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徐国公府
圆慧从柳三娘的小院子离开,他走的很快,朝着一个地方而去,很快,他就来到了一处府门之外,他抬头望着悬梁上的门匾,上面赫然写着‘徐国公府’几个大字。
他在府门之外沉思了许久,抬起手准备敲门,但最后还是放了下去。
许久之后,他转身离开。
慧真已经死了,他也得为自己谋划了。
有些路,他不得不承认,一开始就走错了,现在回头已经是太晚了,唯有另择一条路才能有所生机,这天下,没有人会不想活着,他是如此,慧真也是如此。
圆慧离开没有多久,徐国公府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行色匆匆的下人。
没多久,夜色下,一老大夫被抓了来,背着医药箱进入了徐国公府的大门里。
已经是深夜了,徐国公府内,却是灯火通明起来。
主院里,传来震天的咳嗽声音,下人们垂首不语,端着盆进出,盆内的水血红一片。
“麟儿,麟儿,你可别吓唬娘啊。”
徐夫人满目担忧,伸手拍着徐麟的后背,杏眸内已经含满了泪水,充斥着对儿子的担忧之色,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麟还是止不住的咳嗽,他脸色苍白的可怕,没有了一点血色,他咳出一口一口的血块,他想说没事的,可张口就是吐血。
大夫很快来了,徐夫人让开身,大夫连忙把脉,眉头紧锁:“怪了怪了,心脉枯竭,油尽灯枯之相,怎么会如此呢。”
一把脉就知道,徐麟的脉象极其凶险,让大夫也感觉素手无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公子,怎么能突然这么的濒临死亡,所有的脉象都在临死之间徘徊,就好似只吊着最后一口气没有咽下去了。
徐夫人心急如焚:“大夫,救救我儿子啊,你救救我儿子啊。”
大夫也摇头:“徐夫人,不是我不救,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救啊,令公子脉象极其复杂,许多症状已经不是病症了,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夫起身,愧疚无比,这样的症状,他也着实是没有见过啊。
徐夫人几乎六神无主,神色恍然失措,跪下身去抓住大夫的衣袖:“大夫大夫,救救我儿子啊,他到底怎么了,你别什么都不做啊,你开药方子啊。”
大夫心头也于心不忍,憋红了脸道:“徐夫人,这实在是能力之外啊,徐公子这样,倒像是中……中邪了,夫人还是请道行中人去看看吧,形势危急,夫人也莫要耽搁,要尽快啊。”
大夫是个大夫,一生讲究的,是医者为本,但现在,他都憋不住这样说了,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徐夫人这样祈求。
无论是什么样的家室,在面对子嗣上面,都是极致脆弱的,为人母,都是一样的。
他作为一个大夫,虽然不信邪道一说,不过徐麟这脉象凶险,医治都无从下手,现在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徐麟断气好。
徐夫人擦去眼泪,将内心的悲痛和柔弱都隐藏了起来:“来人,恭送李大夫出门,给我备马,我要即刻进宫去。”
下人连忙着手去准备。
大夫看着徐夫人坚强的神色,叹了口气愧疚低头道:“对不住夫人了,是小人无能了。”
行医多年,徐麟这脉象,真是从未见过,说不出的诡异。
徐夫人进宫应该是找国师,夏朝国师,能人异士,如果徐麟真的是中了邪,相信国师一定能看出来的。
徐麟已经咳血昏了过去,徐夫人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疼极了:“麟儿,娘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娘一定会救你的。”
徐夫人很快出府了,她早年丧夫,守寡多年,徐麟是她唯一的孩子,是遗腹子,也是徐国公府最后的血脉,她一定要保住他。
马车飞驰在寂静的官道,递上折子,徐夫人进了宫内,皇上再得知徐国公独子病重异常的时候,立即就下令让御医前去,再得知徐夫人想请国师的时候,也下令国师前去看看。
虚月已经出关了,慧真一事已经尘埃落定,在得到消息的时候,虚月便道:“我去,师兄已经休息下,莫要去打扰。”
虚月随意收拾了一下,就跟随公公去了,徐夫人已经等待多时了,见了虚月便请求道:“虚月国师,还请救救我儿,只要国师能救我儿子,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虚月淡淡开口道:“夫人莫急,先去看看徐公子再下定论,如若有异常,不用夫人要求,我也会出手的。”
徐夫人感激不尽,她也顾不得失礼或者形态太狼狈了。
她心急如焚的催促车夫:“快,快回府。”
马车飞驰而过,很快在徐国公府停了下来。
徐夫人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虚月紧跟上她。
府内灯火通明,徐夫人一进府,管事嬷嬷就前来禀报:“公子醒来,又咳了好多血,又昏迷过去了……”
徐夫人听着都揪紧了心口:“我儿……”
虚月还没有看见徐麟的状况,但听着管事嬷嬷的禀报也知道事态不好,他加快脚步。
很快到了主院,走进院子便是浓浓的血腥气味,里面再一次的传出呛咳声音,徐夫人身子一个踉跄。
虚月疾步走进屋内去,下人正在给徐麟顺气,放在床边的水盆,已经被血染红,虚月二话不说就上前,抓住徐麟的手就为他输入一股力量。
修道灵者纯厚的力量输入进徐麟的体内,缓和了徐麟的气喘。
徐夫人一脸担忧,拿出帕子给徐麟擦嘴角:“麟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你可别吓娘了。”
徐麟缓和了一口气:“娘别哭,孩儿没事……”
徐夫人默默落泪,怎么会没事呢,都咳了这么多的血啊。
虚月为徐麟输入一股力量缓解了他的凶险才收手,他问道:“徐公子为何忽然如此凶险,浑身的生机都好似被突然剥夺了一样?按理说是不应该的。”
徐夫人恍然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麟儿一直都体弱,但从来没有这么凶险过的。”