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云卿乔板着脸,手臂靠着窗框,手掌托着腮,看向窗外。轩辕景曜心情很好地倚靠在软塌上。他越高兴,云卿乔心里越憋气,这人明显就是利用她来挡烂桃花的。
如此想着,云卿乔愈发生气了,她转过脑袋,瞪向轩辕景曜。
方才他们出南宫府的时候,因着轩辕景曜的身份在,他们也不敢真的将人用棍棒打出来,不过人家看他们的眼神,那几乎是要将人给生吞了,特别是南宫婷与南宫老太爷看云卿乔,几乎是以眼剜了她还几百回了。云卿乔几乎敢断定,这南宫家的一老一少已经将她当成了红颜祸水了。都怪轩辕景曜,没事将她带到这边来,平白无故地受了气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吻她,那人家不将她当成水性杨花才怪!
她都这般生气了,轩辕景曜却是像无事人一般,他轻轻端起车厢内已经备好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了,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你也来一杯茶?”
说着,他递过来一杯,云卿乔瞧着他那白玉一般修长的手指,心里头恨恨的,这人长这么好看干嘛,那她以后是不是有打不完的桃花怪了。
云卿乔气呼呼地接过茶盏,一口喝了,还不解气,尤其觉得心口的火气无处发泄,便将茶盏又递了过去,示意他再帮她满上。
轩辕景曜瞧着她那气鼓鼓的小脸就觉得好笑,慢悠悠地帮她将茶水满上,“莫生气了!”
云卿乔又一口将茶水喝了,“你今日就是存心的,存心将我当成挡箭牌了。”
轩辕景曜也不反对,道:“你怎么不说今日是你宣誓主权的好日子呢?”
云卿乔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她其实脸皮厚一些就成了,那南宫老太爷说的话权当屁话,风一吹就消散得了。
轩辕景曜将茶壶与茶杯放回车厢中央的桌子上,随后便懒懒地伸了腿,人往软塌的靠枕上悠闲一靠,“七年前,有一次父皇让我外出历练,说是历练成功了便同意让我带兵打仗,于是,我走了好多城市,但是到了南方之后,我却是一路遭遇追杀,其中有一回便是你救的我。”
听他这么说,云卿乔板着的脸也缓和了些,他终于要跟她讲他的过去了吗?
看到她的脸色稍缓,也不撅着嘴了,轩辕景曜继续道:“那个时候,我十五岁,但是早已有了从军的经历,但却是没有带过兵,只是跟在大将军后头出谋划策,我很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一发布军令就有人响应,所以父皇一给我这个机会,我便欣然同意了。那个时候我的母妃还在。”他说话时依旧是平静无波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他的事情一般。
听他说起他的母妃,云卿乔想起,她当初刚回京不久,听她爹爹说起过,德妃是在轩辕景曜十五岁那年薨的。那年原本德妃有机会成为继后,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德妃在册封前去了,留下十五岁的轩辕景曜与十二岁的轩辕景逸。
那么这里头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