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便见墨辛沉摆了摆手,打开他的那个方盒,里面依然是一块小巧的令牌,隐隐泛着黑色之气,上面除了复古的‘令’字。
围绕在它身边的,竟然是黑色的天雨曼陀罗华,与邹默林白色的曼陀罗华相映成辉。
传说它带有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
最终无爱与无恨,带着被伤害的坚韧,与创痍的心灵,走入生与死的不归之路。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解脱。
此三块令牌的出现,寓意深远,让人捉摸不透,所有的人都不可抑制的皱了皱眉,这通往灵界的令牌,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墨云气愤的瞪了拆她台的墨辛沉一眼,朝着苏勤笑得甚是妖艳的道:“令牌自欣赏完了,不知道小朋友的令牌在哪里呢?”
苏勤亦是一声淡笑,一个光影瞬间飞到了半空,只旋转了三圈,便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手心。
在再见到光盒的瞬间,五行宗所有的修士都莫名其妙的轻松了一口气,同时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勤,这一二十年她可是几乎没有出过远门。
近期更是结婴才出关。
而令牌的传说不过半年,那么她手中的这块令牌哪来的?
带着所有的疑问,大家眼神都直直的盯住她手中的方盒。
一道璀璨的银色光芒闪烁过后,那代表曼殊沙华的花瓣令牌,便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让众人都议论纷纷起来。
“啊,五行宗果然有令牌。”
“我就说嘛,作为与玄武宗齐名的五行宗,怎么可能落于人后。”
“那东煌大陆到底有几块令牌呢?”
“听说每块大陆最多四块,不知为何,这令牌一直都只是传说,没想到……。”
“那是不是表明,我们都没有机会了。”
墨云也没想到苏勤竟然真的拿出了令牌,她不可置信的道:“听说苏小朋友一直在闭关,那这块令牌也只是近半年才出现的,我很好奇呢,你究竟是如何得到的?”
苏勤当然不可告诉他们,这块令牌早在几十年前它就存在了。
她淡淡的一笑,脸上的笑容如彼岸花一般的灿烂妖魅。
“惊不惊喜?”
“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在结婴的那日,从天而降了这么个东西,就连师尊都说我气运冲天,果然有福之人不在忙啊。”
把墨云气得唇角哆嗦,半响说不出话来!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相信苏勤的说辞,但令牌就在眼前,无人能说得出反驳的话来。
只见四块令牌呈现在一起,均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此时明朗的天空,渐渐的暗沉了起来,旋起一个黑洞,四人一间瞬间不约而同的收起了令牌。
那个诡异的镜像,瞬间消失。
看来这四块令牌确实是带有接引之意,他们均是聪明之人,现在显然还不是离开的最佳时候。
起码苏勤还没有准备好。
“哈哈哈,看来这令牌确实存在奥妙。”一旁的了因大师突然感慨了起来,“我看四位小友,不如三个月之后,来我宗的光明之顶一聚如何。”
这意思不言而喻,四块令牌均是与佛门有关,或许亦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从他们的光明之顶出发正好。
而且三个月的准备时间已经足够。
苏勤与邹默林对视一眼都缓缓地点了头,最后就连墨辛沉也默认了这一安排。
于是,苏勤的结婴大典,因为令牌的事情也算是圆满结束,五行宗里子面子都有了。
送走了各大宗的修士,此时十五位元婴加上掌教真人,全都聚齐在了朝阳峰大殿内,眼神直刷刷都看向苏勤,想听听她的解释。
刚开始苏勤拿出了令牌,宗门的长老们确实很欣慰。
随着事态发展,他们越来越担忧起来,很显然这令牌真是通向更高界面的。
只是谁也不想宗门精心培养出来的精英弟子,未来门户的守护人就这样消失,但事态的发展已经由不得他们拒绝。
这次出行,起码百年,她已经是元婴修士,现在黑魔消除,宗门稳定,也是该要出去走走的时候了。
何况通往灵界的路,即使是化神修士也是想走走的,只是这四块令牌恰恰落入到了四位天才修士的手中,过了明路了。
全东煌大陆的人都知道,想要换人恐怕都不行,因此宗门更希望苏勤在异域,在灵界能有一翻作为,从此一飞冲天。
所以这是一个喜忧参半的决定。
半响,静灵道君才问道:“凌云,你这令牌是何时得到的?”
“在北冥秘地的时候。”她把当初得到令牌的事,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话音刚落,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觑,原来在很久之前,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君灵道君轻咳了一下道:“只有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准备,凌云需要什么?尽管跟宗门开口,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明白吗?”
“是。”灵石她不缺,符箓自己会炼制,师尊也给她争取了几张保命符,倒是防御法器可以跟宗门要求一下。
一回到幽林,李沧海、沐嫣然等人都在等待着她。
苏勤笑着道:“我又不是明日就不见了,你们至于那副依依不舍的嘴脸嘛!”
其实在东煌大陆,只要晋级到元婴,后期的路异常的艰难,整个大陆已经有将近二千年无人化神了。
这其实就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同样也是艰难的路。
王山甲弱弱的问道:“嗨,小勤,你走的时候能不能把我挂在你身上,拴根绳子就行了,我想跟着你去闯闯世界,充当打手也行。”
何止是他,估计在场所有人都这么想的吧。
苏宁一下子靠在了苏勤的身边,拽住她的胳膊,声音低沉的道:“我舍不得你。”
大家都有点垂头丧气,这么多年,苏勤就跟他们的主心骨一般,这一下子就要消失,还真不习惯。
苏勤抚了抚苏宁的发丝笑着道:“瞧你的样子,还不如我们的云之呢。”
此时苏云之低垂着她的脑袋,趴在一一的肩头,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这些年聚少离多,再次相见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