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的,一定可以成功!”
办公室内,大青花鱼和射水鱼正小心地布置着她们的陷阱。
以往的话她们是不怎么把恶作剧搞到杨肆康头上来的,虽然杨肆康很和善,基本也不在乎她们的恶作剧有没有过分,但是两人毕竟还是懂事的,杨肆康平日忙得不行,她们也不想太打扰他的休息。
但是今天不同!
杨肆康竟然在晚宴的时候算计她们,搞得她们一个比一个狼狈!
陷阱十分简单,因为两人商量讨论了一整天才做出判断,越是复杂反而对于她们这位观察力敏锐的指挥官难以产生效果,简单一些说不定反倒有奇效。
反其道而行之,在杨肆康没有准备的时候打他个措手不及,这就是两人的核心想法。
而因此而生的这个陷阱,简单来说的话就是把小孩子玩的那种门框上放盆水等人来推门的小把戏稍微优化了一点点。
毕竟这里是杨肆康的办公室,她们也不想因为恶作剧把文件给弄坏什么的。
两个潜艇藏在了杨肆康的办公室里,头上的陷阱是一样,而她们自己到时候还要跳出来吓他一跳才算报仇。
况且她们还要亲眼看看自己恶作剧的杰作呢!
很快,脚步声逐渐清晰,然后停在了门口。
几秒过后,房门被推开。
顶上脆弱的机关瞬间被触发,装满了淀粉的盆子失去平衡直接倾倒下来。
然而门口那人几乎是在看到第一片白的时候便突兀地止住了脚步,立刻后撤的同时抬脚顺势踢在了落下来的盆上。
大青花鱼和射水鱼同时冲了出来,然而恰巧也就在此时那个盆被精妙地踢了一脚。
盆拦腰把大部分的淀粉又给装了进去,带着那些淀粉翻转着将它们撒了进来。
大青花鱼和射水鱼顿觉不妙,然而下一秒,盆便砸在了射水鱼的额头上弹了起来。
大青花鱼瞪大眼睛转身就逃,可没想到竟然精准地接住了已经不剩多少淀粉的盆。
虽然没剩多少,但是那个盆却扣在了她头上,把剩下的那点淀粉全部撒在了她头上。
杨肆康站在门口,有些惊讶也有些想笑。
他本来正在跟南达科他闲聊,突然发觉面前不对劲,下意识地身体就已经动作了起来。
遇到危险只逃跑不是他的风格,顺势踢在那个盆上反击阻拦敌人有可能追击的意图只是本能。
然而那个盆精准地砸到射水鱼、然后又扣到了大青花鱼头上,这属实是巧合。
他的视线被淀粉隔断,哪里看得到那么清楚?
南达科他和天狼星以及贝尔法斯特都有些紧张,不过看到里边的两个始作俑者之后,她们又无奈了起来。
但贝尔法斯特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直接走了进去。
“大青花鱼小姐,射水鱼小姐,你们两位为什么会在指挥官的办公室里布置这样的陷阱,能解释一下吗?”
两人虽然现在十分狼狈,但是听到贝尔法斯特的声音还是同时抖了一下。
贝尔法斯特没有杓鹬那么严厉,但是给她们带来的压迫感却更强。
女仆长虽然语气温和,但是她们还是紧张地看了过来。
贝尔法斯特脸上带着微笑,但不知为何,明明笑容和平时是差不多的却让她们两个很是紧张。
“虽然两位平时要做恶作剧的话,指挥官也不介意陪你们玩,但是在办公室里把这里搞得这样一团糟,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贝、贝尔法斯特小姐,请听我解释!”
射水鱼顾不得额头还有点隐隐作痛,连忙把脸上的淀粉抹开。
然而淀粉和面粉的区别之一就是淀粉这东西吧,它抹起来比面粉还狼狈一些。
于是射水鱼顶着一张花脸,连忙解释了一番。
听完过后,贝尔法斯特颇为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
杨肆康耸了耸肩,笑道:
“我虽然是做了那么多菜,但是也没让你们非要每道菜都吃一大碗啊。”
“指挥官!”
射水鱼还想抗议,但贝尔法斯特立刻看向了她。
“不管怎么说,两位的恶作剧也不应该把指挥官的办公室搞成这样……请两位先去清洗一下身体,然后来把这里打扫干净。我会负责监督你们的。”
大青花鱼和射水鱼乖乖地被天狼星带去洗澡,然后又在贝尔法斯特的监督下把办公室给打扫了干净。
虽然因为杨肆康踢了一脚导致淀粉实际造成的影响远大于她们事先预想的效果,但是杨肆康也没有真让她们两个打扫。
他把其他地方都给清扫了干净,然后在她们两个来打扫的时候带着她们一起打扫。
实际上大部分的脏污都是杨肆康自己清扫掉的,贝尔法斯特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多说。
只是在她们离开之后,贝尔法斯特还是说了几句。
“没事的,贝尔法斯特。“
杨肆康无奈地解释道:
“我并不是想干涉你管教她们,只不过这次如果我没有踢那一脚的话,实际上不会有那么多的淀粉撒得到处都是。更何况她们也被我踢出去的盆给砸中,算是吃了亏的嘛。”
“唉……主人您明明在外边的时候很果断,但是在对待她们的时候却格外纵容呢。”
听贝尔法斯特这么说,杨肆康也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反驳。
毕竟他对自己舰队的舰娘们的行动一向是很纵容的,不管是威奇塔和无畏有时候跑出去惹出乱子还是大青花鱼和射水鱼有时候的恶作剧坑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杨肆康总是愿意帮她们处理后续,而且基本都不会惩罚她们,只是口头上告诫一番。
贝尔法斯特对于他唯独在这个方面已经提过很多次建议,但也唯独在这方面杨肆康从来没有听取她的建议。
“毕竟我是指挥官嘛,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不是吗?你看在战斗方面如果有问题的话我就没有放任过嘛,比如威奇塔一开始总是会一个人上头脱离队伍什么的。”
“您说的是……”
贝尔法斯特无奈地回答道,并收起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