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云相府中,凌寒隐匿在一棵百年大树上,他斜靠着树杆正闭目养神。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他一个激灵,差点从树枝上掉下去。
凌寒揉了揉眼睛,就着月光看清了来人,原来是他的主子轩辕景曜,怪不得以他的功力感知不到轩辕景曜的到来呢。
“殿下,您怎么来了?”
“嗯,来看看你,你这几日净干些暗卫的事了,还习惯吗?”轩辕景曜才不会告诉他,他是因为睡不着就想着来看看,来看看这云卿乔的眼睛,究竟与那个人有什么不同,或者说是与那个人有多么相同。
凌寒从树杆上直起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谢过殿下关怀!”
轩辕景曜站在树杆上,好在这棵树够大够高,足够隐藏两个人了,他环顾一周,问:“这云五住哪?”
凌寒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院落,“殿下,就是那个院子,还没挂院名匾额。这正屋的灯已经灭了,属下方才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这会儿恐怕云五小姐已经入睡。只有边上还亮着一盏小灯,好像是云五小姐的老妈子在缝制什么东西。”
凌寒顿了顿,他看他家主子没有再问话,于是又道:“殿下,这么晚了,您还是回吧,更深露重的,到时候我大哥还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轩辕景曜对自己的行为也很无语,他今日是怎么了,对那个人的思念越来越强烈,但是对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却是越来越模糊,要是几年前看到她时,把她画下来,那该多好。
那日见到云卿乔时,看到她的眼睛,他怎么觉得有丝熟悉的感觉呢。但是看到她眼底深处的冷漠与淡然,甚至还有算计,这些与那个人不同。
于是,他彻夜难眠,就想着再看看云卿乔的眼睛。可他忘记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像个夜猫子,每夜都没有好眠。
人家既已入睡,他总不至于爬窗进入,再掰开她的眼皮看个究竟吧。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不是他以往行事的风格。他清了清嗓子,轻声道:“你也辛苦的,过几日就回我身边吧!”说完,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夜幕中。
这天晚上云卿乔睡得特别香,是回到京城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因为她回到自己的竹石居,就把银票放到了一个锦盒里,然后抱着锦盒睡了一晚,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第二日早上起来,云卿乔的嘴角都是不自觉地上扬,果然银票的作用很强大啊,有了这些银票,到时候自己行走江湖,游山玩水就不怕缺钱花了。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虽然钱不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梳洗完毕,云卿乔拿出银票,给自己院里的五人每人两百两,余下的便让静雨锁起来了。
看到自己的小金库越来越满,云卿乔的嘴角弯得更夸张了。
苏妈妈佯装生气,直骂云卿乔浪费银子,一直囔囔不需要给她们这么多银子的。私下却也是开心地把云卿乔给的银票放置妥当了,她家小姐一直拿她当长辈看,苏妈妈心里很是清楚,开心之余居然留下泪来。
几个丫鬟很明白云卿乔的心意,高兴得很,只要她们家小姐有的,她们几个做丫鬟的也少不了,心里更崇拜她们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