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浮意和季渊对视一眼，俩人眸中皆是意味不明地神色。
最终秦浮意没有去追蛊娘，她跟季渊一起把地上的公孙长老扶了起来。
公孙长老伸手扶着腰，装模作样的嚎叫着，“哎哟～一把年纪了，打不过年轻人了。”
秦浮意：“……”
公孙长老说是长老，实际上看起来也才五六十岁的模样，倒也没有老到他嘴里的那个地步。
“就是那个蛊女，放火又放毒！被我发现我俩打了一架，差点没打过，还好你俩来得及时！”公孙长老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
秦浮意和季渊依旧没说话。
他俩安静得让公孙长老开始怀疑自己了，“你俩……”
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吧？
可如果他俩早就到了，他不可能没察觉啊。
“哈哈……”秦浮意突然笑出了声，伸手搭在公孙长老肩膀上，笑嘻嘻道：“哎呀，幸好长老命大啊，也幸好长老碰到了我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蛊娘一见我就跑，她真的好怕我，这让我都怀疑自己是个大佬了。”
公孙长老：：“……”
她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公孙长老隐约间感觉她话里有话。
他偏头看着秦浮意。
秦浮意对他眨了眨眼睛，可惜她脸上戴着面具，公孙长老无法看出她此时的真实表情。
“可能你身上真有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吧。”公孙长老收回目光，脸上表情也收敛了许多。
这个秦浮意果真如蛊娘所说，是个棘手的存在，难道真的要在这里找个机会把她杀了？
好像也不是不行？
思索间，他又偏头看了看季渊，转移了话题，“你俩戴着哭悲门的面具干嘛？”
秦浮意笑了笑，“长老好眼力啊，一眼就认出这是哭悲门的面具了。”
公孙长老：“……”
他默默地把秦浮意搭在他肩头上的手给推了下去，“我在赤平大陆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知道这种面具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才说长老好眼力嘛。”秦浮意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这不是感觉望月坡有毒吗？寻思着戴个面具挡一挡，现在毒都被长老给清除了，确实没必要戴了。”
她把面具丢进不远处的草木灰里，草木灰底下还有未燃尽的火星，瞬间将面具点燃。
秦浮意目光有些深邃地盯着那堆草木灰，谁能想到这东西前一天还在感谢她呢？
“既然大家都没事，那就回去吧，你俩还考核吗？”公孙长老岔开话题，在心底留了个心眼，催促着俩人离开。
秦浮意招呼了一声季渊，“那渊弟，我们回去吧。”
自始至终没说话的季渊点点头，走到秦浮意身边。
秦浮意淡声道，“本来有些担心公孙长老会出事，也想搞清楚这里的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如今真相大白，我俩也就不好奇了，该回去继续考核了。”
公孙长老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见他点头，秦浮意拽着季渊就走，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公孙长老望着他俩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
刚进望月坡没多久，秦浮意和季渊就出来了，这一趟可以说毫无收获。
不，也可以说，收获颇多。
“你怎么看？”出了望月坡，秦浮意小声询问身旁的季渊。
季渊面无表情地分析着，“暂时来看，不用管他，他没有要害我们的打算。”
秦浮意扯了扯嘴角，“可他要害我呀哥！不是…弟！渊弟！你是我亲弟！你保护保护姐姐吧！”
真是不巧了，刚才她和季渊一起上坡的时候，特意放轻脚步隐藏气息，结果不小心听到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公孙长老不仅认识蛊娘，他俩之间是同事，甚至他还是三号！
哭悲门里的十二活死人被传的这么邪乎，可想而知这个三号的实力了。
“我……我尽量。”季渊也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一张不知道是被憋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导致有些微微泛红的脸。
明明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她却让他保护她，这是想跟他绑定关系吧？
就是那种没了他就不能活的关系。
毕竟她在向自己寻求庇护，除了他，谁又能保护好她呢？
嗯……
好像除了他，谁都能保护好她？
“你就没有别的看法了吗？”秦浮意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们刚才偷听到的情报，是公孙长老在灵宗学院潜伏几十年了啊！
但凡认识他的人知道这件事儿，都会表示很震惊吧！
季渊摇了摇头，“我这种小人物能有什么看法？”
刚才公孙长老和蛊娘的谈话，可从来没有提及过他，并且公孙长老还明确的表示不让蛊娘欺负学生，说明公孙长老暂时不会对他们下手。
而他这种学院最底层的废物，是没资格有看法的。
秦浮意：“……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也可能是哭悲门的人？”
“他们不把你当回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觉得你将来会回到哭悲门中，跟他们成为一伙儿？”
“所以别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你将来肯定是最强的！”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拍拍季渊的肩膀，安慰着他。
季渊一脸懵逼，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安慰我……”
真的只是随便一说，表示自己没什么看法，他一点都不难过的，秦浮意这么正儿八经的安慰他，倒是给他整不好意思了。
秦浮意收回手，长叹一声，“哎，你倒是好了，他们知道你是自己人，不会找你麻烦。我刚才透露出一丁点我感觉公孙长老不对劲的态度来，公孙长老那表情，似乎已经想好什么时候给我下毒了。”
“放心，如果我真是他们的人，我会护着你的。”
这是季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说了一句让秦浮意听着舒心的话。
秦浮意似乎就在等这一句，嘴角微微上扬，压都压不住，“咳……好弟弟，我就知道你对姐姐最好了！我相信你！你以后都要保护好我啊！”
这大腿不就抱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