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卿乔觉着虽然书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但是毕竟没有把她逐出书院,既然这样,那么她还是书院的学生,身为学生,没有理由旷课,于是,她还是男子装扮厚脸皮地上学去了。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可是上舍生了。
昨日的比试会上,他们那组的四人都上升了一级。
云卿乔与庞承轩、项星晖从今日开始都是上舍生了。这可是书院迁到京都以来的头三个上舍生呢。范书跃也从外舍生上升为内舍生了。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云卿乔不能缺席。
当初她是抱着替轩辕景曜收集资料的目的前去书院求学的,时间一长,她也习惯了身为学子的生活。如果要是一下子不用上学了,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到了书院,云卿乔虽然面无波澜,无视别人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内心却是腹诽不已——
怎么了!女子读书就是稀罕事吗?
少见多怪!
可不是嘛,自己上书院读书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算是稀奇事了。
好不容易甩开那些粘在她身上的目光,云卿乔左拐右拐走到教舍一侧,抬眸一看,便见到庞承轩、项星晖与范书跃三人站在廊下,显然是在等她。
云卿乔走过去,伸手挥了挥,算是打招呼。
项星晖拱手行礼道:“云五小姐深藏不露,失敬失敬!”
不苟言笑的庞承轩居然也跟着项星晖一道,鞠了一礼。
“你们这是?”云卿乔皱眉。
项星晖含笑道:“云五小姐真人不露相,我等佩服。当然在下说的是云五小姐的骑射之术着实厉害。”他凝眸细看了下她的耳垂,果然没穿耳洞,怪不得他一直没有察觉。
云卿乔展颜一笑,道:“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们是在怪我瞒着你们我是女儿身。说起这骑射之术,你们过誉了!”
她那笑容明妍无双,瞬间让教舍边上的百花失色。
自从知道她是女儿身后,他们三人虽然接受得很快,但是心情终究是不同了。
项星晖的眼底闪过一丝柔情,面上平静无波,却还是悄悄转了视线。
庞承轩难得开口:“项兄所言极是,云兄的骑射之术在下也是望尘莫及。”
云卿乔笑着道:“项兄以后在书院还是同庞兄一般称呼我便是,这‘云五小姐’的称呼,反而有些不能接受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范书跃神秘又紧张兮兮地拉过云卿乔的手臂,“那按你的意思,还是继续称呼你为云兄,这点没问题。只是有个问题,我要问你一问。那韦平川被人阉了,这事可与你有关?”
云卿乔疑惑地看着范书跃,又看到庞承轩冲她点点头,看来这韦平川真的被人给去势了。
她是很想把那韦平川阉了,但是她真的没做这事,她也没叫自己的人去做这件事。傻子都不会这么行动,毕竟有过昨日的比试会上那一幕,定然会让人觉得他被人去势这事与云卿乔有关。
云卿乔摇了摇头,“我没有!”
范书跃还想接着说,却被庞承轩拍了拍肩膀。
庞承轩道:“这事确实与云兄无关,我可以作证。家父已在处理这个案子,按照目前仅有的线索来看,这是千煞组织所为,至于是谁出钱要韦平川去势留个教训,恐怕很难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