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浮意上下扫视着林宗,她觉得以这人的实力,弄死刚才的狂佛应该不成问题,但他选择了看戏。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林宗没给她多看的机会,转身去帮其他人解绑。
秦浮意收回目光,扶着季渊准备离开。
刚被林宗解绑的其中几个穿着道袍的人突然飞身而出,挡住了秦浮意和季渊的去路。
“这位……小友,你刚才杀掉狂佛所用功法,似乎是早就被禁用的……”
“干嘛?”
话还没说完,便被秦浮意开口打断了,“面对狂佛喝血吃肉的行为,你们唯唯诺诺,面对你们的救命恩人却打算重拳出击?”
“你救了我们,我们很感激,但有些事情见到了不阻止,这有违我派所行之道。”
“如果你手中有关于邪术之类的功法秘籍,还望交出来毁掉,这次看到你救了我们的份上,可以先放你离开……呃——”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秦浮意毫无征兆的甩出几张符纸贴在了他们身上,让他们瞬间动弹不得。
“哪儿跑出来的狗汪汪叫?”秦浮意翻了个白眼,“你们连狂佛都打不过,还想收拾我?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放我离开?你们最好祈求让我放过你们吧!”
什么神经啊!脑子被狂佛吃了?
“就是,你管人家用什么功法呢,救了我们我们就应该感恩!”
被松绑的陆齐舟顶着一张猪头脸凑了过来帮秦浮意说着话。
季渊瞪了他一眼,感觉自己说话又说慢了一步,让这小子先去献殷勤了!
“现在可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外面还有看门的,我们应该齐心协力把那些人解决掉才是。”林宗帮所有人解了绑,站出来主持大局。
“关于这位萧冠小友的事情,现在还不是讨论的时候。”
“可我们不确定她是不是跟哭悲门是一伙的,她杀了狂佛是没错,可她身上穿的是哭悲门四号手下的衣服和面具吧?会不会是四号的另一个阴谋呢?”被符纸定在原地的其中一位道长说着。
“我觉得……”林宗想帮秦浮意说点什么。
一直扶着季渊的秦浮意突然松开了手,扑过去就把面前被定在原地没法动弹,嘴还梆硬,跟她唱反调的几个道长一顿乱打。
“你大爷的!什么脑残!你在狗叫什么?你属实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能杀了狂佛,我同样能揍你们!又在玩自诩正义那一套?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浮意每骂一句就给他们一巴掌,看得旁边的人一阵脸疼。
片刻后,她有些累的坐在其中一个道长身上,脚踩在另一个人身上,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没好气道:“还有没有人要狗叫?”
众人:“……”
“呜呜……小友我们错了错了……不叫了不叫了……”
“你就是正义使者……正道的光!是我们瞎了眼,呜呜……别打了……”
几个道长趴在地上哭哭唧唧的求饶起来了。
本来以为他们人多,吓唬吓唬她,她就能把身上的邪术秘籍什么的交出来,谁知道她压根不讲武德,甩了定身符就给他们一顿揍。
这谁扛得住啊?
“早这么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秦浮意踹了一脚离自己最近的人。
她站起身回到季渊身边,对其他看热闹的人说道:“赶紧出去把外面那些东西解决了,那些东西都解决不掉的话,我劝你们趁早滚!这么菜,抢什么兽丹?”
众人:“……”
一行人撒腿就往外面跑,还有好心人把地上几个道长拖了出去。
整个地窖里一时间就剩下秦浮意和季渊还有陆齐舟和林宗。
林宗多看了秦浮意几眼,似乎想说点什么,秦浮意一个刀眼甩了过来。
林宗浑身一僵,摸了摸鼻子,尽管她戴着面具,但还是能感受到秦浮意身上的杀意。
她大概还在生气他刚才在看戏吧?
“我也走了。”他丢下这句话,不好意思地快速离开了地窖里。
“这群人还真是不识好人心,明明是你救了大家,他们对你还一副警惕的样子。我要是你……”
陆齐舟絮絮叨叨的帮她打抱不平,秦浮意又朝陆齐舟瞪了过来。
陆齐舟说话的动作顿了一下,“我……我是伤员……没必要让我也去打架吧?”
他的脸现在可还肿着呢!
秦浮意冷哼一声,催促着他和季渊,“走!”
陆齐舟瞥了一眼季渊,季渊对他翻了个白眼,率先朝外面走去。
陆齐舟撇撇嘴,跟在了他身旁。
秦浮意望着俩人的背影,快速掀开脸上的面具,擦了擦头上的汗,吐出一口浊气,又迅速将面具戴回脸上了。
打架可真累人啊。
她小跑两步,准备跟上季渊。
前面的季渊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她,似乎在特意等她。
秦浮意愣了一下,放慢脚步,把头转向一边,假装很淡定的朝他走了过去。
“还好你被捆在后面了,刚才过来听到外面的人说,他们抬出去的全是废物的尸体,我还有点害怕你会在里面呢,哈哈……”她有些尴尬地跟季渊开着地狱笑话。
季渊抿了抿唇,眉头微皱,忍了忍,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又救了你,你以后发达起来……”秦浮意凑到季渊身边,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停下脚步。
季渊见她停下来,也有些疑惑地停下,侧头看向她。
秦浮意面具下的脸凝重起来,她身后传来一股熟悉又强大的力量。
就连在前面走着的陆齐舟都忍不住停了下来,回头朝他俩这边望去。
下一秒,他的目光却被他俩身后的画面惊到了。
“小心!”
他惊恐地提醒一句,秦浮意和季渊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去。
空旷的地窖里,原本只剩下狂佛一具尸体,但此时尸体旁又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人有些嫌弃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狂佛,嘴里轻声道:“真是废物啊,不过死得也不冤。”
那是一个目测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衣,头戴玉冠,五官精致。
精致到让秦浮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