦子昂看到南宫雪后,立即想要拉着自己的同伴逃离现场。
可是早就被南宫雪踩在脚下,随后扯开了他的面罩。
她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袭击神捕司的千户。
当她把面罩摘下来时,眼睛却瞪大起来。
“窦子昂?!”
窦子昂有些尴尬,他低着头,把脸转向了一边。
南宫雪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把剩下两个人的面罩也都取了下来。
虽说他们全都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但是南宫雪一下子认出了他们。
“窦老二、窦老三?!”
她惊讶地看着这三人。
薛牧见南宫雪似乎认识他们,便问道:“雪儿姐,他们到底是谁?”
“他们是五处的人。”南宫雪冷漠的回答。
随后,她的长剑出鞘,把剑刃抵在了窦子昂的脖子上,生气的问道:“说!你们到底想要干嘛?谁派你们来的?”
旁边的一人连忙解释着:“南宫大人,不要伤害大哥,其实我们.”
但这时窦子昂却打断道:“老二,别说话。”
他随后看向南宫雪:“我们看不惯薛牧,所以想要教训他一下,就这么简单。”
南宫雪自然不信,她冷眼的看着窦子昂,把剑刃又往他的脖子上抵了抵:“你最好如实说来,莫怪我动手,是不是程路让你们来的?”
窦子昂立刻回答:“不是,这不关程百户的事。”
薛牧听到这儿,这才回想起来。
原来这几个人是程路的手下。
刚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五处是谁管辖的。
现在,他明白了。
估计是自己拿了千户的位置,让那程路暗地不爽了吧。
于是,他干脆来了一招杀人诛心,笑着说道:“我猜程百户一定是觉得我抢了他的千户位置,只要解决了我,那千户的头衔又会落到他手中了吧。”
“你放屁。”
“你不许这么污蔑我们程百户。”
“你初来乍到神捕司一个多月,你有什么资格连跳三级?”
窦子昂等人的这番话,让南宫雪很是生气。
她直接打断道:“千户的提名是由都指挥使陆大人亲自选的,就连我都不知道薛牧是千户的候选人,如果你们对千户的提名不满意,你们大可以去找都指挥使。”
“而且,当初你们进神捕司的时候,都指挥使怎么说的?凡是有能力的人,不必拘泥于太多所谓的资历,职位都是给有能力的人,你们若是有能力,那之前的好几个案子,你们为什么五处的人,一直迟迟没能破案。”
窦子昂听着南宫雪的这些话,他想反驳。
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宫雪继续说道:“即便是现在,如果薛大人想要你们的命,完全可以在这里帮你们解决了,但是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正是凭着这一点,绝大多数的人都做不到。”
薛牧一听,倒是觉得这南宫雪说话的艺术越来越高了。
她担心自己会公报私仇,借题发挥。
毕竟这三个人的确偷袭了自己。
所以提前给自己一个架子,把他端了起来。
这样的话,薛牧一时间也不好下台了。
不过薛牧也没打算要这三人的性命,反而说道:“其实年轻人有血性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能进神捕司的人,都是十里八乡优秀的佼佼者,有骨气是好事。”
南宫雪也知道薛牧不再针对这三人,于是连忙踢了一脚窦子昂等人,勒令道:“薛千户都已经不计较了,你们还不赶紧叩头感谢。”
或许是被南宫雪这么一吓,窦子昂等人也都知道这事情的后果。
他们连忙解释着:“薛大人我们就是脑子一热,想着教训一下您。”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是的,薛大人,这次也和程百户没有任何的关系,希望往后.”
他们担心,这件事一旦暴露后,自己乃至五处在神捕司的地位就会被薛牧穿小鞋了。
但薛牧却压根不在意眼前三个跳梁小丑,他只是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们刚刚只是切磋一下,点到为止。”
“对对对,我们刚刚切磋了一下。”
“点到为止。”
南宫雪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恶狠狠的看向那三人,骂道:“还不赶紧滚。”
“是,南宫大人。”
“薛大人,我们走了。”
这三人立刻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薛牧这才问道:“雪儿姐,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我原本是交公文给刑部,路过巷子口,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本以为是地痞流氓,结果没想到是你。”
南宫雪提前和他说着:“这三个人我会进行处理,让他们以体罚的形式,加练三个月,克扣两个月的俸禄,你看如何?”
“雪儿姐,你自行决断就好了。”
“另外,这事即便程路不知道,那肯定也是他心中有所愤懑,手底下的人才会想着帮他出口气,我也会帮你去找他了。”
“多谢雪儿姐。”
“好了,别说谢不谢的话了,赶紧走吧。”
走出巷子口,南宫雪便听到街边有人在讨论着:“刚刚在归月楼有一个小王爷和一个公子在做实验。”
“做什么实验?”
“他把一枚铜钱和一两白银,在二楼同时扔下,你猜哪一个先落地?”
“那肯定是白银先落地啊,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
“错了!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结果,你猜怎么着?同时落地。”
“啊?不会吧,怎么可能?”
“真的。”
南宫雪听着这些人的对话,转头看着薛牧,试探的问道:“刚刚他说的王爷和公子,那位公子该不会就是你吧?”
薛牧尴尬的笑了笑:“雪儿姐真聪明。”
“那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
南宫雪继续问着:“银两和铜钱同时落地,这怎么可能?你该不会是忽悠赵景焱的吧?”
“没有,这还真的是同时落地,雪儿姐,我不骗你。”薛牧回答。
“我不信。”
薛牧知道,如果她没有眼见为实的话,肯定是不可能相信的了。
于是他问着南宫雪:“要不雪儿姐拿一两白银和一枚铜钱给我,我们来做个赌注。”
“怎么赌?”南宫雪问道。
“如果我输了,我不仅给你十两银子,而且每天都给你买一份好吃的,限期一个月。”薛牧提出条件。
南宫雪觉得这个赌注条件不错,但她也知道薛牧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小子滑头的很。
于是便反问着:“那如果我输了呢?”
“如果雪儿姐输了的话,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就这?”
“是的。”
“好。”
说着,南宫雪便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铜钱和一锭白银。
薛牧接过这两样东西,把它们高于头顶。
两秒后,同时落下。
南宫雪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铜钱和银两。
瞬间过后,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地面,惊讶道:“怎么可能?”
“雪儿姐,是不是同时落地呢?”薛牧假装问道。
南宫雪捡起铜钱和银两,再一次试验起来。
可不管试了多少次。
结局还是一样。
这让她很是奇怪。
但她还是愿赌服输,遵守承诺道:“好,我输了,你问吧。”
“这个问题可能会涉及到雪儿姐的隐私,请雪儿姐做好准备。”
这话一出,更是让南宫雪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难道.难道他要问我喜不喜欢他?】
一下子,南宫雪也不知道该如何准备。
要是真问了的话,她到底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如果说喜欢的话,她现在是副指挥使,而薛牧是自己的手下。
上司喜欢了下属。
这种身份的特殊性,让南宫雪一时间有些担心。
毕竟,这并不光彩。
但是倘若如果说不喜欢。
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心理情绪呢?
短短的两秒钟,她甚至推演了无数种回答模式。
抬起头,望着那俊俏的脸庞。
南宫雪心中的天平,似乎悄悄的倾向了另一边。
现在的她,就等待着薛牧提问了。
只见薛牧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怪不好意思的。”
南宫雪表面淡定,但其实心里慌的不行。
她假装冷静道:“没事,你问,我回答便是。”
“你”薛牧有些难以启齿。
南宫雪红着脸,她抬起头,等待着薛牧的问题,再一次鼓起勇气道:“没事,你大胆问。”
虽然她不一定能够立即回答出薛牧想要的答案,但是她觉得薛牧能够主动开口,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好,我再想一下如何组织语言。”薛牧又迟疑了一番。
南宫雪这时有些着急了:“你快点问!”
被她这么一吓,薛牧假装害怕起来:“好好好,我问。”
“就是.我想问,雪儿姐,你是不是”
南宫雪听着他问的问题,一点一点的挤牙膏似的,双腿不由得并拢起来,显然有些焦急。
“你是不是小时候揍过那景焱兄?”
“啊?”
南宫雪一时间有些愣住。
她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问,雪儿姐小时候是不是揍过小王爷?”
“就问这个?”
“嗯嗯。”
南宫雪立即拉下了脸,她扭头就往前走了。
薛牧见状便憋着笑意,假装上前喊着:“雪儿姐,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是不是?”
“是!所以呢?!”南宫雪回头看着他,攥紧着拳头,骂道:“你就问我这个问题。”
“是啊。”薛牧回答着:“我看景焱兄似乎很怕你,所以便猜到小时候应该被你揍过。”
南宫雪听着这话,更是气的无语。
她走的步伐更快了。
薛牧看着她的反应,心里倒也乐呵起来。
其实他知道南宫雪想要听什么问题。
但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轻易问出来呢?
有时候感情这种事情,不能问。
需要做。
只有做了,用爱她的方式,对方才会真心实意的跟你在一起。
所以。
有些时候。
装着明白揣糊涂。
才是最好的方式。
果然,回到房间的南宫雪。
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才慢慢缓过劲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被气的不轻。
甚至连胸脯都壮了好几圈。
“就问我这个问题,还要用赌注来换。”
“愚蠢。”
“愚蠢至极!!”
南宫雪还破口大骂了几句。
“早知道刚刚就不管他。”
“让窦子昂那几个人给他教训一番。”
“瞧把他能的。”
但是话虽这么说,要是窦子昂三人真的把薛牧打伤了,她还是有些不忍。
罢了。
估计也是一个木楞子。
南宫雪心想,这样的男子也好。
最起码,要是有其他的女子表达心意的话,他还以为要和自己拜把子呢。
所幸自己现在和他能够一起共事,相处的时间也会久。
正所谓。
日久生情,自古以来都是感情的好良剂。
薛牧这一边,倒是让周福把关于张家庄的案子调了出来。
这让周福有些不解。
周福问着:“薛大人,咱们张家庄可是距离金城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为什么要无端端把近些年关于张家庄所有的案子调出来。”
“不用问,照做便是了。”薛牧淡定道。
周福以为有什么机密信息,他便不再多问。
找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把这些年关于张家庄的所有卷宗全都拿了出来。
他擦了擦汗,气喘吁吁的说道:“其实,张家庄归属于南华县管,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大案子的话,是不可能由我们神捕司的人经受,如果说要要看更多的案子,只能去南华县的衙门那,或者去刑部。”
“没事,你就随便念念五年前有关于张家庄的案子就行。”
周福便拿起了一份陈年的卷宗,念了起来:“这一个案子是五年前,张家庄发生一起命案,一家五口全被伤害,死因皆是颈部刀伤。”
“凶手是曾经发生与死者过争执的张大根,因怀恨在心,夜里杀了死者一家五口。”
“下一个。”
“这个案子是四年前,河水投毒案,因隔壁村常年与张家庄的人不和,所以有人提议往张家庄下毒,导致张家庄十余人丧命,也因为这事,曾经轰动京城,陛下还因管理不力,撤了南华县的县令。”
“好,下一个。”
一连半个时辰,周福都在念着卷宗。
薛牧便开口道:“好了,周福,你休息一会儿吧。”
周福却说道:“没关系大人,我还可以继续念。”
“那好,那你去找一下有关于良田纠纷的案子。”薛牧提示着。
周福一听,便立即找了起来。
但找了很久,都没有关于良田纠纷的卷宗。
他回答着:“薛大人,咱们这没有良田纠纷的案子,一般来说,良田纠纷都是小案,不属于咱们神捕司来管。”
“那你去一趟刑部,能不能把张家庄其余的卷宗拿过来。”
说完,他便拿出一个令牌。
这是神捕司千户的象征,递给了周福。
周福接过令牌,立即赶去刑部。
薛牧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那么快回来。
便眯了眯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其实,他心里也大概清楚。
周福这一趟,恐怕也是白跑了。
如果关于良田纠纷的案子,恐怕以南华县县令的为人,是断不可能上报刑部的。
果然,周福拿着令牌,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他表示道:“薛大人,刑部并没有关于良田纠纷的案子。”
“好,我知道了,周福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大人,我不辛苦,那我先去忙了。”
“嗯。”
薛牧站起身,打算过两天,再去一趟张百盛家,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一些东西来。
正当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地上滚动的一个小石子被他听到了。
随后他来到后院。
果然,刘小刀在那等着他。
刘小刀神色紧张,喘着气说道:“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惊慌?”薛牧问道。
“张百盛夫妇不见了。”刘小刀回答。
“不见了?”
“对。”
刘小刀补充道:“今日我原本想要去找一下张百盛,但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人应,于是我便翻墙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没有人。”
“会不会是去农田那了?”薛牧问了起来。
刘小刀解释道:“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直到我发现那火盆上还有火,我就寻思着不对劲。”
“他们都家徒四壁了,如果出门的话,一定会把火熄灭,不会浪费那盆里的木炭,为了验证这一点,我还特地去了一趟张百盛的农田。”
“隔壁田的邻居和我说,今日一早他并没有来施肥,邻居也觉得奇怪,因为按照往常的习惯,他们俩每天都是俩家子每天都是一块去施肥,结果邻居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原本还以为他已经提前去了,直到来到农田,才发现张百盛并不在那。”
薛牧听后,沉思了一会儿。
随后他问道:“你行动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没有吧?我好像并没有发现有人。”刘小刀摇头。
薛牧回想起当时在归月楼的时候,管家老贾催促赵景焱离开,并且提示有两个黑衣人在人群里。
刚刚他还以为是不是窦子昂那三个家伙。
但是转头一想,老贾透露的是两个黑衣人。
而窦子昂他们是三个人。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两伙不同的人。
想到这,薛牧和刘小刀说道:“你最近一段时间,照顾好自己,躲起来。”
“大人,是不是咱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不过我寻思着询问一下老百姓关于良田的情况,这也会被人盯上吗?”刘小刀并不知道这农田背后的含义,只是觉得奇怪。
薛牧担心他会掉以轻心,便强调道:“你要小心,因为跟踪我们的人,很有可能有些背景。”
“放心吧,大人,好说歹说我也是第一侠盗,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人跟踪,从来都是只有我跟踪别人的份。”刘小刀自信着。
听着这话,薛牧立即打断道:“你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现在,能够帮我的人只有你了。”
或许刚刚刘小刀还不以为意,但正是因为听到了薛牧说的这句话。
心里倒是感动起来。
毕竟,一直以来。
他都觉得自己一个人。
如今,有人需要他。
那么刘小刀自然幸不辱命了。
他拍着胸口说道:“放心吧,大人你说什么我便听就是了,这些天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如果你需要找我的话,你在天黑前来神捕司的后院门口溜达一下,我便能注意到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小心的调查张百盛的去向。”
“放心吧,大人。”
下一秒,刘小刀便消失在了后院门口。
薛牧其实也不知道张百盛去了哪儿。
但是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他的脑海里也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就是黄守成。
也就是张家庄最大的地主。
“看来改天得去会会才行.”
薛牧想着,便走出街道,打算回去。
可刚走出去,他便听到一个温柔中又带着一丝傲骨的女声:“这位公子。”
薛牧回头,虽说看不清。
但是从视线洞悉来看,眼前站着的是两名女子。
而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身材姣好,该有的地方绝对不含糊。
甚至让他有些意外的是。
此女子的腿长竟然能和南宫雪有得一拼。
薛牧有些惊讶,按照这比例,哪怕不用开眼,他都知道,眼前这位定是好看的女子。
吃惊之余,他拱手着:“请问姑娘何事?”
赵若璃看着眼前这位仪表堂堂的薛牧,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淡定的问道:“不知道公子可知东街怎么走?”
“不好意思,我看不见,不过大概的方位,我能给你指一下,应该是.”薛牧凭着记忆,指出了去东街的路。
赵若璃的婢女晴儿倒是有些惊讶,她看着薛牧,一直紧盯着他的眼睛。
赵若璃却对此并不意外,她便感谢着:“多谢公子。”
“不客气。”
这时,晴儿突然开口道:“小姐,这位公子好像是当初借咱们银两投壶的那一位。”
原本想要转身离开的薛牧,听到这句话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便问道:“你是之前给我银两,能够让我成功投壶的那一个姑娘吗?”
赵若璃见他上钩了,便微微笑道:“我这丫头记性好,她说是,那便是。”
听着赵若璃落落大方的回答,薛牧拱手感谢着:“当日未能亲自和姑娘道谢,如今有缘,多谢姑娘。”
说着,他便从兜里拿出了银两,想要偿还。
赵若璃却说道:“公子不必客气,当日你不也作为回报,送了我一支玉簪吗?”
薛牧笑了笑:“没想到姑娘还记得那玉簪。”
“当然,那玉簪很好看。”赵若璃见状,便提议道:“今日与公子有缘,不过还不知道公子的姓名,小女赵璃,不知公子名讳?”
“在下薛牧,见过赵璃姑娘。”
“公子这番是要去哪儿?”
“准备回家。”
“既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打扰公子了。”
“想必赵璃姑娘去东街,也是有事要办,那有缘改日再会。”
“好。”
就这样,薛牧离开了。
赵若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和晴儿说道:“晴儿,咱们去东街吧。”
只见晴儿小声的问道:“长公主殿下,为何今日就这么匆匆别过?”
赵若璃淡定的笑了笑。
“不怕,来日方长。”
不好意思~来晚了~但是我想求个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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