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静雨兴冲冲地跑来,“小姐,账册有眉目了!”
转到云卿乔跟前,静雨道:“我们动了点私刑,那账房秦先生到底还是招了,邹姨娘管理丞相府的五年中,贪污了四万两银子。银子倒是都取回来了,但问题是我们不信邹姨娘只贪了四万两,于是,又动了点暴力,这次那账房先生可没什么交代的了,不过他说他来相府的五年中,相府就没有什么钱。”
云卿乔疑惑:“怎么会没有钱,按道理爹爹有赏赐有俸禄有庄子有铺子,而且当初爹爹被封左丞相的时候,皇上不光赏赐了这座府邸,还赏赐了很多田产与庄子,这些利润盘查过没?”
“盘查了,加上邹姨娘暗地里给大小姐庄子铺子,还有当初大小姐出嫁时的添妆,都算进去了,确实没钱!小姐,问题是这些现有的庄子铺子不值钱。”静雨一语中的。
“那按照爹爹的说法,丞相府应该年利润颇丰的。没有钱,不值钱?”云卿乔食指一伸,灵光一闪,“对!我知道了,查五年前的账册!”
“小姐,聪明!”静雨展齿一笑,压低声音道,“相府要是没有钱,搁在平常百姓也不信,老爷是两袖清风,可是照道理也不可能如此贫瘠。我们一想不对劲,邹姨娘管的账册查了几遍,还是没有其他发现,然后就想到了五年前,当时是老太太把掌家权移交给邹姨娘的,结果正如小姐想的,老太太的账册,有两份,一份假的一份真的,丞相府的钱早就进了老太太的私人口袋。”静雨连贫瘠一词都用上了,可想而知这相府被人挖空到何种程度了。
“你继续说。”
“老太太确实狡猾,她自己名下什么店铺、庄子都没有,但是你知道吗,许多庄子铺子在谁的名下?小姐,你猜猜?”
“在她丫鬟亲信的名下?不对,这个老太太不可能把钱交给一个下人的,可她就爹爹一个儿子,这点我可想不通了。”云卿乔一脸疑惑,茫然看着静雨。
静雨道:“当初在丞相府上的庄子铺子,那莫名消失的部分都是利润丰厚的,而现在相府账面上的庄子铺子都是利润不高的。那些利润高的一部分到了三姨娘余婉柔的名下,三姨娘余氏又把她名下的一小部分给了二小姐云琦丹,当做嫁妆嫁了出去。余姨娘名下剩下的倒是没给大少爷,她掌握在自己手上。这些我们是已经查清楚了的。还有不清楚的那些,需要小姐出马了。”
云卿乔眯起眼睛想了会,这余姨娘表面上与世无争,甚至在自己被其他姨娘刁难时,她还帮过腔。而且也没见她过分巴结过老太太,去跟老太太那尽孝也不如邹姨娘与林姨娘那般殷勤,在这种情况下,余姨娘还能拿到这么多家产,背后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这整个家好像充满了秘密,让云卿乔有点摸不着方向。那就只能按照现代理念,先调查下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了,最起码的简历总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