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他娘的叫薛牧?”
当陈泰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往门口方向看去。
很快,一众手下也都悄悄地包围着,想要伺机而动。
薛牧倒也淡定。
他刚刚通过视线洞悉,已经大致了解这个房间的实力层次。
为首的虎口堂堂主,顶多也就是开脉四重的实力。
结合自己有金钟罩的保护,不一定会输,甚至还能打赢。
其余的这些手下,也都是开脉一重甚至有些还是没有武学根基的普通人。
也就是仗着自己块头大,在那狐假虎威罢了。
如果真的要打起来,或许南宫雪一个人就搞定了。
当然了,前提南宫雪要在暗处保护着自己。
要是她现在跑了,那自己的处境就有些危险了。
不过按照南宫雪的性格,估计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于是薛牧淡定地说道:“请问哪一位是虎口堂的堂主?”
陈泰一听,连忙把身旁的女人扔在地上,两只沾满油的手在她的胸口上抹了抹后,便来到薛牧的面前。
薛牧自然已经发现他的到来,时刻准备着。
陈泰好奇地在薛牧面前挥了挥手,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便惊讶道:“入你娘的,你还真的是个瞎子啊!”
“哈哈哈哈!”
“原来真是个瞎子!”
“老大,他就是个瞎子,我们宰了他!”
这时,陈泰目光一扫,所有人都闭起了嘴巴。
安静的一只蚊子飞过都能听到。
接着,他摆摆手,让在场所有的女妓都离开了。
门再一次关上。
陈泰看着薛牧道:“你杀了我们虎口堂多少个弟兄?你心里有数不?”
薛牧回答着:“十六个。”
“你他娘的还数了?!”陈泰咧了一下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后,有些生气道:“你别以为你是个京兆府的官差,就那么嚣张,老子告诉你,我在京城,那是说一不二!谁来了!都得听我的!”
“砰!”
三个在门外守候的手下,一下子被扔了进来。
在所有人都在惊讶的时候,南宫雪淡定地走了进来。
陈泰本想开口大骂,但一看到南宫雪身上穿的服饰。
他害怕了。
虽说他们虎口堂平日里和老百姓打交道,但是有哪些官、穿的是什么官服,他们也都一清二楚。
结合着眼前这人的实力。
陈泰一下子想到了神捕司的京城第一女捕南宫雪。
他立即拱手笑道:“在下虎口堂堂主,陈泰,不知道这位大人是......”
南宫雪没有用正眼看向他,只是冷冰冰地说道:“虎口堂陈泰,十年前曾因纵火伤人,跟随灾民前来京城,后在米铺讨饭,却被米铺老板出言挑衅后,出手伤人,五年前组建虎口堂,期间欺善怕恶,强买强卖......”
陈泰听着南宫雪说着自己的罪状,他的冷汗直冒。
南宫雪的气势和压迫性实在是太强了。
以至于,他都无法呼吸。
南宫雪也见好就收,随即开口道:“今日你在这儿做什么?”
“啊?”
陈泰愣了下,随后支吾着:“我......我就是......宴请一下朋友。”
“哪个是你的朋友?”南宫雪又问道。
“自然,自然是......”陈泰看向了薛牧,笑道:“自然是薛大人了,南宫大人,您是不知道,我和薛大人一见如故。”
“那刚刚怎么回事?”
“刚刚?”陈泰看了下四周,随后示意让手下全部退下,又尴尬地解释着:“我就是想着给老弟一个惊喜。”
“惊喜?”
突然,南宫雪走前一步。
她的两眼直视地看着陈泰:“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惊喜?”
“惊喜......惊喜就是......”陈泰被她的眼神吓得更是说不出话来。
虽说平时他在手下面前,一直保持着穷凶极恶的人设。
但如今自己面对的可是京城一等一的名捕高手。
他哪里打得过。
而且就算打得赢,他也不敢打啊!
今日打赢了,明日估计自己的老巢就要被捅了。
他也没想到薛牧这小子,竟然搬救兵。
而且还搬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救兵。
早知如此,陈泰就不找薛牧麻烦了。
至于说什么要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妈的,死都死了,总共也就死了十几个。
招多几个小弟便是。
于是他便赔笑地看着薛牧道:“薛大人,我知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刚小的就是给您开了一个玩笑,还请大人海涵。”
他见薛牧没有说话,于是又再一次扇了自己一巴掌:“大人,您就放过我们这些小的吧?”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扇着自己。
这场面,何其壮观。
薛牧见差不多了,于是他最终笑道:“薛某一直敬佩陈堂主的气概,我相信当初那几个调戏民女的手下,一定违背了虎口堂定下的宗旨,在这里也希望陈堂主要多多管教手下,切莫让此类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陈泰一听,立即点头:“对对对!平日里我就经常和他们说,让他们多做善事,扶老人家过路!他们有些人就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老四!”
“在!”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吓得连忙走前来。
陈泰立即怒斥道:“我记得贾冰、陈隆他们几个都是伱的小弟,你管教不严!这个月给我扫茅坑去!”
那中年男子连连点头:“是,老大,我知道!是小的管教不严,小的甘愿受罚。”
南宫雪没有心思看他们在那演戏,随后她看了眼薛牧道:“你走不走?”
陈泰见状,连忙拉着薛牧道:“薛大人,别那么快走,我们喝点?这一桌子的饭菜都还没吃呢!”
薛牧刚想拒绝,却发现南宫雪已经先行离开了。
而陈泰他们也没有因为南宫雪走了,而立刻变脸。
他们现在知道,薛牧是有人罩着的。
但凡敢动薛牧一根毫毛,或许明日虎口堂的老巢就没了。
至于那些死掉的弟兄,不足为惜。
随后他又喊着其他弟兄:“快!把归月楼的花魁叫过来,今日我和薛大人一见如故,我俩以后就是兄弟了!”
薛牧倒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吃过这顿饭,虎口堂的事也总算解决了。
日后就不用担心再被人寻仇。
【南宫雪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当初插我的事,我也就不计较了。】
可没想到,走在黑夜中的南宫雪却不屑地自言自语着:
“男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没有一个是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