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危险靠近了
柳三娘哭笑不得,但她此刻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像是不久前的大病一样,难受的很。
喝下药水之后,她感觉好了一点,丫鬟已经出去关门了。
没多久,柳三娘又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她感觉床边一沉,她一惊。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
但就是睁不开,眼皮好似有千百斤重似的,怎么也睁不开眼看。
楚砚坐在床边,就静静的看着柳三娘,他的目光极为幽深,宛如一眼望不到头的井,充满了神秘和危险。
柳月,她身上,好似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在吸引着他。
看着此刻躺在床上病弱的人儿,楚砚觉得自己随时会化为一头猛兽将这人儿吞下腹中。
他眯了眯眼眸,看着柳三娘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低低一笑。
真是胆小又警惕的小东西,对危险真是敏感啊。
楚砚轻轻俯下身,他低笑:“别怕,是我。”
柳三娘此刻是又想睡又害怕,这,这声音,是那个臭打铁的啊啊啊。
他要什么?
现在要是有人来看见了,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柳三娘心中所想夫君,有着各种摸样,谦逊温柔,就连发怒起来都是不失礼的,千百种对未来夫君的幻想,唯独没有楚砚这一种。
她觉得楚砚太可怕了,并不想认识他。
柳三娘越想越清醒,但眼皮就是睁不开,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一着急,就想哭。
这个臭打铁的,他想要干什么???
楚砚眯了眯眼眸,看着柳三娘紧绷的状态,他笑了笑,还是让羊羔好好休息,此刻病了,受不住吓。
楚砚起身离开。
危险的气息一消散,柳三娘就放松下来了,意识也陷入了沉睡,她太累,需要休息。
蔚仕来已经全力彻查义庄失火案子,原本没有头绪的案子,因为柳三娘的通灵变得简单起来。
林正很快就从刘家院子挖出来了药物残渣,交给大夫检验。
而清水县的何记酒馆,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
但当官差说这有关命案,要是不配合调查,等到查出来的时候就要知罪,酒馆老板立马就说了。
刘成确实是去买过酒,上好的女儿红,买的人并不多,一下子五斤,所以老板还记得。
小香庙也找到了,后背有一些漏出来的柴油,刘成丢掉的衣服倒是没找到。
但走到有人户的地方一问,就知道是被人捡走了。
官差冷着脸:“谁捡走的,事关命案,不得隐瞒!”
被问的妇人立马回答:“嗨,就是老赖三捡走的,他有个铜板都去赌了,哪里有银钱穿好的衣服,你们要找他,得去赌坊才能找到人。”
短短一天时间,人证物证都找齐了。
柳三娘睡了一天,第二就生龙活虎了,蔚仕来立马就把案子提前开庭了。
公堂之上,柳三娘看见了柳父和魏氏,还有她大哥二哥,有些狼狈,这两天没有吃好没有睡好的原因。
他们还不知道真凶已经找到了,所以一到了堂上,就跪着喊冤:“大人,草民属实冤枉啊。”
义庄被烧,对于柳父来说,无疑是天塌下来了。
没有了证据,还被反咬了一口。
就连仵作都被污蔑了,气了个半死。
眼看这么大一顶黑锅就要被扣在脑袋上摘都摘不下来,柳父一家都觉得心中憋屈。
魏氏一向强悍,极少露出弱态,这会也是很后悔,她当时要是多想一想,也不至于落入刘家人的陷进之中,白白挨了两巴掌不说,还背上这么大个罪名。
魏氏也没有料到,刘家人会这么恶毒,会用两条人命来做赌注,毕竟说出去,谁相信呢。
她一摸傻子媳妇骨瘦如柴的身体就觉得不安,就没见过产妇这么瘦的,她让刘家人去煮鸡蛋烧热水,刘家人的态度很敷衍,只可惜她当时关心产妇能不能好好生下孩子,却没有料到,刘家人会恶毒的这产妇一尸两命!
“稍安勿躁,本案本官已经彻查清楚了,绝对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也会还给所有亡人一个公道的。”
蔚仕来安抚道,心中也是恨极了刘成,他一个念头,就让义庄没了,里面停着的尸体,有些连身份都还没有确认,这下,直接就是死无对证了。
想着就来气,蔚仕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刘成,张桂芝,刘老根,你们一家可知罪!”
“大人饶命啊……”
刘成爹和刘成娘哭成一团,颤颤发抖着。
刘成则是低着头,微微转动眼角的余光,在观案的百姓之中搜寻刘顺的身影。
他也慌了,刘顺可没有告诉他,事情还有这一种可能啊。
刘顺说了,只要他大胆火烧义庄之后,这件事就稳了,再也不会有改变的可能了,但现在却成了这样。
刘成怕的要死,这么大的罪,他会被砍头的。
只可惜,他并没有看见刘顺的身影。
“罪犯刘成,谋害自己的妻儿嫁祸于人,想要以此谋财害命,事情败露,火烧义庄销毁证据,诬告仵作,柳家一家,本官已经查明,有人证,物证,你可认罪。”
蔚仕来声如钟,清晰又洪亮。
刘成整个肩膀都塌陷了下去,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了他的身上一样,他瘫软成了一团烂泥,张口结结巴巴的:“草民错了,求大人开恩,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这么做的。”
蔚仕来看向刘成娘,道:
“张桂芝,你身为婆母不慈,不念她已经孕胎十月,强行灌下打胎药,谋害你儿媳和孙儿,你可认罪。”
刘成娘早已溃不成军,磕头哭着求饶:“民妇错了,求大人开恩呐。”
蔚仕来面不改色,看向刘成爹:“刘老根,你知情不报,不劝悔,还参与谋害,你可认罪?”
刘成爹颤颤开口:“大人,草民什么都不知道,草民是不知情的,草民无罪,求大人明察。”
刘成爹急急的说完,将身边的刘成娘推开:“大人,都是这个恶妇,她容不下那傻子,都是她做的,草民和草民儿子都是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