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勤坐在自己的洞府里,拿出当年秦秀莲交给她的那本册子,抚摸着上面‘坤空法’三个大字,这本书她翻阅了无数遍。
上面每一个字体,她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在炼气期的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天放弃过修炼。
实在看不出这本功法有什么不妥。
突然,苏勤抽出了她的重剑,一个转身便飞出了房门,剑尖轻点,没有使用一丝的灵力,纯用坤空法上的内劲开始练起了疾风剑法。
只见幽林的练武场上,锐利的剑气在疾风中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扫过,一波连着一波!
平旷的地面上,全是破碎的尘石和散乱的植物碎片。
空气中还有尚未停息的剑气,来来回回地扫荡着,没想到使用内劲练剑也如此的凌厉顺畅,手中的疾风剑法如流星赶月一般,化为一道道急速的剑气。
剑法配合着内功相得益彰,让她前所未有的畅快。
半个时辰后,苏勤运气、收劲,连一丝的气喘都没有。
苏勤抬头仰望着寂静的星空,最初修炼坤空法之后,只是用来应急,让自己的应敌经验更加的灵活。
还从未与剑法这样配合使用过,没想到效果如此的好。
就跟本身这套功法,蕴含着数不尽的灵力一般。
苏勤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小说,心念一动,她又迅速地回到房中,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本功法,直接把封皮拆了下来,只见书皮之中显现了几个金色的大字;千古坤空一大法,天地为之久低昂。
然后没了。
好强大的气息,好嚣张的口气!
苏勤拿着两行字的书页,久久回不过神来。
虽然她还不完全领会这是什么意思,但绝对是修炼的功法就对了。
她不死心的又把坤空法背后的书页,也拆了下来,但是什么都没有。
可以肯定的是,母亲秦秀莲的母家绝对不简单,只是自己在突破金丹期的那个梦境之时,从未听母亲说过外家的事。
恐怕是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是不知道为何要改造成功内心法,可能与一些辛密有关。
苏勤叹了口气,用神识问小青道:“你听说过‘坤空法’吗?”
“没听说过。”
“那‘千古坤空一大法,天地为之久低昂’这几个字有没有听说过?”
“也没有,但是你一念到这几个字时候,我怎么觉得神魂异常的强大,头也开始眩晕,好像整个天地之间都在旋转,难道是是世间的某种法则?”
‘噗呲’苏勤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法你个头,还不是我以前练过的那套内功心法。”
小青摇了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它一时想不到。
“听上去很高级的样子,我建议你继续练。”
苏勤也是这么想的,她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平放在膝间,默念着内功心法,一股意念冲击到她的识海,同时经脉开始火热起来,她慢慢的进入到了修炼的状态。
不知不觉十几年便过去了。
这日,苏勤在修炼中苏醒过来。
她一走出房门,便见幽林的练武场上,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正在那里练着剑法,旁边站立着七八个金丹修士都在那指指点点的。
呵,每次这个时候,人便都到得挺齐,苏宁、沐嫣然、唐子琪、游景、林子晨、高永瑞、王山甲、一一八人具在。
苏宁五年前也历练归来,因此他们全都围着苏云之转。
好在没把苏云之养坏。
苏勤摇了摇头,这十几年,他们五小分队除了日常修炼,便接了暗部中的任务,每个人的修炼状态也没耽搁,全都平稳上升。
就连一一也在十年前顺利结丹,出关。
那少女正是云翠峰的第三代弟子苏云之,一年前,她顺利筑基以后,便拜师于李沧海的门下。
苏云之当初得到的那份机缘,也在她修炼之后便触发了。
苏勤没问,苏云之也没说,但是可以看出,那份传承是专门针对苏云之那样的单一金灵根的。
当初她五岁的时候测试,没想到灵根果然如她探测的那样好,竟然是单一的金灵根。
所以苏勤毫不犹豫的,便把家传的“坤空法”传授给了她。
让她在修炼的基础上,打好自己的根基,而她也在筑基之后终于知道,家里人全都不在了。
因此,一一还专门陪她回去了一趟。
之后她的修炼便更加的勤奋起来,报仇不但是苏勤的事,更是她自己的事,但仇可以慢慢报,心中的执念却不能有。
苏云之在静灵道君亲自教导之下,不但修为稳扎稳打,办事能力更是一丝不苟的,比起当年同龄时期的李沧海更加的沉稳。
比之苏勤、苏宁和唐子琪更有耐心。
伊然成为了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苏云之跟的时间最长的人,便是静灵道君,其次就是李沧海和一一了。
可以说是集数家之长。
就连静灵道君都不停的感慨,她连教自己弟子都没那么耐心过,唯独对苏云之,跟手把手教导的差不了多少。
就跟静灵道君预测的那样,苏勤是三天两头的闭关,要不然就去任务了,她陪伴苏云之的时间反而最少。
倒是小朋友把一一教的制符,学得青出于蓝了,苏勤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家的晚辈被别人教好了。
后来挑时间,便把她自己最拿手炼丹和炼器教了不少给她,也不知道她学得怎么样,总之丹方什么的全都传了下去。
让小青嘲笑了她很久,说她不适合带弟子,要不,就是误人子弟。
苏勤轻飘飘的落在了幽林之中,苏云之回头一见苏勤的到来,便赶紧运功、收气。
苏云之笑着对苏勤道:“师叔,您出关啦。”在外人的面前她从不叫姑婆,省得有人说她持宠而娇。
“嗯,这些讨厌的家伙又来打扰你了。”苏勤狠狠的瞪了游景等人一眼。
苏云之已经习惯自己修炼的时候被长辈们围观了,“没有,我练习的时候,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
“什么?”王山甲悲伤的道:“云之啊,亏我和云兄指导了半天,你练得有鼻子有眼的,竟然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