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丝毫不作他想,如实答道:“小的今年二十二,舍弟二十了。”
云卿乔想着她的四个丫鬟,静雨十七,幽竹初南十六,忆安与自己同岁也有十四了,与这凌锋兄弟二人年岁上倒也相当。
她道:“你就不用小的小的了,你自称我就可以。”
“是,云小姐,小的遵命!”凌锋这才想到,这云小姐的丫鬟好像从未自称奴婢,都是自称“我”的。她们主仆就像姐妹一般亲密,心里愈发觉得云卿乔是个好相处的贵女。
“你看,又来了。”她笑。
“会改的,会改的!”凌锋有些腼腆地笑笑。
车厢内的轩辕景曜一脸的阴沉,妖孽般的俊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这女人果然是为了避开指婚给他,竟然给自己挑起夫婿来了。
连他的侍卫也不放过!
还笑得那么灿烂!
可恶!
跟凌锋聊了有一个时辰有余,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云卿乔风景也看够了,于是进了车厢。
她看到车厢内的轩辕景曜黑着一张俊脸,面上明显的不高兴。
于是,云卿乔就十分高兴,心情舒畅!
就这样过了三日,云卿乔与轩辕景曜除非有必要的话要谈,其余就是互不理睬。
因为走的不是官道,也就没有进沿途的城中心,他们一路走来都是居住在农家。为了避嫌,也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改了统一称呼。
轩辕景曜是少爷,云卿乔是小姐,两人扮作兄妹。凌锋凌寒还有车夫小田都是小厮,初南幽竹还是丫鬟。一行人算是探完亲回京。
一路上,云卿乔与凌锋凌寒相处得很好,初南幽竹也跟他们熟络了起来。车夫小田会一点拳脚功夫,不过却是凌锋凌寒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的。于是,他趁着歇息的时间经常向他们兄弟俩讨教。兄弟俩也不吝啬,指点一二,小田就很知足了。
这天刚好进到一处树林里,林子很大,马车走了半日还是没有走出去,一行人就停下来歇息,顺便喂马吃点草。马儿吃的干草就在云府的马车后面挂着,两日的份量还是够的。
凌锋凌寒教着小田功夫。
初南幽竹喂马吃草,相处久了,两丫鬟对马也有了感情。
云卿乔这边看看小田学功夫,那边跟自己丫鬟闲扯几句,日子过得很惬意。
轩辕景曜有些闷闷不乐,这几日都是这种状态,看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于是他独自往树林子里走了走。
他这一走不打紧,问题是天上下起了雨,一开始还算小,后来越来越大。
初南幽竹赶忙把马儿吃的草料放到了马车内,潮了可不行。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三个男人就把马车转移到了树叶密集的地段,马车终归是木头做的,淋了雨,等会雨水渗进车厢内可不好。
璟王府的马车有车盖,需要两个男子合力升起来,展开便可。云府的马车只能人为手动披上油纸了。
几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凌锋这会见自家主子还没回来,对云卿乔道:“小姐,少爷还没回来,您看是不是去看下,我们这边这一时半会还弄不好呢。”
“行,那我去找找。”云卿乔撑了把油纸伞就出发了。这油纸伞还是云府马车上的,这几个人也就带了这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