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霄言视线转移,拒绝意味明显。
臭小子,他就知道!
嘴上说的漂亮,真做又是另一回事!
“不解?”
男人心虚,态度却是坚定:“怕是不能。”
“为何?”游离不满,“怕我跑了不成?”
他竟意外诚实的点了点头。
“师兄会去寻参凤,我不会放你前去。”
小师弟是把他当做什么脑残了呀!
“你也说了是参凤故意让你杀我,即是如此我为何还要去找他?嫌自己活的太久吗?”
他句句属实,偏小师弟不肯。
方才好些的心情又变得极为糟糕,臭师弟竟是对他没有半分信任!
“我信师兄,只是......”
他沉默半晌没了下话。
“只是什么?”
游离偏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自己被这样毫无自由可言的圈禁实在憋屈。
早前他配合演戏,既然两人已经把话说开,就没必要再做这些了吧?
“我不会解开的。”
薛霄言不敢将心中肮脏的欲念说出,唯恐将人再次吓退。
只有将人禁锢在身旁,薛霄言才能心安。
劝说无用,游离心中愤然,却也只能暂且忍下。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
头一次这么想修复灵丹,要是以前两人实力相平哪用这么吃瘪。
男人并非想要惹师兄不快,不愿见他眉头紧锁的模样,讨好似的吻了吻他蹙起的眉心,柔声宽慰。
“待回去我便帮师兄修复灵丹,这些时日我已寻得办法。”
“不必了,”游离推了推他,“灵丹毁了大半,灵根也一并损坏,我不想再折腾。”
“师兄是担心没办法修复?”
薛霄言不肯松开,干脆将他抱起放坐在自己腿上,认为师兄说的气话,像是哄孩子似的安抚。
“过程避免不了有些煎熬,但师兄信我,我定会让你恢复如初。”
“不是不信你,我是真的没修复灵丹的想法。”游离认真说道。
见师兄确实不似耍性子,男人神色微顿,沉声问道:“为什么?”
“我之前不久说过,现在也挺好的?当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无忧无虑的多好。”
薛霄言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沉重。
“可你会死。”
“已经活的够久了。”
这话游离没有半点掺假,他是真的活的太久。
只想着尽快回到普通生活,如果真的在这继续修仙,怕是再也无法回家。
他还有父母在家等着,不管经历多久多难的任务,他都不可能为此抛弃自己的家人。
薛霄言本想说什么,却被游离捏了捏脸颊,对上师兄的笑,璀璨的像是光芒般夺目。
“小师弟听话,你的好意师兄心领了,师兄没别的追求,就想着你能得到飞升,照顾好自己便是。”
“师兄!”
哪怕薛霄言并不想要将人惹得不快,可他发现师兄总会轻描淡写的将他惹急。
他极力克制着心中不安,想方设法的想要将人留在身旁。
可师兄不想,他不愿!
到头来,师兄心中始终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薛霄言神色阴沉,肉眼可见变得骇人。
游离有所察觉,不待开口骤然发现锁链显了出来,甚至缠的极紧,他恍惚一瞬连忙抬头看向小师弟。
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眸。
竟是已经换了人,小疯狗跑了出来。
“师弟,你呃!”
甚至来不及将话说完,小疯狗极近疯狂的将他压倒在床。
动作太快,猛地一下让他眼前都花了一瞬。
双手被举过头顶,回过神时,对上的是男人凶戾的目光,眸光阴寒叫人心生惧意。
游离下意识滚了滚喉结,心脏都不由自主的绷紧跳的缓慢。
“薛霄言,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垂首凑了过来,红瞳凛然森骇,声色阴冷,“娘子不妨猜猜看。”
语毕,不待游离思索,他的衣袍崩裂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撕扯。
不出片刻,他再次如初来的那些时日般与之坦诚相待。
这疯狗脑子里是不是没有别的东西了!
自出来后便除了这种事情再无旁的了!?
男人的视线似是化为实质,一寸一寸的游走在他的身躯。
他的目光强烈、赤裸、充满欲念。
被人这般毫无节制的注视,本就脸皮薄的游离羞红着脸别开了头。
偏男人不愿他的躲闪,霸道的掐住他的脸颊,让他正视自己。
“娘子躲什么?”
他的力道不轻,游离感到脸颊疼痛,见小疯狗真的发癫,心中登时恼火,也不同他客气张嘴咬上他的虎口。
男人仿若天生没有痛觉。
游离舌尖品到一股铁腥般的血味也不见他将手掌挪开,但捏他脸颊的力道已经生松弛下来。
他趁机别开了头,直骂道:“你突然发什么疯!是不是有病!”
“是啊,我就是有病,娘子第一天知道吗?”
男人笑着,一边依旧钳制着他的双手,一边将流血的右手放在唇边舔舐,模样充满了邪性。
游离不寒而栗,眼神古怪的注视着他。
即便再傻,游离此刻也不可能看不出他为何突然变了模样。
很明显,两人先前的谈话让他不高兴了。
小师弟不想他死,不愿放他离开。
因为不能如愿,所以小疯狗率先跑了出来。
他深吸口气,沉声警告:“薛霄言,如果你再敢对我胡作非为,我立刻咬舌自尽!”
男人面色阴冷,怒极反笑。
“娘子,你威胁我。”
“怎么,只需你威胁我?”他挣了挣双手,“放开!”
心魔本就是因太过在乎游离而生,自是不会舍得逼他寻死,但游离也全然忽视一点。
那便是心魔狡诈,绝非善类。
他在乎游离,更对他产生无比浓烈的欲念,他情感强烈可以为了得到所想,使用任何卑鄙拙劣的手段。
只要能得到游离!
“娘子怕不是忘了什么。”
游离见他神情,心生不好预感:“什么?”
“我因什么而生。”
只觉腿上一凉,男人带血的手握住他的腿抬起,极具压迫感的凑了下来。
“你唔唔!”
话都没来得及说出,竟是被他用术法禁了言。
他面色难看,在他身躯压下来时,游离狠狠咬上他的肩膀。
可很快他便失了力道,被迫松了牙齿。
床头纱帐垂下,游离耳畔充斥着床榻发出的吱呀声响,他眉眼氤氲,眼前男人都像被笼罩了一层雾气叫他又气又恨。
有话说不出,只能被男人欺的发出支离破碎的细软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